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皇上哥哥和宝儿是怎么想,一切如同暴雨一样势不可挡的来了。
齐公主与兔兔很忙公主受太后的邀请进宫来小住,住在空着的秀苠宫与闲情宫。
乍一看齐公主,所有的人都晕了,这,明明就是木棉花的翻版。
只是比木棉花更高一点,更瘦一点,肤色也更健康一点。不是奶油一般的白,而是贵族女孩子中少见的浅蜜色。
太后有点害怕,私下里也觉得把齐公主接进宫来不知是坏事还是好事。她长得实在太象含冤死去的木棉花了。连腮边的那一颗痣都长得一模一样。
兔兔很忙公主倒是一副很可爱的样子,娇小玲珑的样子不似蛮番族人,极尖的心形脸上那对明眸实在大得离了谱,眨眼间真是很象兔兔,有一种极直爽的天直活泼。
太后对兔兔很忙公主倒是很满意,雷妃迟早是要被废,这后宫之中就只有宝儿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也实在是不象话。兔兔很忙公主又是寒桀少帝中意的那一形,又是番族公主,与政治与私人都有利,想来是极好的人选。
一群女人,年纪又差不多大,不管是不是妃子客人,当然都会很热闹。
雷妃从一开始就主动与齐公主交好,经过流产事件后,她整个人沉静了不少,以前她是最深恶痛绝木棉花这一类的美女,现在每天曲尽欢心,两个倒是处得极好。
兔兔很忙公主与宝儿一见如故,每天在皇宫里踢天弄井的,倒也得趣,不过渐渐也看出兔兔很忙公主与宝儿的不同了。兔兔很忙公主超会闯祸,简直到了今天没闯个三五件小祸那天硬是过不去的程度。象是吃东西时失手打破个碗盘,走路时撞倒一些不相干的东西,一不经意就会破坏个花花草草,她的一天,就算再小心,也会给自己身上添一二块青青紫紫。
如太后所料,寒桀少帝倒是不烦她,对她远比对那个同样有一脸阳光笑容的齐公主好。
当然慧平公主也是和宝儿一队的。只不过慧平公主对宝儿好象没有以前那么亲热了,她总是淡淡地,若有所思的,在宝儿的身后静静地凝视着宝儿。有时宝儿猛回头时,都有一点点受惊。就算象宝儿这种对感情没有太细腻感觉的人,也觉得慧平公主与楚寒冽过得很不愉快。
宝儿很想帮忙,但自己的感情还理不清呢,怕只怕给慧平公主姐姐帮了倒忙就不好了。宝儿天真但不太卤莽。但兔兔很忙公主就不一样了,她是那种冲动热情又其度天真卤莽的女孩子,她也不称称自己的份量,便一头扎进慧平公主的家务事中,搅起一池混水。
“慧平公主妹妹,你怎么天天愁眉苦脸的。”兔兔很忙公主比慧平大一岁,今年十六了,当然她的天真程度比宝儿还有过之无不及。
慧平公主很少被人这么没有礼貌地直接问到自己的**,小嘴张着,不知怎么回答。只好求助般看着宝儿。不过宝儿也很想知道慧平公主的事,所以赶紧转过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我,其实……”慧平公主吱吱唔唔:“也没什么,我和宝妃不一样,性子本来就淡。”
“是楚王的原因么。我觉得他不怎么疼你。你看寒桀少帝简直把宝妃疼到骨子里了,只要宝妃在,他的眼光简直是过一会就要溜到她身上看一下,好象生怕一个不小心,宝妃会飞走了一样。他就不怎么看雷妃。你那个楚王对你,简直就象寒桀少帝对雷妃一样。”兔兔很忙公主自认为判断力不错,分析的头头是道。
慧平公主的脸更白了,这个兔兔很忙公主简直是欺人太甚,她有什么资格对别人指东道西,把别人的遮羞布血淋淋地撕下来。慧平公主气得直发抖,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卤莽无礼的人。
宝儿见到慧平公主简直要气晕了,而兔兔很忙公主却一点没知觉,不由退后了一步,她一直比较怕吵架。而且是自己喜欢的人吵架,她就更怕。这个兔兔很忙公主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宝儿与她一见如故,早就把她当姐姐看了。
兔兔很忙公主道:“你把心事说出来,我们帮你想办法!你们不是有一句话么,三个做鞋比得上一个穿鞋的人!”
宝儿听了半天不懂,慧平公主也很茫茫然,莫沾衣在一边道:“公主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是吗?”
兔兔很忙公主眯着眼笑,大赞:“宝妃妹妹,你这个侍女真聪明。那,她也算一个。”
慧平公主本来根本就不想说,她自己的心事连和母后说都怕添烦恼。何况是对两个天真烂漫不知人间疾苦的孩子呢。“你让我好端端地说什么?”
兔兔很忙公主问:“楚王喜欢你吗?”
慧平公主黯然道:“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兔兔很忙公主又问:“那其实也没什么,这天下的人多了,也不可能个个都喜欢你,最主要的是,你喜欢他吗?”
慧平公主愣住了,喜欢他?
喜欢楚寒冽?
喜欢那个一脸邪笑的楚王?
喜欢那个与自己一夜春风后就把自己抛到九天云外的坏家伙?
喜欢那个居然在自己的面前与别的女人打情骂俏的坏男人?
怎么会?怎么可能?
慧平公主不知不觉的哭了。虽然没有声音没有语言,但泪珠儿滴得又快又急,简直没法子收敛。
兔兔很忙公主吓了一跳,忙取出手帕子,给慧平公主擦泪。慧平公主接过去,鼻子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问:“这帕子用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