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哲故作镇定地收回手,扭头瞪向埃勒,面带不解:“怎么会这样?”

埃勒脸都白了:“不……不知道,大人您如此尊贵如此虔诚,神眷只会比小的更浓厚,信仰之力没道理传达不到……”

“难道是神觉得我不够虔诚?”雷哲回想着书上对信仰之力的介绍试探道。

埃勒摇头:“不可能!您从小接受教廷训练,身体早就习惯了信仰之力的灌注。说句不敬的,只要您还信奉我神,哪怕背叛了教廷也不妨碍您沐浴神光。”

雷哲无奈望天,不好意思,本少爷还这会儿真没来得及背叛唯物主义科学观投奔你家神明

“要不,您用自己的剑试试?”埃勒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雷哲叹息一声,也只能假模假式地学着埃勒开始祈祷。

“天上的主啊,万能的神,恳请您赐我以力量,为您祛褪邪恶、守护秩序!”

结果,高贵冷艳的神鸟都不鸟他。

雷哲失望地收回剑,悻悻感叹,看起来这位神还是能分清何谓心口不一的。

“您说,会不会……是毒的原因?”埃勒贴心地为雷哲递上台阶。

“也许吧,问题是……现在我该怎么办。”雷哲就着台阶走下。

埃勒建议道:“这种大事,咱们还是先告诉尼德兰子爵大人比较好,您说呢?”

“哦,也只有这样了。”雷哲为埃勒说的“大事”两个字再度揪心了一把,只觉前路一片昏暗。

“大人,走吧。”埃勒接过雷哲手中的剑小心捧好,准备引路。

也不知道没了信仰之力的加持,这具身体的力量还剩几成?雷哲瞟了眼那依旧卡在木桩上的剑,一把握住,往后狠狠一拉。没想到剑一下就被抽了出来。雷哲重心顿时不稳,踉跄两步直往后倒。他苦笑着捏紧铁剑,只等自己摔个屁股蹲儿,不想真坐下去时,却是又暖又软。雷哲扭头,只见埃勒正趴在地上给自己当肉垫呢。

“大人果然天生神力!”埃勒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走吧。”雷哲不想多说,跟埃勒换过剑,扭头出了门。

两个女仆正在门外擦地,没想到一转眼雷哲这煞星又拎着剑走了出来,吓了一跳。

雷哲也不管她们什么反应,直接吩咐:“你们,立刻去找我母亲,就说我在书房等她,有要紧事跟她说。”

两个女仆大概是被雷哲吓怕了,什么都不敢问,拎着裙角就一溜小跑着去传话了。

等埃勒和雷哲到达书房时,尼德兰子爵已经等在里面了。

雷哲打发了两个女仆去守走廊,这才锁好门,领着自家扈从走向玛丽。

“出了什么事?”玛丽担忧地看向雷哲。

“你跟母亲大人说吧。”雷哲扬扬头,示意埃勒。

埃勒忙不迭将训练场中的事向尼德兰子爵复述了一遍。

“这是真的?”玛丽失态地猛然站起,看向雷哲。

面对着已经被脑残认亲光环笼罩的子爵大人,雷哲也不防备,直接点头承认:“确实,我的信仰之力,消失了。”

“你……再试试?”玛丽的声音抖成一团。

雷哲握着骑士剑又祈祷了一遍,结果和之前一样,没结果。

“是……那个毒。”玛丽和埃勒的脑回路差不多。

“也许。我需要再去找主教大人看看吗?”雷哲问。

玛丽没有回答,她转而看向埃勒,满眼冷色。

埃勒激灵了一下,赶紧躬身表忠心:“这件事,小的一定保守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

玛丽劈手夺过雷哲手中的剑,猛然刺向埃勒心口。幸亏埃勒反应迅速,这才勉强躲过,仅仅划破胳膊了事。

玛丽还要再下杀手,却被雷哲拦住了:“母亲,埃勒一直都很老实,没必要。”

“你信他?”玛丽看向雷哲。

当然不信,不然我又何必故意将他带到你面前。虽然这么想着,雷哲却是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我信他。”

“大人……”埃勒看向雷哲,声音里满是动容。

雷哲喜滋滋地等着系统提示音,等了半天,却是毫无反应,顿时黑了脸。妹的,嘴上说得最好听的就是你,居然从头到尾都没信过爷的人品!

雷哲不想再浪费时间,扭头对埃勒吩咐:“你出去吧,今天发生的事也不准跟任何人说。”

考虑到多个人帮忙遮掩总是好的,玛丽到底还是点点头,放过了他。

“是,是。”埃勒应承着,忙不迭地滚出去了。

等埃勒出去锁好门,玛丽这才忧心忡忡地对雷哲道:“你离开神殿的时候,枢机主教大人明明说你已经没问题了。这次若是再去神殿,他要治不好你怎么办?”

“治不好就治不好呗,本来我也没什么本事,上战场都是被殴的命,有信仰之力和没信仰之力有什么区别。”见玛丽着急得眼眶都红了,雷哲心里不忍,主动宽慰。

“可你没了信仰之力,以后还怎么回骑士团!”玛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回不回去很要紧吗?”说实话,雷哲巴不得不回去呢,骑士团那边原身待得比家里还久,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真相败露了。

“实力怎么样都无所谓,问题是你绝不能失去神职身份。”玛丽攥着剑,脸色苍白。

雷哲忽然隐隐忆起,前几天他看《帝国法典》继承篇时的一点疑惑,照理来说,一般的子爵是不太可能拥有这么大的领地的,尤其,这领地还都属于一个女人……

“是因为国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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