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寒桀少帝手中的芙蓉包姐姐娇喘微微,浪声不绝于耳。
寒桀少帝不走平常路,直接又上了窗台,跳了下去,下面正是他们的马车。
马车的篷布质地很结实,三个人在上面弹了一弹,布才裂开,三人直接掉了进去。
芙蓉包这次是脸朝下躺在车地板上,而寒桀少帝却稳稳地坐在他开始坐的位置上,小宝儿横坐在他的腿上,除了上面破了个大洞,还真看不出他们经过了一场激战。
车子突然发力开动起来。连一声“吁”都没有。马儿疯了吗?
寒桀少帝扶持住靠背,稳住身形,只觉得风声不断,这车快得让他都觉得惊心动魄。
好象有人在后面拉住了破开的布料,只听到一阵刺耳的撕裂声,马车立刻变成敞蓬的了。当然残布犹在,但已是四面通风之景象了。
寒桀少帝生平也没有坐过这么难看的车子,已是顾不得了,他看了看后面追兵仍恋恋不舍,做最后挣扎,但看到即使追到,也只有廖廖几人,又转过头看到前面居然没有人驾车,大概是马儿被惊了吧,所以发足狂奔中……
市面上乱得已经无法用言语描述了。
宝儿紧紧抱着寒桀少帝的腰,被这种不同寻常的速度吓坏了。马儿横冲直撞,所到处鸡飞狗跳,大街上的货物被冲得乱七八糟。
慌乱中,不明飞行物在宝儿和寒桀少帝身边穿梭不停,宝儿见一红色小球状物从眼前划过,立刻伸出小手一接,是个苹果唉,宝儿渴了半天了,立刻将苹果放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张大口狠狠咬下,嗯,真甜!这算是宝儿生平吃过的最好吃的苹果了。
嗯,还有唉,宝儿又接——呸是红辣椒,宝儿丢在车上,继续接。
青菜——不要!
萝卜——不要!
茄子——不要!
黄瓜——等下下,人家要先吃苹果呢。
鱼——哇,滑腻腻的,好脏哦。
不要了,人家又不能生吃!宝儿被这些从天而降的食物攻击的头都晕了。
寒桀少帝一辈子没陷入过这种无厘头攻击中,满天飞着乱七八糟的不明物品,他一边要保护宝儿免受后面的暗器的伤害,一边要注意前面路况,还在躲开周围那些鸡鱼鸭肉瓜果蔬菜的无差别攻击。
虽然他身手不凡,也免不了被砸中车子的鸡蛋黄、番茄汁溅到,一时间身上点点斑斑,真是哭笑不得。
马儿在众人的惊惶失措下更是狂奔不已,不久就冲出了大街,向城门冲过去。
东城门那边守卫正悠闲地挑戏进出城的姑娘媳妇,一见这阵势,连城门都来不及关了,赶紧地让开,马儿疾冲,风一般刮了过去……
这一下清静下来了。
宝儿道:“哥哥,我们要把马儿拉住吗?”
寒桀少帝对宝儿安抚性地笑了笑,右手伸出剑去向前一划。
寒光闪过,左边那匹马的拉车的套绳索已断,且马屁股上还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那匹马狂叫着更加卖力向前冲,寒桀少帝上前把右边的马儿拉住,但车子却慢慢停了下来。
那匹马冲得远了,宝儿才看见马儿肚子下居然藏了一个人!寒桀少帝拉转马头,朝城里奔去。他回过头对宝儿说:“你叫那只包子把解药给你,说一个不字就割她一个耳朵。”
宝儿笑道:“好!”她踢了踢芙蓉包姐姐,客气地问:“我哥哥的话,你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
芙蓉包姐姐不语不动。
宝儿将她翻了个身,见她脸上已经看不出原色了,全是血污,眼睛紧闭着,好象晕过去了。
宝儿将小金蛇乖宝放下,乖宝开始秀气地小口小口吞食丝丝。唉,这些丝丝真脏,它真是不喜欢吃呢。
宝儿摇了摇芙蓉包姐姐,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摸了摸她的胸口,立刻吓得缩回了手,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心跳了吧,怦怦怦怦的,急急如将军令的鼓点儿,那颗心好象随时要跳出腔子来。
她不是要死了吧?宝儿不知所措,害怕起来。立刻缩到前面抓紧寒桀少帝的衣裳。
寒桀少帝虽然也上过架车的课,但这种少了一边的马儿的两驱马车驾驶起来实在不方便,真有点叫它向东它偏向西之感。连他这种自认为无所不能的人也直搞得头上冒汗。发觉宝儿在身后轻轻哆嗦,寒桀少帝拉停了马儿,回过身子,将宝儿抱入怀里,轻轻问:“怎么了?宝儿?”
宝儿脸儿白白的,眼睛红红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睁着一双明眸可怜兮兮地看着寒桀少帝,不语。
“怕什么呢?朕在这啊?有什么事朕都会帮你的,没关系。”寒桀少帝打叠起不耐烦温柔地问。
宝儿扁扁嘴道:“她,她……”
寒桀少帝抱着宝儿走过去,用脚踢了芙蓉包一下,芙蓉包呻吟着,身体轻轻移动。原来乖宝将她身上的束缚的丝丝已啃松了。
“她没死。”寒桀少帝看出了宝儿的想法,安慰道。
环顾四野,前面那匹伤了的疯马连着那个不知名的人一起无影无踪了。城门里那些木家的人还没有追过来。寒桀少帝是个很有决断的人,当下决定三个共骑,从北门回去。一是可以避开东门过来追踪他们的人,二是因为北门离皇宫较近。他一定要赶紧回到宫里。
寒桀少帝将芙蓉包又加了几指,让她继续昏睡,用绳索捆在马腹下,自己和宝儿骑马,开始向北门出发。
知道芙蓉包不会死,宝儿又恢复了开心的笑,她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