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贝妮发现自已突然之间变得不淡定了。
显然出手帮丁卓然这事,在此时看,是十分提不上台面的。事的本身没有什么,不过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其他的人查觉不到她内心隐陷的纠结,相反丁卓然糟糕的情绪因这句话缓和了许多。
丁卓然专心地看着前面的路和四围的情况,“哦?没看到你呢!”
“我追过去的时候你已经不知去了哪,四处寻你不见,我才回来的。”
“甩了追兵我就闪回来找车了!”
“你背的那个人呢?”小壳明知故问。
“没被打死也是个半残,扔路边了,不知道死活。”布鲁克那胖子还真是很重,没用了还扛他做什么?!
“啊??你把亚伯扔了??”小壳一激动整个人差点趴到丁卓然肩上去。
“谁说那是亚伯?”丁卓然轻笑起来。拐了个弯,将车子停好。
“那个是布鲁克!”说完打开车门跳下车去。
另外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覃扬最淡定。丁卓然这家伙,平日里看着雅痞,做起事来有脑子有速度,是个绝对出色的好搭档!
道了别,几人各自关上房门。
丁卓然凛然地看了覃扬一眼,双手拉住衣服,从身上扯了下来,一言不发进去冲凉。覃扬从容地坐在睡铺上,拿过旁边角椅上放着晚餐残剩的烤肉,就着骆驼奶大口地吃起来,准备等那家伙出来跟他聊聊。
蒋贝妮和小壳轮着简单洗了洗,很快躺在床上。两人都睁着眼睛睡不着。
小壳把追过去看到的事详细给蒋贝妮讲了一遍,蒋贝妮翻过身来与小壳面对面,盯着小壳伶俐晶亮的水眸,疑惑极了。
据小壳说,她赶到的时候丁卓然确实已经不见了人影,因怕遇上折回来的追兵,小壳一跃上了院墙伏身趴着,借着天黑,不离近看不清上面有人,也正是仗着这个高度,她清楚地看到一个人从旁边停着的一辆车上跳了下来。
她瞧不真实那人的长相,不过好象是受了伤,走得并不快。那人向前行了没多远,有两个人,不知打哪冲出来,一下子打晕了那人,用个大布袋从头套下去,背起来就跑,全过程大概十秒钟左右,动作快得令人吃惊!
小壳自知身手不是那两人的对手,本想跳下墙去追踪他们,看看到底是什么来路。不曾想等她追过去时,对方已经完全没了踪迹!
一定是行家!这点想都不用想的。这一晚上真是够离奇,至少有四批人在这里!摩尼萨、ak不用提,费兰卡的人最早到这里,这最后出现的两人显然和所有人都不是一路的,会是谁的人呢?
“现在亚伯在哪里是关键,你能不能确定那被抓走的人,到底是不是亚伯?”蒋贝妮直觉这人应该就是她们要找的人。
“不知道啊,真的是没看清。不过,丁卓然既然想到背布鲁克出来挡枪子儿,是不是应该先保证亚伯的安全?”小壳提出疑问。
“贝妮,丁卓然他们来这里,和我们目的一样吗?”
蒋贝妮想了想,慢慢地说:“如果被抓走那男人真是亚伯,他们一定另有所求。”丁卓然再喜欢开玩笑,也不至于在关键时候本末倒置。
“除了亚伯,还有什么能让他们追到这儿?”小壳百思不得其解。
蒋贝妮思忖良久,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小壳有些倦了,没一会儿便沉沉睡了去。蒋贝妮在床上翻来覆去,理不清脑子里混乱的思绪。
她不知自已是怎么了,经过一天的相处,那个讨厌鬼竟可以如此轻易牵动她的情绪。她的预感一点没有启示覃扬的到来,这样的重逢对她而言是意外的惊喜,她应该开心才是,可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家伙!
蒋贝妮烦燥地翻身坐了起来,为一切悬而未果的事心乱意乱。
覃扬舒服地平躺在亲手组搭起来的床上,侧头望着背对自已的丁卓然。
“你怎么遇上她们的?”
他的声音向来温和,丁卓然听见他的话反应可大了,猛然坐起身直直地对着覃扬,认真地问:“你和蒋贝妮是怎么回事?”
覃扬心中微动。他总不能告诉丁卓然是她自已靠上来的,只好说:“顺其自然,没有什么。”
大半夜的旁边还走着一个小壳,这两人贴得那么紧,还说没什么?丁卓然音调一下子沉了下去,“你喜欢她?”
覃扬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反问他:“你不喜欢她?”
丁卓然血气涌起,抬脚将一只角凳踢飞出去,咣当一声撞到墙,又滚落在地上。
覃扬皱着眉坐了起来,语气严肃:“你这是做什么?”
他们兄弟多年,丁卓然性子是有点孤僻的,幼年时留下的阴影,他多少有些心理障碍。ak的人彼此之间情分很深,比亲人更亲,大家彼此都包容。随着年纪阅历增加,性子都更成熟,他这种过激的反应别说对自已人,即使冲敌人也是没有过。
丁卓然自知情绪失控,又烦燥得要命,索性站起身向另一间屋子走去,“别理我,心烦!”覃扬正要跟着起身,忽听有人在轻轻推门。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警觉,迅速找好适合的藏身位置,丁卓然侧身在门后,手握门把,一下子拉开门——蒋贝妮毫无准备,脚下一个没站稳,整个人跌进门来!
覃扬上前一步接了个正着,扶起满脸通红的蒋贝妮,柔声问:“你怎么还没睡?”
蒋贝妮尴尬地站起身,目光异样地看着丁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