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被江浩刺激的浑身颤抖,几乎就要昏厥过去的的宋华良,微眯着浑浊的双眼,直视着干净如镜的瓶底,惊愕的发现底部的年款的确已经被擦拭的一干二净了,宋华良瞬间犹如灵魂附体或者打了鸡血一般,身体腾地窜了起来,伸出干枯的手掌,猛地抓向了江浩谨慎的握在手中的瓷瓶。
“我可没有允许你碰!”江浩眼明手快,手就势轻松的向回一拉,轻松避过了宋华良急速探来的手掌。
宋华良苍白如纸,情绪激动的呼哧呼哧剧烈呼吸着,眼珠子都快从眼眶内凸出去了,干瘪剧烈颤抖的手掌,依旧停在江浩的身前,用嘶吼一般的威严语气懊恼的命令道:“给我。”
“我可没有让别人碰我东西的习惯,尤其是我不喜欢的某些人。”江浩的手指慢吞吞的摩擦着瓷器光滑的表面,渍渍称奇道:“如此珍品,还真是不多见,我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
“你……咳咳……”宋华良捂着剧烈起伏,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稀疏的毛发根根直立,气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了,恼羞成怒的怒视着兴致勃勃的把玩着瓷器,一副欠揍摸样的江浩,恨不得活活把江浩给吞了,以解除心头的怒火。
“江浩算你狠。”宋飞被怒火憋得脸色涨红,闷哼一声,咯吱咯吱的咬着牙,眼中闪烁着熊熊燃烧的怒火,如果不是在塞东道的会馆内,他会毫不犹豫的直接派人拆了江浩全身的零件,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把他逼迫到这种地步,更没有人敢在宋家面前如此嚣张。
江浩,你给我好好等着,就算是塞东道护着你,我也要扒你一层皮,唯有你的鲜血才能够洗刷你给我们宋家带来的巨大侮辱!宋绪激动的宋华良,贴心温柔的拍着宋华良颤抖的背,脑中迅速的计划着如何报复狂妄到极致的江浩。
“宋老板不要激动,我来替你验证一下。”
望着被江浩气的怒发冲冠,状若疯癫似的宋华良,江中山心中十分的舒爽,赞赏的给了江浩一个鼓励的眼神,这宋家像来霸道欺人,今天还真就应了那句老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宋家本来以为捏了个软柿子,却猛地一脚踢到了江浩兄弟这块铁板,弄得羞辱不堪,还真他娘的是咎由自取,自取其辱,还真以为宋家是鉴定界的规矩了,这一次也让一向自以为是猖狂霸道的宋家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还有天!塞东道十分欣赏江浩的玩弄宋家于鼓掌之间,却游刃有余的雄壮气魄,也浑身畅快的跟着好奇的江中山,凑到瓷器前,准备仔细鉴赏一下江浩手中的瓷器。
“太帅了!”
江援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偷偷的望着江浩,当看到江浩鉴定时,潇洒自若的动作和指点江山的霸气摸样,彻底的臣服,心脏不安的剧烈跳动着,小嘴微张,呼吸都有点不受控制的急促了,这种在鉴定术方面无人可比的天才,不正是自己想要找的男朋友吗?
“拿去看。”
江浩满不在乎的丢给了眼神迫切的江中山,直接无视宋华良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懒得再理睬,老子的东西爱送给谁看就送给谁看,至于不待见的人,边都别想挨一下,不服气的尽管来咬我!
当江浩判断出瓷器来历时,几乎所有人心中已经第一时间默认了他对瓷器的鉴定结果,毕竟江浩在鉴定方面所表现出的无可比拟的神奇能力,几乎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不过却还是想要亲自在鉴定确认一下,鉴定的结果很快出来:“胎色细腻,构图典雅,手感光滑,品相的确是明朝的!”
“明朝的?”
宋华良额头上沁出了汗珠,浑身的力气犹如一下被抽尽了,虚脱一般的坐在了椅子上,无神的双目中充满了深深的自责,懊悔的想要狠狠的抽自己两下,这件瓷器他收到手时,也曾怀疑过瓷器的朝代,可当看到瓷器底部的落款时,就毫无怀疑的接受了瓷器的朝代。
毕竟,瓷器造假都是提升历史感,因为越是年代久远的物件,自身的研究和鉴赏收藏价值就越大,相对市场来说也就越值钱,试想谁会无聊的把瓷器的年代向后推呢,这完全就是变相的贬低瓷器的价值,真是想不通造假的人,脑子抽什么风。
一个假的印章底款,就轻易的欺骗,扰乱了鉴定者的眼光,不得不说,造假的人对于人心理的准确拿捏,还真是到了无与伦比的恐怖境界。
“江浩兄弟你还真是好眼光,不知道你是如何判断出印章是假的。”
塞东道多年的鉴赏经历,让他对于瓷器也具备了丰富的鉴赏知识,还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谁会无缘无故的在瓷器上,盖一个假章贬低古董价值,奇特的自贬行为还真是耐人寻味。
总不能够告诉你们,我是用鉴定术查看到了瓷器底部的印和瓷器本身的年代不服,明显是被人后来盖上去的,江浩完全有理由相信,就算是告诉所有人真相,恐怕也会被人当成是一个玩笑,一笑了之。
相较于虚幻莫测的鉴定术,人们还是更容易接受天才。
江浩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如所有人猜测般的解释道:“我就是利用望闻摸敲的方法来鉴定的,其实只要使用其中的闻,就可以轻松的判断出底部落款是假的。大家不妨静下心来轻轻的闻一下瓷器底部的味道,相信大家一闻便知。”
江浩神色认真,看不出半点撒谎,继续不遗余力的忽悠着,见众人都信服的跃跃欲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