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没有刻意的往哪儿走,却还是走到了秦晟煜所在的院落,大约她从早上就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条路,不经意的就走来了。
他也并不是愚不可及,就看她滞留在门处犹犹豫豫的神色,也能猜出几分来。
反而是侧楼处传来一阵小跑的脚步声儿,黑白子手里还端着个瓷碗儿,兴高采烈的唤:“王爷来了?”
秦无色斜睨过去,风把他的发都吹的有些凌乱,他这一脸毫不掩饰的笑意却也教她也淡淡回以一笑,他垂了垂眸,突的惊呼一声:“坏了坏了,水全洒了。”
他手里那只瓷碗儿,仅仅剩的盖底的一点水,他慌忙道:“御雪公子醒了,也是渴的很,我还得再去取水,我我我……我先走了。”
她微张着唇,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他那全由蛮力倒腾出的小脚步,迅疾的消失在侧楼门处。
“御雪出事了?”羽七音颇为惊愕,问:“你们都遇到了什么,那巨猿当真很难对付么?”
她迟疑了片刻,着实难以启齿,只道:“去看看罢。”
两人上了阁楼厢房,床幔将床榻上的人掩了个彻底,只能觑到黑白子小心翼翼喂着水的动作,他似察觉了来人,转过脸来,作了个噤声手势,压低着嗓音道:“公子将醒,迷迷糊糊呢。”
秦无色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开,黑白子乖顺的退到一旁紧挨着羽七音,瞅了他一眼,低低唤了声:“王妃。”
羽七音先是有些不适应的僵了片刻,再细细品品,又有些说不出的得意。
秦无色靠近床榻,执过黑白子将才没喂完的清水,再次揽住御雪的腰,小心的喂,他看上去着实还不能算清醒了,卷翘的长睫颤啊颤的,就是半晌也掀不开,倒是已经知道喝水的动作了。
补足了水分,他睫毛再抖了几下,才颇有些费力的掀开了点儿缝隙,朦朦胧胧的见着秦无色那张脸,他漂亮的眉心拧了一下,无力的推搡了她一下,薄美的唇动了动,如梦呓般嘀咕道:“不要了……说好最后一次了……”
“……”秦无色一时尴尬,心虚的瞥了一眼一侧,那两人似乎都只当这是迷糊的哼哼,也没在意他说了些什么,她才稍微松口气。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精气对于一个男子来说真这么重要,这么想起来,那些常逛窑子的男人不是自寻死路么?
所以才有那句牡丹花下死的名句?
“御雪,醒醒。”她低低的唤了一声,由着他这么迷糊,再说出些让她不好圆场的话来……
他眉心又是一蹙,似乎沉淀了许久,才渐渐睁大了眼,入目就是她的模样,怔了怔,他咬着牙,还未开口就被她捂住唇,她说:“羽七音你们先出去等我,我有些事跟御雪说说。”
他被她捂着唇,眸底的火焰也越烧越旺,至羽七音与黑白子两人退出房门,她才松开手,就听他似乎完全恢复了元气的低吼:“秦无色,你脑子进水了么,差点闷死我!”
她秀美不乏英气的眉一挑,这句不跟他计较,只道:“我怕你刚醒不懂分寸,说出什么让你以后无地自容的话来。”
“我无地自容?”他将尾音拉的老长,用近乎可笑的阴阳怪气语调:“你还是想想哪个女子像你这么不知餍足,我一个人确实伺候不了你!”
“不该你无地自容么?”她斜他一眼,轻嗤:“居然昏迷了近一日,若不是我好心,哪个女子愿意嫁你这样肾虚的男人?”
“我肾虚?我……你数过你到底做……做了多少回么?”他气急败坏,从小学医,玄镌说过,男子最怕肾虚,那个一虚……不提那个,总之没一个男子愿意被人如此秚濉?
“别吵吵嚷嚷的,”她轻斥他一声,他这么吵,门外那些人听了去她还要不要威信可言了,又觑他一眼,问:“现下没事了罢,别又突地晕了,好意思自称大夫……”
“好得很。”他白她一眼,轻哼一声,她本轻轻揽着他腰的手只微微用了点力,他便倏地蹙眉痛呼出声:“你!别乱使劲儿!”
“不是说好得很?”她不以为意的松开手。
“十有八九是我在出力,你跟疯了似地又捏又掐,莫说腰疼,怕也淤青不少……”他感觉她眸光一沉,挪开视线支吾道:“也没什么,好得很,我是大夫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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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星期五上午临时被派去出差,公司安排的住处又没有网络,于是没有知会一声就断了几天,对不起各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