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低下头,躲开他的眼神,幸好一曲很快结束,我只能庆幸这回好在是最后一次。
舞曲到最后到达高chao,方祈洺带着我旋转速度加快,我直觉头晕,忙叫方祈洺慢点,方祈洺却没听我的,而就在这快速的旋转中,我忽然瞥到角落处一个熟悉的人影,只是旋转速度太快,一眼就过去了,我忙叫方祈洺停下,方祈洺顿住脚步,“怎么了?”
我没来得及防备,脚下一崴,剧痛传来的同时方祈洺稳稳地接住了我,我痛得皱紧了眉头,方祈洺抬起我的头,问我怎么了,我推开他往刚刚那个角落追过去,只是脚踝处太痛,跑了几步就差点摔倒,还好方祈洺在旁边及时拉住了我的手臂。
“到底怎么了?”
此时一曲已经结束,人群散去,在来往的人群中,方祈洺掐住我的双臂,迫使我直视他的眼睛,语气认真而严肃:“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清楚,你的脚怎么了。”
脚下痛楚不止,我却顾不上,指着刚刚那个角落,急切地说:“那儿,刚刚那儿……”可是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
“好了,别废话了,先坐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脚。”
方祈洺却不听我解释,硬拉着我坐下,脱下我的鞋子仔细察看我的脚,脚踝处肿了一块,一碰就刺痛,我痛得“嘶嘶”抽气,方祈洺抬头看了我一眼,眉头深深皱起,说:“没办法了,先跟我上去吧,要冰敷。”
说着就把我整个人横抱起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吓了一跳,问:“你要干什么?!”
“还用问吗,你这脚还能走路吗?”方祈洺责备地看着我。
我低下头不再说话,他的怀抱沉稳而温暖,我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只好盯着自己的裙摆。
方祈洺抱着我进入了那栋欧式三层别墅,我一愣,刚刚看这里还是一片黑暗的,怎么现在就灯火通明了?
“这里是?”
“这里是梁正邦的私人住宅,今天的聚会是在他家的花园里举办的。”方祈洺回答我。
“哦。”我点了点头。
方祈洺抱着我进入一个房间,他动作轻柔地把我放到椅子上,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冰袋。”
说完就走出了房间,我在房间里等待的同时一边打量这个房间,看样子是个客房,床铺铺的平整而干净,窗帘紧紧拉着,房间里没有其他的东西,一张床,一张书桌,简单得出奇。
书桌上也很干净,什么都没有,看样子是没有人住过这里。
忽然门把转动,我以为是方祈洺回来了,可是进来的人却是……
“向晴?”
向晴看到我也是一惊,但是惊讶的表情很快掩饰过去,她靠着门边,嘴角噙笑地看着我:“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呢,都跟到这里来了。”
讽刺的语气听着极其刺耳,我急切起来:“向晴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想关心你,想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可以帮助你的话我想尽我所能地帮助你……”
“别开玩笑了!”
向晴忽然打断了我的话,“你拿什么帮助我?你有地位吗?你有金钱吗?”她冷笑着看着我,笑得残忍而诡异,“明明什么都没有,还说来帮助我,别说笑话了。”
她情绪激动起来,说了一大段话后又冷静下来,她转身背对着我,离开之前冷冷地说:“赶紧离开这里吧,别搀和进来,你……还是一直天真下去好了。”
我看着这样陌生的她,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么说,你是为了钱?”
为了钱任梁正邦欺负,为了钱怀了那个孩子?
可是她不是已经有钱了吗?那个黑色的包里,数目难以预测,有了这些还不够吗?
“可是不够。”
留下这句,向晴冷漠地离开了房间,房门被她顺手带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浑身一震,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门被再次推开,方祈洺拿着冰袋进来,看到坐在椅子上愣愣发呆的我,疑惑地皱起眉头,说:“怎么了?”
我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回来,过了会儿才说:“没事。”
方祈洺把我的脚握在掌心,一只手把冰袋按在红肿的地方,冰得我一皱眉,不自觉缩了一下脚。
方祈洺把我的脚用力摁住,手上的力气更大,脚底传来的温热和冰袋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习惯了后我就乖乖不动了。
“要敷到消肿,不然会一直肿下去的。”
方祈洺安慰我。
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笑了一下说:“你对这些还真是清楚。”
方祈洺低头看我的伤处,说:“不是有句话说,一个人受伤多了自己也会变成跌打损伤转专家的。”
我听到那个“跌打损伤”忽然想起以前经常在街口看到这样骗人的招牌,一下子笑出声来。
“怎么了?”方祈洺疑惑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方祈洺低头看着我的伤处,声音低低:“没关系的哦,现在你想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
这样重复多次的“最后一次”没有引起我的厌烦,反而叫我从心底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伤感,我顿了顿最终问了出来:“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
方祈洺手下一顿,嘴角提起:“如果我说是因为我喜欢你,你会信吗?”
喜欢?什么样的喜欢会让你做出不惜毁了我的事情?
我的沉默代替我回答,方祈洺轻笑落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