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羊虽然在羊群中虽然有着绝对的影响力。但是因为智商的原因,这家伙只会走在羊群的前面,没有一只羊敢超过它,不过羊群基数大了,后面的羊看不到它,也会走失,而头羊是从来不会管后面的事情的。
这种时候就会遇到牧羊犬了,好的牧羊犬能准确迅速执行主人的指令。每天按时把羊群带出去然后赶回来。不过今天这样的极端天气就不行了,因为很多牧羊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建民撒开双腿就往前面跑,马不能骑,只能靠两条腿了。他需要找到头羊,先把它往回赶。不然不到回圈的时间,头羊是没有这个概念的。
他的马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马怎么走的也比人快一些。张建民看见马跟他走到了并排,灵机一动,绕道马后面拽住马尾巴。催促马快点走。
这个方法还真管用,马后面相对风小一些。而马的速度能拽着他走的快一些。
很快,张建民就看见了虎子。虎子此刻正在羊群的一侧,拼命赶着那些被风刮得要离队的羊。看见主人过来,虎子把尾巴摇的跟风车一样,满脸的傲娇。
张建民从怀里掏出一根肉干扔给它:“虎子,找到头羊,咱们回家!”
虎子两口吞下了肉干,然后朝前跑去。这时候,坚硬的雪粒已经随着风开始飘落,打在脸上非常疼,让张建民眼睛都睁不开了。好歹马懂得张建民的意思,一直在朝羊群的最前面走。
刚才一阵大风把张建民的皮帽子吹跑了,此刻他的整个脸冻得都快没有知觉了。思维也开始变得迟钝,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必须把羊赶回去!”
终于,张建民追上了已经被虎子拦住的头羊。只不过这家伙明显对虎子的驱赶不服气,因为还没吃饱,这点风雪对穿着雕的它还没有造成什么致命威胁。
看见主人赶了上来,虎子“汪汪!”的怒吼几声。这个头羊性格凶悍,遇见狼都敢硬钢的,所以对它这条狗并没有多少敬意,所以,虎子都是在主人在的时候狗仗人势。
看到主人赶着头羊开始掉头,虎子也开始驱赶那些反应不过来的羊们。回去时候是顺风,羊群走的也就快了一些。
走到半路雪已经大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看不清方向。不过这个到是不用张建民担心,那头羊,虎子,和马,哪个都比他认路。这戏动物都有自己的本能,无论什么环境都能准确的寻找到自己的窝,反倒是进化最快的人类,这种本能却已经消失了。
夏建国和李连这个时候终于迎了出来。三个人一起把羊赶进圈里。很多人可能以为草原上的羊的没有圈的,吃到哪里睡到哪里。
那绝对是错误的认知。每年转四次场,每个场都有羊圈。都是简单的用木头或者干打垒的土墙圈起来的,这样晚上狗在外面巡逻就可以了。
没有这个圈,凭羊的智商,它们可是哪里都敢瞎溜达的。狼和雪豹之类的猛兽,吃它们时候,基本这些羊连叫都不敢,乖乖的做人家的点心。就差问:“好吃吗?哪里不好吃我改!”
进了帐篷,里面的温度跟外面没啥区别。张建民赶紧用预备的柴火把炉子点着。和哈萨克人不同,兵团人不烧牛粪。
炉子点着后,帐篷里慢慢有了些温度。张建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穿起衣服就往外跑。李连问他去干嘛。
张建民边跑便回答:“你们两看好羊,我去看看排长。他自己跑到界碑那边去了。”
兵团的牧业连一直有个不成文都规矩。最肥美的草场,哪怕是自己种出来的,最后也得让给牧民们。他们自己放牧的地方,永远是最靠近边界的地方。
而兵团内部,年轻人的牧场会靠里一些。那些整日游走在边界线上的,都是老战士们。
张建民知道排长喜欢放牧的地方。就是等于边界线的那条小河沟。因为有水,所以那里的草会比别处茂盛一些。
排长从来不会让张建民他们靠近那里。因为那个地方属于争议地带。邻国军人时不时就会出来捣乱,虽然这几年两国关系有些缓和了。但是很多冲突其实跟上面无关,就是单纯的基层指挥员或者士兵闲的没事出来挑衅。
这种挑衅不会动枪,都是叫骂或者推搡。最激烈时候用枪托。反正老兵团战士对付这种事都有经验。放羊或者转场时候随身都会带一根木棍,这个打起来比枪托好用多了。反正没让对方占过便宜。
这时候风已经小了,雪花大片大片的落着,张建民催马想跑起来。但是路太难走,马根本跑不起来。张建民也只好耐着性子往前走。
主要是他记得上午遇见排长时候就见他穿了件绒衣,还敞着怀,他是怕排长给冻坏了。张建民又饿又累,刚才走的着急,饭都没顾上吃,掏掏兜里,当零食的两块肉干扔给虎子了。
一直走了两个多小时,张建民终于看见前面的羊群了。只是却看不到排长的影子。他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急忙骑马上了一个小山坡,这才发现小河里躺着一个人。他急忙催马跑了过去,果真是排长。
这时候他已经被冻在小河里面了。本来河水已经解冻了。可是突然的降温又结了一层冰。排长整个身子躺进水里,冰已经在他的身子上面又凝结一层。
张建民跳下去把他拉了出来。排长这时候还有意识,看见是张建民还咧嘴笑了笑:“妈的,这群羊老想越境,我的马还跑了,我自己在这条河里来回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