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该死的,你疯了吗?你压到我的手臂了,你这个巨怪!!”德拉科其实在薇罗妮卡摸他的脖子的时候就已经闻到她身上的那种特有的玫瑰花的香气,如果不是这个蠢姑娘太煞风景,像是一块被翻起的煎饼一样整个人拍到他的身上的话,他还是很愿意让她在他身上多趴上一会儿的。他必须承认这样软绵绵,香喷喷的感觉还算不错。
“对不起,德拉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拉着我的手臂……哦,不,我的意思是你的胳膊没事吧?要不要……”在接收到德拉科投来的愤怒的一瞪的时候,薇罗妮卡很识相的改变了话题,可惜,这仍然不是那个躺在床上的少爷爱听的话。
“不要,你要是不想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的话,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德拉科好像有很严重的起床气,薇罗妮卡看着他一直紧皱的眉毛觉得自己心里应该理解他一下,毕竟没有人在被人压倒伤口以后还能保持绅士风度的。于是,她继续很狗腿的像只家养小精灵似得问道:“德拉科,你要不要喝点水?我给你带了些巧克力。”
德拉科用眼睛十分嫌弃的瞥了瞥忽然间开窍了有些上道的薇罗妮卡刻薄的说:“不用了,你,扶我坐起来。”要知道虽然他肯同她说话完全是因为她熬制的魔药确实还算不错,这几天晚上他的睡眠质量都还可以,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忘记了或者是原谅了眼前这个姑娘在假期的时候的愚蠢的背叛行为。
“你过来做什么?”德拉科一坐起来,薇罗妮卡就觉得眼前好像堆了一座小山一样,一下子挡住了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他那只受伤的手缠绕着纱布,吊在脖子上,另一只则把玩着自己递给他的巧克力。他的语气冰冷而又生硬,就像是对待随便一个人那样,听着他这样的语气,薇罗妮卡觉得自己鼻子一下子就开始酸了起来,眼泪好像不受地心引力的控制那样一下子又聚到眼眶里了。
然后她迅速地用手抹了抹眼睛,声音有些颤抖:“我,斯内普教授说……”
“斯内普教授?”德拉科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斯内普教授叫你来的对吧?我就知道是这样,否则的话我还在奇怪,薇罗妮卡·安德森小姐怎么会抛弃她宝贵的上课时间来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呢?就算她有时间也只会穿着暴露,在半夜的时候跑去找那个救世主玩……”
“不是这样的……德拉科……”
“别叫我德拉科,我都听见了,你叫他哈利,多亲切呀,哈利,我从来都不不知道你们居然要好到那种程度了。而我还像一个巨怪似得,天天给你写信,难怪你不给我回信,原来是跑到伦敦去了。我想是不是要通知一下斯内普教授,关于下个学期的书单,让他直接给你邮寄到伦敦波特的那个肮脏的麻瓜亲戚家里去啊!”德拉科越说越觉得气氛,他吼得越来越大声,甚至觉得好像伤口都被扯动了似得,隐隐约约的疼。
薇罗妮卡觉得委屈极了,德拉科从来也不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就算被关到阿兹卡班的犯人,在被送去之前都会有一个审判会,让大家听听他们的辩词。可是,自己却连解释也不能解释。她看着德拉科的神情,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暖,有的好像都是憎恶和气愤。或许德拉科真的恨上自己了,他是多么的讨厌救世主,没有一个人比她自己还清楚。如果,换了成自己,在那样黑的夜晚里看到德拉科和格兰杰小姐走在旅店的门口,她发誓,她一定会气的发疯,然后对着他的脑袋来一个四分五裂的。
“你总得听我解释……”
“安静,安静。安德森小姐,你的探病时间到了,快点儿出来,小马尔福先生现在病着,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惹得他大吼大叫,别的孩子需要休息。”庞弗雷夫人看上去十分生气的样子,薇罗妮卡只能抹了抹越掉越凶的眼泪说道:“对不起,夫人,我这就走。”
接着她把手里的水晶瓶放到了德拉科床前的桌子上,看着他气愤的把头扭到一边,好像连看自己一眼都懒得似得。薇罗妮卡张了张嘴,最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飞快的跑开了。
听着她越走越远的脚步,德拉科的脾气变得更坏了。他就好像中了什么魔咒似得,满脑子里都是她委屈的留着眼泪的脸颊,就好像雨后带着水珠儿的娇艳的玫瑰。不得不承认,不过几天的功夫,她的脸颊好像张开了不少似得,眼神中有了少女那种特有的妩媚妖艳,嘴唇也好像更加红润了。那样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对着她使了好大的劲儿才逼着自己不能去忘记她曾经对自己的背叛。他心里烦躁的要命,从他下定决心离她远点儿的时候,他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好过,总是阴沉沉的像是伦敦多雨的天气。德拉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在惩罚她还是自己。
他转过头,烦躁的拿起她放在床头的生死水,惊讶的发现瓶子额外面挂着一颗晶莹的小水珠。他一下子就想起刚刚她梨花带雨的脸庞,像是中了恶咒似得,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接住那颗水珠放进嘴里有些苦,像是他现在的心情。
薇罗妮卡一路飞快的跑着,就好像跑的越快就能把那些烦恼和不快乐都甩在身后似得。她一路跑到占星塔上,坐在两根大理石柱中间连接的横放的石台上,背靠着大理石柱大声的哭了出来。好像在自己的印象里,她从来都没有哭的这样痛快过。以往,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顾虑,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