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个把小时左右,两人才抵达龙城,交通阻塞历来是每座城市的结症,一旦到了上下班高峰期,堵得程度让人不忍直视。
龙城这个二线城市倒比一线城市,交通压力少了一点,不过也是半斤八两。
下了车,沈文信一早就提前告知了父母,所以到的时候,吕凤来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美食,看来沈文信与一位老人家到来,沈中兴出门相迎。
古稀之年的老人亲自登门,沈中兴可不敢慢怠,而且这次一名与沈中兴交好的老师,听说有古玩方面的行家上门,也厚着脸皮在这里做客了,这是另外一个高三班级的班主任,教授的是英语,四十多岁了,叫做苏朋,也是一名老教师了,虽然口语不是纯正,笔试、猜题一流,国家一级教师。
“欧老您能莅临舍下实在是我沈中兴的福气,文信,你也真是的,应该早点介绍欧老给我们这些收藏爱好者嘛,您的大名我听一些朋友说过,当真是火眼金睛,苏老弟,你说是吧?”
沈中兴使了一个眼se给带了一副树脂眼镜的苏朋,只见他起身走了过来,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欧老,您在圈子内,大家都如雷贯耳的。”
众人坐定,欧老把水果篮放好,说道:“你们太过奖了,要说古玩鉴定水平,其实贵公子,也就是我的老板沈文信更加高超。”
“欧老,您太过谦了,我这个儿子,只是表面功夫做得好,鉴定这方面,还是您这些老专家靠谱。”沈中兴有点奉承过头了,沈文信暗道:“是不是有求于人啊?”
不免环顾四周,发现一个富丽堂皇的景泰蓝,应该是珐琅铜胎的转心瓶,具体什么年份,还有全称之类的,离得有些远,沈文信一时间说不清楚。
“原来老爸的朋友苏朋要欧老帮忙鉴定,怪不得一进门马屁就拍得这么响……”沈文信略带笑意,看着两名教师与鉴定师之间的交流,无非是阿谀奉承客套之类的场面话。
听了一会,实在受不了,沈文信肚子也饿了,便扯着嗓子说道:“吃饭啦!等吃完了你们再聊。”
回到家里面了,沈文信自然也是主人,不客气地直接上桌,拿出沈中兴珍藏的茅台酒,打开之后,倒上酒,自己则没有上杯。
“哟,文信,你终于拿出了你爸一直藏着掖着的茅台,这瓶酒,好像是十年前他班上出了一个高考状元,上届校长私人赠送奖励的吧?放了十年,再加上本来就窖藏了五年左右,起码有十五年了,哈哈,老沈,你这次要大出血了。”
“待会再跟你算账!本来是你的事,怎么要我出血了,明天你要给我个交代。”沈中兴小声地在苏朋耳边说道,两人都是多年的朋友了,自然都开得起玩笑。
“欧老大驾光临,当然要略备薄酒了,还望欧老别嫌弃啊。”
“说那里的话,沈老师、苏老师看得起在下,这么款待已经很难得了,还请大家别灌我酒啊,年纪老了,意思意思下就成了。”欧老举杯,众人都举杯开饮,作为一个倒酒的,沈文信却没有喝酒。
“文信,你怎么不喝啊?欧老、苏叔叔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身为年轻人怎么不陪酒呢?”沈中兴看到了沈文信把酒换成了饮料,略微不满地道。
在场的人也只有身为老子的沈中兴可以训斥沈文信了,欧老年纪大,辈分高,但是不论怎么说都是寄人篱下,又是客人的身份,怎么能训斥沈文信呢?
“不好意思,等下我回去还要开车,送欧老,所以……”
“是啊,是啊,后辈都长大了,老沈你也别多说了,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你做老师的都不懂吗?”
“不是高兴嘛……”沈中兴也不好说什么,难道说无视这条法令?为人师表的,要以身作则啊!
沈文信虽然没能品尝窖藏了十五年之久的茅台酒,不过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开车,还是要忍住,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喝酒开车的话,被交jing处罚倒是其次了,主要是对欧老安全的不负责与自身安全的无视。
觥筹交错,换杯换盏,三人都喝得很愉悦,沈文信作陪倒酒,而吕凤来也在一旁与之闲聊,相反陈振风吃晚饭,说了一声,便回到了房间内温习功课,看样子似乎已经熟悉了学校的环境,过些i子沈中兴还打算把陈振风安排到学校的宿舍里面,接受正规的学生作息。
目前在这里,ziyou度还是蛮高的,对此陈振风没有任何怨言,似乎有了对策,这些i子努力之下,他的存稿数量还是蛮多的,就算搬离了这里,也可以用手机来码字,或者书写到本子上,等放假的时候传至电脑内。
在此期间的更新,他的章节都是定时上传的,因此不会受到影响,学业、写作两步耽误。对于陈振风来说,写作是一件寄托了一生期望、梦想、努力的一件事情,不会这么容易放弃。
这一餐,众人都吃了一个小时左右,主要是聊天扯天南地北,欧老的年纪摆在那,故此不论说什么,都能给出一些老道的说法,尽管沈中兴、苏朋年纪也不小,四五十岁左右了,对这名老先生依然佩服不已。
沈文信偶然插一句,起到了画龙点睛的效果,二零、五零、七零的交流,这个辈分按照年龄段来算的,而不是年代。
吃饱喝足,三人酒气熏天,尽管欧老一再强调不胜酒力,但是还是架不住两个人的劝酒啊,虽然没到那个醉倒的程度,却也喝了不少,不过还是保持着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