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义其十分有兴趣地道:“真有这么神奇的人物吗?我倒想看看?”
襄安王道:“来人,替审大人将那位神算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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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还没事就要气我的安广会冷嘲热讽:“谁在你的手下不可怜?”
我想史书里那位献和氏璧的家伙因为献宝而被砍足,这位触人霉气的家伙被砍也是情理之中吧!
安广会:“哼!”
唉!不理她。
这边继续观景,半天功夫,大家都似乎忘记了这事,只听到有人上来的脚步声,有点奇异。
侧目望去,是一名拄双拐的老人。白发长眉,五络柳须,青色深衣,颇有仙风道骨之感。那双眼安静幽远似能直视你的心灵,又似漫不经心轻风浮云般视而不见。表情冷淡之间又流露出悲天悯人。
他一上来就对众位告罪:“下民刘顺,因身残不便向诸位王公大人行礼,望请恕罪。”
襄安王淡淡道:“嗯,看座。”
早有人替他安了个临时位置,在审义其的旁边,斜对着襄安王。
审义其笑问:“刘顺,听说你算命极准,也替本大人算一课吧!”
刘顺不卑不亢,笑道:“今日只算了一课,还有二课,请大人赐字吧。”
审义其想了想就说:“审,审问的审。”
刘顺用手指在桌子上划道:“审字,上面是个宝盖,大人是能经常经出皇宫的人啊。”
审义其笑:“这也倒罢了,算是吧。”
刘顺继续在桌子上写,边道:“底下一个曰字,加上那么一竖。曰是说话的意思,大人处理的是秘密事务,能不对人说,就不要对人说啊。”
审义其冷笑道:“如果你就这么点儿微末本事,我看也没什么。”
刘顺看看审义其,半响又继续道:“这个宝盖又可做牢狱说,大人您这件事办得不好啊,怕有牢狱之灾啊。”
审义其大怒,站了起来,直指刘顺道:“你以为在襄安王的地界我就治不了你了吗!”
宫之奇站起来,连忙劝告:“审大人,休要动怒。”
审义其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襄安王。只见襄安王不动声色,正在挟菜。审义其拂了拂衣袖,又重新坐了下来。
静了一会儿,只有白衣青年的笙声依旧。
襄安王抬起头,淡淡地对刘顺道:“没事,你下去吧。”
刘顺站起来道:“刘某虽升斗小民,但一技在身,虽为此致身残,但神明未灭,个性使然,有事不吐不快。”
襄安王皱眉道:“你是想为本王算一课吗?”
刘顺点头,意态极坚绝。
襄安王低头半响,报了一个字:“安。”
刘顺沉吟,然后毅然道:“安字,有女在室为安。王爷如果本月内再不娶妻,必有祸事临门。”
审义其冷笑:“好荒唐的主意。”
无为上流社会都知道襄安王的未婚妻是太后指的辛大小姐,辛姑娘明里暗里拒嫁也不是新闻了。又因为辛大人朝中为将,襄安王不能得罪,虽娶不得也退不得婚事。此时叫襄安王本月内娶妻,不过是白日梦话。
襄安王看了看审义其,对侍从道:“送他回去。”他正脸都不想对着刘顺。
刘顺道:“安字女字在下,又做下女之说。襄安王此次可先娶侧室,大吉之举啊。”
审义其倒是笑了:“这老儿,莫非你有女儿要献给襄安王做妾不成。”
襄安王道:“先娶侧室?”
刘顺道:“正是,安字上也是宝盖,此女身份亦不会太低。虽说是侧室,但一样能入主后宫,为王分忧解难。得此女,必大安。”
襄安王道:“这个女子我要到哪里找?”
刘顺抚须大笑:“安也安也,当然是到安平去最为妥当。”
宫之奇问:“只要是这安平的名门之秀都可以吗?”
刘顺道:“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小民告辞了。”施施然架拐而行,径自远去了。
一时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响。
襄安王打破沉默,问:“安平这种小地方有什么名门!”这一句话表明他已信了刘顺的话。
审义其心中也自半信半疑,刚才刘顺替他算得可不是什么好运。难道他真有牢狱之灾?审义其的心中很明白襄安王的感受,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要是他,也会娶个侧室回来挡一挡的。
宫之奇想了想,才严肃道:“居微臣所知,安平没有任何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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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人兽共餐时间,柳轻尘懒懒得数饭粒,看着一群食肉兽在面前晃来晃去,也面不改色心不惊,果然是习惯成自然!
柳家老太太无意地说了一句:“对了,最近未来的准姑爷要来接宝宝过门,你们可要多给宝宝准备点嫁妆。”
柳轻尘一下子将饭呛到喉咙中,剧烈咳嗽……水……她挣扎着在小丫丫手中接过水来,一口气喝下。
过了一会儿,气才顺过来的柳轻尘就急不可待地追问:“奶奶,你说什么啊?”
柳家老太太有点耳背,一字一顿大声道:“你-要-嫁-人-了。”
柳轻尘惊跳起来,大叫:“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嫁人!”
人们都看着她,象是看一个病人,一个疯子。柳轻尘却顾不得了:“你们这群强盗,将我抢来,冒充你家孙女儿,现在又要骗我嫁给一个猪头三,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