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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源上车的当口,田梅也跟着坐在副驾驶位置,看到田梅上车,苏源就蹙眉道:“你干嘛去?”
田梅刚刚站在他身边,把白冰电话里说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她就怕是她婆婆又去闹白冰,才惹得她对苏源发火。苏源一问,她就说道:“我跟你过去,要是我婆婆不在,我就回来,决不给你添乱。”
苏源忽然想到那晚于得水见到他从田梅家大门翻出来,对着电话喊那几句,还有上次姚华去白河乡也是于得水接待,这说明两人一定有联系。苏源就怕因为前晚扫黄于得水记恨他,故意夸张的把那事说给姚华,让她找自己的麻烦。
苏源越想就越担心,白冰尽管之前对他冷淡,可从来没跟她在电话里吼过,上班时间她打电话吼自己,一定是姚华又去闹了。他沉默着不说话,车子开得飞快,从巷子里窜出直接奔向城郊营业所。
车停在城郊所门口,苏源就见白冰站在雨里,头发和身上已经湿透,而她对面正是姚华和她小儿子肖刚,两人正对白冰指指点点。
苏源面se凝重拿着雨伞下车,田梅也跟下来。白冰抬眼看到两人一起下车,便恨恨的看了苏源一眼,随即冷冰冰说道:“苏源你给我个解释。”
田梅心里明白两人一起过来已经让她误会,面对白冰的目光,不敢直视她。这时听见她婆婆骂的难听就蹙眉说道:“你们还要不要脸?自己家的事非要搞得人尽皆知?”
姚华见苏源和田梅一起从车上下来,就吼道:“谁不要脸?谁不要脸?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跟我装什么正经人?大白天就跟你的野男人搞在一起,你要不要脸?”
骂完又拉着白冰冷哼道:“你怎么就不能看好你男人,让他出去乱搞,你怎么做老婆的?”
白冰面上无光,她没想到苏源和田梅这时还在一起。苏源恼火的瞪了姚华一眼,恨不得一脚踢死她。见白冰一张俏脸苍白,便将雨伞打在她头上为她挡雨。白冰却是闪身躲开,冷眼瞪着他,似乎苏源是她的仇人一般。
姚华看出苏源和白冰闹矛盾便不依不饶,这时田梅就挡在白冰面前,说道:“你不要以为随便乱说就能把事搞明白,原本我今天回来就是给你送钱的,但你这样不分场合不分轻重,将矛头指向别人,这钱你想也不要想。你爱找谁要就找谁要去,我身子正就不怕你乱说,就是上了法庭,我也一样光明正大。”
田梅说话间就从包里拿出几捆百元大钞,看得姚华和肖刚眼睛直冒光。肖刚见田梅把钱又装进包里,伸手就来抢包,苏源上前就是一脚,踢在肖刚大腿上,肖刚脚下一滑当即倒在雨里。
苏源就厉声道:“肖刚,你伸手就是抢劫,你再来试试看。”
姚华见了钱比儿子都亲,也不管肖刚倒在雨里,就泼妇一样嚷嚷道:“我们拿我们自己的钱,算什么抢劫?你去告我啊,你去告我啊!”说话间也伸手去抢。
苏源不敢对姚华这个老年人动手,伸手将田梅的包拿到自己手里,姚华就不敢再抢,噘嘴瞪眼盯着苏源,似是要把他吃掉。
摊上这样的婆婆,田梅也没有任何办法,但她不想事情再拖下去,这对自己,对苏源夫妻两人来说都不好。沉默片刻语气微微平缓了一些,说道:“你想拿钱的话,就给白冰道歉吧,不道歉那这事就算了,随你怎么闹,我都不在乎,大不了咱们法庭相见。”
姚华来闹白冰的目的只为拿到钱。昨天晚上她接到于得水的电话说苏源半夜从田梅院子里翻出来,而且两人天天苟且在一起,都是他亲眼所见。
田梅拿着儿子留给她的钱养汉,两腿一劈,过得舒服快活,姚华越想就越生气,一夜都没睡好,一大早便拉着小儿子来闹白冰,意图再给苏源施压,好让田梅把钱给她。
白冰脸上的雨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让人分辨不出哪滴是泪,哪滴又是雨水。在雨里站了近一个小时,原本白皙的脸蛋更显得苍白,苏源看在眼里心疼得紧,可他深知白冰的脾气,这会儿去安慰反而会让她更恼火,也让自己下不了台,便再将雨伞挡在她头上。
白冰不再躲开,她见田梅这会儿的气势,就想到那天她去白河乡时田梅的模样,心里也在琢磨着苏源跟她到底有没有关系。苏源和田梅两人不顾谣言共同过来,若是真有关系的人就不敢这样大摇大摆,这会儿她也觉得或许是那天会错意了,或许是因为太在乎苏源,把姚华的话信以为真。
白冰有些不确定,就算两人没关系,但姚华三番五次来闹,她还是有些恼苏源,若不是因为他多管闲事,也不会被姚华三番五次的上门闹事,让自己在同事和邻里面前没脸见人。
姚华只想拿到钱,自然不想摊上官司,见田梅钱都已经带来,就知道自己只要认错,就一定能拿到钱。抬头瞄了眼白冰和苏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脸上堆着笑说道:“真是对不起,我这人老了,脑子也跟着糊涂,听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主要还是因为于得水给我出主意,不然我也不会来找白主任的麻烦。我只想拿回我儿子留下的钱,真没想会对你们的生活造成不便,还请白主任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
姚华已经看到田梅包里的钱,一心想要钱的她什么都能做得出,她可以为了钱不惜打扰人家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就可以为了钱低三下气的道歉。
苏源眉头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