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前方便是敌军军营,营中只有寥寥数人,并未见到太多部队。【92ks. 】”
一片被无色透明结界笼罩住的密林间,数百上千的人集合在一起,他们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每一人身上的战甲都有着数十上百道肉眼可见的战痕留下,那是他们的骄傲,是受过严酷的生死洗礼的标志。
对英勇奋战的战士而言,每一道伤疤就是一道勋章,当然,对于修行者而言,只要愿意,大多数伤口愈合后是不会留下半点痕迹的,所以他们使用过的战甲便成为了他们荣耀的见证。
在密密麻麻,严谨有序的队伍最前方,两名气质截然不同的男子并臂而立,在他们身后站着一排又一排气息雄浑,服装大不相同的将士,有十数之多,他们的是这个军队的中坚力量。
为首两人,一人金色战袍加身,仿若佛陀的僧衣,但又不同,多了份迫人的金贵气息,神圣不可忤逆,令人不敢直视。
在其身旁的另一人则**着上半个身子,身材魁梧,尽显野兽的凶厉之气,在其青筋结扎的手臂上,从手肘开始,整个前臂连同手掌手指都覆满了墨绿色的甲片,仿若戴上了结实的臂甲,十根手指就像十把锋利的尖刀,野兽的利爪,闪烁着刺骨寒芒。
他用一只尖锐的爪子在胸膛前的伤疤上轻轻来回划动着,那是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痕,从肩膀处一路延伸至另一侧的腰际,可从其窥出究竟是怎么惨烈的战斗才能造出这样可怕的伤口,这使得其身上的另外几道伤痕都显得暗淡无光。
厉兽询问着前来汇报的探子,那狼嚎般的声音使得在场之人心头都不由得微微战栗:“目标在不在里面?”
“回厉将军,并没有到目标出现,只有胡不归与另一位不知的将领在里面。”那探子半跪在地,豆大的汗珠从流过眼睛,再从鼻尖滴落在地,他低垂着头,却是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就是大气都不敢换一口,朗声回答道。
宫神一挥袖袍:“再探。”
那探子如盟大赦,赶忙起身,小跑着冲向林间,相比起自己的大本营,他倒是更愿意去敌人的老窝待着。
厉兽也不那飞逃离去的探子,只是一双闪动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盯着一个方向,不耐道:“怎么?你还怕有埋伏?”
宫神道:“小心驶得万年船,纵观开战到现在,对方败多胜少,我们的胜利大多都是靠着那位素未谋面的奸细的功劳,但教主却对此深表怀疑,曾举出了几个原因,这你也是知道的。”
厉兽不以为然:“哼!就算有埋伏又能如何,还不是不一样要去踩,倒是若能借此机会杀掉几名大将,那才是最实在的。”
宫神无奈,瞥了对方一眼,微微摇头叹气:“你说的没错,危险与机会并存,只不过我你不过是想与胡不归分个生死罢了,这也没什么,由你挡住那头狮子再好不过,只是你这次可别被狮子吃了才是。”
“哼!这次我连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由不得他不死。”厉兽冷冷回答,双手五指一开一合,发出一阵咔啦咔啦的骨骼碰撞声。
……
由巨石堆砌的城堡耸立在大地上,厚重的城门在低沉的声音中缓缓开启,一左一右两只栩栩如生的凤凰被分开,队纪律严谨的队伍出现在大门后,挺拔的士兵分列在大门两旁,有男有女,皆都身穿绣着相同图腾的服饰,标示着他们俱都是这座城池的主力部队。
在中心处,一位身着守将服饰的女将军在一男一女两名骑士打扮的陪同下迎向正缓缓行来的队伍。
隔着一段距离,谭于就到那尚算隆重的迎接队伍,骑在一头成年云豹身上,感受着怀中少女那呼吸平缓的节奏,感到万分的难熬,望了眼走在队伍最前边的三人,将视线投放在那身材凹凸有致的人身上。
特兰蒂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回过头去,对上那火烈烈的,似乎能灼伤人的目光,露出一丝笑容,很快地便又转过头去,就这么一转眼的时间,那迷人笑脸已是闪瞎了一大群人的氪金狗眼。
对此谭于只能嘀咕了一句:“最毒妇人心,美丽的女人都是坏女人。”
来到城门下,谭于才发现这座城堡并不算大,但去透露出一股饱受沧桑的气息,从墙檐门铰上可以出,这座不大的要塞经历过怎样残酷的战斗,放眼向前去,守将带领着两名骑士打扮的副官单膝跪在地上,行了个最为标准的军礼,甚至犹有过之,这让谭于不由得挑了挑眉头。
“属下梅根?波特,见过三位大人,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低垂的头颅,茶色的短发遮住了大部分脸庞,让人没能到她的脸庞,直到在罗杰的允许下才能站立起来,在那张略带英气的脸上,谭于到了一种难言的坚毅,清澈的瞳孔里面像是根本没有将眼前之人放入眼中,不自觉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梅根可是一位很有实力的将军,还有是她的副官,哥哥彼得?亨特与妹妹莱西?亨特,也都是一把好手。”龚成悄悄出现在谭于身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再说给别人听一样。
谭于转头上下打量了龚成几下:“你怎么那么清楚?难不成你对她有意思?”
龚成扭头回望向谭于,又了眼熟睡中的少女,然后又向前方的特兰蒂,压低了声音:“呵呵!我又不像某人,到处拈花惹草,梅根能成为这里的守将是我推荐的,自然清楚了,你别忘了,我可是凤阳人事部的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