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你才去世的？”云恣意不免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要杀你吗？”
看着她脸上的关切，夜云离只觉得心里一阵温暖，把人拥在怀里，叹了一口气：“都是过去的事了，说起来，也是我识人不清，中了奸人的圈套。那时又恰逢我练武练到关键时刻，不能动用真气。他们试图以我的性命威胁我父皇，谋反逆上。最后，是沈兄在危难之际，救了我，他自己却身受重伤，不治身亡。”
“原来如此。”云恣意也回拥着他，给他安慰：“云离，过去的，我们不提了。沈大哥想必也是希望看到你开心快乐的。那于佩……让她走罢，给她足够的银两，让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也算对得起沈大哥了。”
“衣儿……”夜云离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把于佩说的话告诉云恣意。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她的。只是，沈大哥如此重情重义，又怎么有这样一位娘子？”云恣意颦眉：“第一次见她，我就觉得她怪怪的。”
“衣儿，她说，”夜云离实在是觉得憋在心里难受，不吐不快：“她说，沈大哥救我，是……”
“是什么？”云恣意见他吞吞吐吐的，不免奇怪：“说啊，到底怎么了？急死我了！”
“她说，说沈大哥对我……”夜云离一狠心，一咬牙，和盘托出：“她说沈大哥喜欢我，所以为了救我甘愿付出生命！”
“喜欢？”云恣意一时没想到那方面去，问：“朋友之间就是要喜欢才能做朋友啊，不然，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那也不对啊。”
“不是那种喜欢，她的意思，好像，好像是说沈大哥对我，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夜云离结结巴巴把话说完了，涨红了一张俊脸。
云恣意愣了愣，接着噗嗤笑了。
夜云离又急又羞：“你笑什么啊！不许笑！”
“这么说，沈大哥是个gay？”猛地想起夜云离听不懂英文，她又道：“原来沈大哥是好男风的啊，那还娶了于佩，真是苦了沈大哥了。”
“啊？”夜云离没想到，她语气里，同情的竟然是沈万：“衣儿，你不觉得他……。”
“什么？”云恣意看他一眼：“很正常啊，喜欢男人有什么不对？那也是一种爱啊，只不过，他爱的那个人，恰好是个男人而已。而且，我也觉得，从你的描述中，我知道，沈万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临死他也不让你知道他的想法，反而是于佩，这女人实在不怎么样。”
“我就是不明白，男人怎么……”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不能看不起他们！”
“我没有看不起，我就是不理解……”
“那是因为你喜欢了我。我想，如果沈万没有死，你又如此清心寡欲，时间久了，明白了他是心意，说不定你就能接受他了呢！”
“胡说什么呢！”夜云离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我很敬重沈大哥的。再说，我只喜欢你这样的，和男人……我想想都觉得很奇怪啊……”
“总的来说，沈大哥是个好人。”云恣意做了总结：“那个于佩，我也不会为难她，让她走好了。说起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早早死了男人，生前男人爱的人又不是她，唉，也够命苦的。”
“但她也不能做出这般淫*乱之事啊！”夜云离想起之前她说的那些话，就忍不住觉得恶心：“哪里有半分女子的矜持和操守？”
“咦？”云恣意看他：“貌似我也没有啊。”
“你？”夜云离哼了一声：“她岂能与你相提并论？衣儿，我不准你如此贬低自己！”
“反正呢，她也够可怜的，你也别气了，这不是没让她占了便宜吗？”云恣意勾唇笑笑：“不过，她这么渴望男人，我送她一份大礼怎么样？”
“什么？”夜云离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衣儿，你别乱来，怎么说，她也是沈大哥的结发之妻。”
“听你的，这次，就由她去吧。”云恣意的脸颊在他颈间蹭蹭：“但是，她最好以后乖乖的，别再打我的男人的主意，否则，我要她好看！”
“衣儿，我想去看看沈大哥。”夜云离抚着她的发，心里思绪万千。
“嗯。”云恣意点头：“我陪你去。”
“那地方你也知道。”夜云离微微一笑：“还记得很久之前，你跟踪我到了郊外的事吗？”
“你是说你那天拜祭的人，就是沈万？”云恣意问。
夜云离点头：“说起来，沈大哥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和他也很谈得来，有什么烦心事，都愿意和对方倾诉。我原来一直觉得，我和他之间，就是那种真正的君子之交，但我从来没想过，原来他……”
云恣意身体退开了一点，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夜云离：“沈万是个什么模样的男人？你说，你俩若是好了，谁攻谁受呢？”
“什么攻？什么意思？”夜云离一头雾水。
“离，你可真纯洁！”云恣意凑在他耳边开口：“京都里的公子哥，谁没玩过几个男宠？也就只有你了，傻乎乎的，连这都不懂——我是说，你和沈万若是真的好了，做那事的时候，谁在上，谁在下呢？”
夜云离愣了好半晌，才猛然把圈着她腰身的大手收紧：“你这小脑袋里一天到晚想什么呢？从哪里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教习的嬷嬷会告诉你这些吗？”
一般大户人家的子女，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请专业的嬷嬷来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