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一愣,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继而轻笑出声:“连我和他都分不出来,你脑子里是草么,哦,应该说是装了一脑袋的面粉,怎么昨晚在池子里待久了进水了就一团浆糊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的池子,她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淡淡瞥了他一眼,缓缓说:“你们本来就长得一样,平时摸透了性子你要装他着实不难,但是流沄,到现在再玩下去还有意思么?”
“随你怎么想。”御雪懒得解释什么了,只冲她一笑:“既然你都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在衣襟里摸索着什么,那一眼的算计让秦无色惊了一下,伸手极快的按住他的手,他手中的小药瓶儿陡然从指间滑落,落在地面碎了开来,药粉随着微风散了两人一身。
“咳咳……”两人都是几声咳嗽,秦无色紧紧抓住他的皓腕不放,逼视着他的双眼,厉声道:“解药拿出来!”
御雪眨巴了两下卷翘的长睫,得意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秦无色扣住他手腕上的一条命脉,眯着眸子说:“你也中了毒,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撑的了多久。”
“随你的便,我们就这么好生坐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谁先毒发谁小狗。”他笑的煞是好看,或许他长成后会愈发迷人,但此刻的少年之美却是另一种诱人,这个年纪吹弹可破的细腻肌肤,和无论怎么算计人的眼神也透着一种亮亮的风华神采。
御雪反是轻松的姿态,由着她扣着自己左手手腕的命门,抽出右手来,随意摘了一旁的一片灌木叶片,浅浅的探出舌尖,粉粉的,如游蛇般灵活细滑,将嫩绿叶片上的晨露舔进了嘴里,薄唇砸吧了几下,不忘笑说:“别输了还赖皮,我长年与这些毒物为伴,毒发的时间不可能在你之前,你提前认输跟我说一声御雪哥哥我错了,我还有可能饶了你。”
“……”秦无色眼角微微抽了一下,就他那嫩得能滴出水来的模样,好意思让人叫他哥么,没把他当小弟弟,都是因为他的轮廓已见深邃,五官分明深刻的倒也让人不好把他当成孩子般。
只是他刚才饮的那点儿露水……她下意识的侧目看向身侧的灌木丛,叶片上圆滚滚的小水珠儿晶莹的晃动着,看着是让人觉得有些渴。
“你不会以为露水是解药吧?”御雪看了一眼她的眼神,戏谑道。
“你的毒是不是放太久没用所以没作用了,我在这个时间若是想要你命简单得很。”秦无色白了他一眼,每次遇到他就不省心,她下次不带几件稀世的毒药在身上给他尝尝她就不姓秦!
“你少吓唬我了,你要是真敢确定别人解的了也不会一直拉着我的手又不动,我武功不如你,可是师傅说了,手握刀剑的日子长了会长茧子不好看,毒学好了才可杀人于无形不让人欺负,尤其是不能教你们这种会武功的女人欺负。”御雪洋洋自得的说着,顺带觑了一眼自个儿的手,颇满意般。
秦无色却生生的愣了许久,他说……谁是女人?
即使有想过这个可能,她不敢深入的去想,突然被其他人从口中说出,那感觉依然震撼的很,她会不会真的是……
不会,她自打娘胎出来,就是个男人!
那如何解释苏红琴不让她与女子交好,也许是巧合,但突然像是有了些眉目,御雪的师傅会医术,又是苏红琴的师兄,为什么苏红琴从未授予她医术,或许不是不会,而是医理通了,便会更了然自己的身体。
但又不像,如若苏红琴懂医术,怎生又解不了身上的七星海棠毒……
她思维很乱,又觉得甚是可笑,如当真她是个娘们儿,那她这十几年来,活的真是个笑话,她不是天生就对任何人存着一份保留的猜忌,那是一个影响着她任何感官形成的人,她不想猜疑她,更没想过她这么做有什么益处。
即使是想要个儿子,要她女扮男装也好,何必非要让她蒙在鼓里,直到此刻,她还是接受不了,一时半会儿的,只觉得是听了个故事,过去了,她的生活依旧是原来的样子。
“喂,你怎么了,毒发这么快?”御雪见她瞬息万变的神情,不由得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试探。
她蓦然回神,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说的有些心不在焉:“没,在想你用的是什么毒。”
“老实说,刚才你那么一搅和,我也不知道拿了哪一瓶,这每一瓶长得也差不多,其中还有几瓶都是无色无味的,倒是我在瓶子上作了记号,不过刚才那么一碎,还真无迹可寻了。”他作势叹息了一声。
眼中又盛着晶亮的碎芒,他说:“或许是七星海棠,也可能是三尸脑虫丸,不对,三尸是丸不是粉,啊……对了,也有可能是至死方休合欢散,这不没毒发么,等你毒发了,我瞅着病症就能告诉你是什么毒了!”
秦无色这下着实被他弄得完全忘了方才混乱的思维了,照他这么说,简直就是无从下手的毒,要是什么合欢散,那她……
“你想什么呢,少色mī_mī的看我,就算真的是至死方休,你毒发了也不要找我,我踹你哦!”御雪恶狠狠的横了她一眼,被她眼神看得一身汗毛直立,有种被盯上的感觉呢……
秦无色挑高了眉,失笑讥讽:“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看自己看的多了,像你这个层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