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人回应他话,他才掀开眼,侧看过去,她已在桌前拿茶壶斟水,愣了愣,他出声问:“你这……。”
“给你送药的水。”她端起白瓷茶杯往他走来,一手将药瓶中的药丸倾倒出,说:“我知你观念根深蒂固,我说什么也都是徒劳,不过就看在苏奶娘与华莲份上,你真舍得弃她们?”
他转了个身,平躺在床上,也是委婉的拒绝了吃药,说:“待华莲嫁入你王府,多个奶娘做陪嫁,王爷也不会介意罢……”
“把他们都扔给我,你自己去阴曹地府会你的老情人去?”她觑着他的动作,明显不悦的挑眉。
“我……。”他垂下长睫,眉心那一点朱砂能看到隐约的皱褶。
“你怎么了,说白了,你心里早就想追随她一同死,又碍于承诺不得不将华莲带着,心思又不在,将华莲带的也是典型缺乏父爱母爱的模样,这一找到个借口,马上就要借故去死,半点不想他们,我说的,还有错么?”她咄咄相逼道。
“够了,”他蹙眉,或许是想低低吼一声,却依旧是软绵的一声低语,他说:“我怎还有脸见她,我……”
她神情滞了一下,脑中极快的琢磨着他话中之意,他如此在意这面纱,莫过于因为他爹说过那是只给他妻子看的东西,而他如此耿耿于怀她掀了他面纱一事,估摸……那楼兰女皇也不曾看过他真容,她说:“是啊,你面容被我瞧了,她是一朝之尊,还怎么看得上你这样红杏出墙的角色,你最好不要总想着寻死,女皇你见不了,就是你爹你也面对不了……”
他的身子,如同风下杨柳般柔弱的,渐渐的往下蜷缩,一直将半张脸也捂在被褥中,他的肩微抖着,似在啜泣:“爹,我对不起……。”
秦无色有些洋洋自得,她竟然能想到这一招激将法,地府那么多他不能面对的人,他还怎么能寻死,可慢慢的她就察觉了不对劲,斜睨了华青衣一眼,似乎只是在很细微的啜泣也没什么不妥,可她突地意识到不对,慌忙将他的被褥撩开!
他面上覆的青纱,沁出一片小小的红,她惊的一指点他穴道,他居然用到咬舌自尽!
不能动弹的他,只得以眼神愤愤的睨她,好在发现的早,估摸将咬破一点舌头,并无性命之虞,她蹙眉,愠怒道:“不是说了你这个样子死了也没人待见么,你……”
她猛的顿下来,激他根本就是反效果,她再这么说,他估计还要偏激些,她又妥下口吻,凑近他些,好脾气道:“来,先吃药,有什么,吃完药再说……”
他瞥她一眼,空濛的眼珠子一转,索性不理会她,她挑眉,毫不介意他这反应,换谁在这种时候被这么点着,也会闹点情绪不是。
她一手钩起他的下巴,稍微有些犹豫,明知道是做做样子还是佯装询问道:“吃药就不能带面纱了,不然在你面纱上剪个洞不成……”
他慌的眼珠一转,狠狠瞪着她以示警告般的意味,她竟被盯的莫名背脊隐隐发凉,清咳两声后,道:“看什么看,解开你穴你会自己好好吃药么,何况,我又不是没看过,两次一次不也都差不多,介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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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对不起,怕大家以为我会断很久什么的,今天一边吐一边码了些字上来,我说过是不会断更的,但是确实没料到怀孕这么痛苦,无时无刻不想呕吐,反胃,小腹阵痛,嗜睡,我全都一起上了,天气冷,南方又没暖气,那种电的烤火炉和南方最爱的电热毯也是孕妇忌用,因为有辐射,所以几天都一回家就躺着,被强行拉起来吃点东西又吐,真不知道其他妈妈是怎么怀的,这么难受怎么忍,男人多好,等几个月就可以当爸爸aes▽╰)╭
总之会继续更新,不会有断多久多久的情况,但是真的太难受也写不出的时候小断望理解,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