透过黑袍的高领,流无情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轻轻的打量了一番。由于失血过多,两人的脸色都是有一些惨白。流无情双臂抱胸,对二人悠悠的问道:“风雷阁的人为什么要对你们下杀手,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二人叹息了一声,对这个神秘的救命恩人解释起来:“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前辈您问起来,那我们就实话实说了。”
长春二人相互搀扶着,对流无情一五一十的说道:“风雷阁的家伙之所以出洞这么多人,就是想把我们二人击毙,除去了我们这两个眼中钉,那块地皮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什么地皮?”流无情的眉头微微皱紧,眼睛白了白他们,追问道。
“就是后山的那块地皮,难道前辈没听说么?”两个人都是有些奇怪,这事早在兖州城中传遍了,怎么这位前辈不知道。
他二人当然不知道流无情才到兖州城不久,关于那地皮的是还没有听人说起。流无情皱了皱眉头,问道:“一块地皮有什么值得抢的,竟然派出十多名结丹高手来追杀你们。”
二人叹了口气,提到风雷阁都是义愤难当,但同时又难免有些许无奈,毕竟白云观的实力与风雷阁根本不是一个档次,长春握紧了拳头道:“风雷阁的人在本派后山地界探察,说后山的地底有大笔精铁矿石,为了这矿脉,他们先是出钱收购,见我们不答应,就起了杀心。”
听到这里,流无情已经明白,看来这个风雷阁的人还真是够狠的。为了矿脉竟然不惜大开杀戒,选择将白云观灭门。啧啧,真是个狠角色。
见二人伤的不轻,流无情自怀中取出一些随身携带的疗伤药,递给了二人。见到这神秘的前辈竟然对自己如此好,二人真是有些感激涕零起来。
最后,流无情灵机一动。说道:“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恐怕很难独自回去了。不如就让我送你们一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走吧。”
二人本不愿意再麻烦这位前辈。但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口,两人惨白的脸对视一眼后,都是暗暗的点头同意。不过流无情的过于热心在某一方面来说,也惹起了他们的警惕,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人?
三个人一路闲聊起来,在得知流无情是第一次来兖州城,生人地不熟的他急需一个安身之所的时候,二人的警惕这才缓缓的消除。
现在的白云观。急需像流无情这样的强者坐镇。所以二人一听说流无情无门无派,便想要拉拢他加入白云观,但最终却被流无情好意拒绝了,原因很简单,流无情自己独来独往惯了。不愿意被门派中那些条条框框的规定限制。
而流无情之所以要与他们亲近,原因很简单,这些人正是危难时刻,正是需要自己的时候,所以他们一定会对流无情极其重视,流无情在白云观的地位绝对非同寻常,而如果投靠了其他大门派,他这个金丹后期便不会被如此重视。
宁为鸡头,不做牛尾。这是流无情的一方面考虑。
除此之外,白云观既然在兖州城屹立了这么久,虽然已经是弱者中的弱者,但料想他必定有非凡之处,否则早像其他门派一样被吞并了。另外,流无情要打听刺客联盟中那个净光的消息,就必须要有个对兖州城极其了解的人物指点,而且这个人必须是足够值得信任,否则流无情不能将自己得到玄铁令牌的事透露一丝一毫。
已经是走投无路的白云观,据对是值得相信的,因为除了自己外,在没有什么人愿意帮助他们的。
要想重整雄风,白云观师徒三人必须与自己一条心,否则他们的结果只能是被其他大门派吞并。
夜已经黑透了,天幕仿佛被一层黑布遮住了,连星月的光辉都不见。
流无情搀扶着二人,在长春的指点下往城北缓缓移动着,白云观的地理位置十分偏僻,坐落在一处荒山上,黑暗中露出矮小的阁楼影子,影影绰绰的,分不清哪是正门,哪是围墙。
流无情的耳朵动了动,风中传来一丝丝血腥味道,流无情脚步微微停顿,身形一缓,将身边的二人拉住,轻轻的道:“别动,好像有打斗声。”
二人听他如此说,心中难免一颤,不禁为自己的师傅担心起来。风雷阁的人既然能派出十多名结丹高手来杀自己,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同时派人来杀师傅,倘若真是这样,那颗如何是好啊。
流无情将神识迅速释放,无色无形的云雾状神识向着山腰处的小道观笼罩而去。就在神识覆盖在道观的下一刻,流无情的瞳孔猛然紧缩,轻轻的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流无情的掰了掰手腕,对二人悠悠的道:“你们两个现在这里,让我去会会他们。”
二人将希望的目光全部投放在流无情的身上,心知凭借自己如今的样子,就算是冲过去也只会是人家的累赘,于是便对这神秘人说道:“前辈,您自己小心。”
流无情嘿嘿一笑,双腿猛然一蹬,微微弯曲的身子突然绷直,整个人如同被射出的利剑,猛然激射而去。
感受着那一蹬之力,连大地都有些晃动的恐怖景象,在看着地上被脚掌硬生生踏出的两个深深的足印,长春和长青都是微微惊呼:“这个前辈的*实力太恐怖了。”
流无情将自己的神识收回,此刻飞在半空中的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前方战争的情况。
三名金丹初期和一名金丹中期强者,正在围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