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新上手了一件老物,沈文信也没放开地喝,尽管如此两人都十分高兴,随后乘着时间还早,下午2点左右,没到上班的时刻,赵大海在商思县的人脉还可以,便带着沈文信前往了县城的一间古玩店。
“老弟,这家古玩店的老板,姓何,以前也是文管所的领导,后来退休了,便开起了古玩店,生意还不错,你不是说你已经着手开一间古玩店吗?来跟老领导取取经也不错。”何茂民是上届文管所所长,在以前是赵大海的顶头上司,关系不错,一直都有联系。
也许是提前电话通知的缘故,何茂民坐在大厅内品着茶,一副悠闲的样子,年纪大概五六十左右,穿了一身白se的中山装,见到沈文信、赵大海过来了,便上前打招呼,声若洪钟地道:“大海,这位小兄弟就是你说的沈文信了吧,真是年轻有为啊,听说你刚捡了个大漏?”
赵大海先前打了一个电话,在这过程中透露了这个细节,当然长辈询问,身为晚辈自然不能流露不出不尊敬的意思。
因此把先前的事述说了一遍,然后拿出了人面陶罐,让何茂民欣赏。
三人坐定,何茂民把玩着人面陶罐,在商思县收藏界内无人不晓的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陶罐的不凡,啧啧称奇地道:“小沈,东西不错,是汉代的人面陶罐,大海,你这个以前的同事,鉴赏能力极高啊!”
然后把陶罐还给沈文信,泡了一壶铁观音,茶艺手法老练,显然深jing此道。
“是啊,小沈i前准备开一家古玩店,所以我才带他来向老领导取取经。”
“以小沈的眼力,开古董店足够了,只是做这一行的不可避免的会打眼,如何正确看待这件事情是你要做的,年轻人如果想着靠开古玩店一夜暴富,那就会吃亏的。”何茂民的话,还是极为有见地的,不论是什么级别的专家,都无法保证一定不会打眼,这一点上,心态上的转变很重要,不然很快就会垮掉。
近些年收藏风刮了一阵,不少的金主瞄上了这个行当,大量的资金涌了进来,却鲜少有人赚的盆满钵满,倒闭的古玩店比比皆是,这就是没看准这个行业的特殊xing。
当然沈文信不会说出自己有百分一百不会打眼的金手指,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品茗聊天,双方的感情也逐步增温。
半个小时左右,一名装着西装革履,貌似成功人士的中年人,走进了古玩店,手里面提着一个袋子,里面似乎装着包装讲究的瓷器。
何茂民看着有生意上门,便过去接待,此时古玩店的掌眼师傅下班了,所以作为老板的他也兼职掌眼的。
他的眼力比一般的掌眼师傅更为老道,刚开业的时候,他也一直是兼职掌眼师傅。
“您好,我是这里的老板,不知您是看古玩呢?还是转让?”
“转让,先给你看看我带来的物件吧。”
中年男子,打开一个讲究的盒子,拿出了一个将军罐,颜se极为鲜亮,仔细看了看应该是乾隆年间流行的器形和画片。
“这是瓷胎珐琅龙纹将军罐,乾隆年制,老板您掌掌眼。”
一听是乾隆年制的将军罐,何茂民jing神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极为小心地上手,这个物件应该是官窑的,那么价格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了。
看底部的大清乾隆年制的落款方式与那个时期的极为一致,胎质和画工体现了那个时代的特征,内心里何茂民对这个将军罐有了自己的判断,便说道:“不知您要多少?”
“五十万!”
何茂民暗自窃喜,这是一个大漏啊,如果没错的话,乾隆年制的官窑将军罐,放到香港的拍卖行,至少上千万。
过度的兴奋,使得何茂民内心处在亢奋的阶段,便打算立即成交,以免徒增麻烦,不过当沈文信抱着好奇的心理,走到了鉴定桌上,摸了一把将军罐之后,心里面突然纠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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