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杰父亲的生命之烛火,已经快要熄灭了。
他终于走到了我们跟前,隔着倒塌的围墙,他蠕动着自己的嘴巴,干咳几声,道:“你们,你们就是村长说的过来柳隆村进行科学探测的科学家吧?呵呵,看你们都挺年轻的,真是年轻有为呵——”
他的话语很慢很慢,好像每说出一句话,都需要花费到他全身的力气。
“老爷爷您好,是的,我们会在这里住上一个星期左右吧,打扰你们了,非常抱歉。”我对杜杰父亲礼貌地说。
“呵呵,麻烦?不麻烦,我们这条村子都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外地人进来了。我们这些半个脚踏进棺材了的人,还会怕什么麻烦呢。你们,你们多在村子走走。柳隆村,唉,过去人丁兴旺,现在呀,恐怕都会随着我们,一起没罗。”
杜杰父亲拄着拐杖,弯着腰,没有再理会我们,转身慢慢地又进屋子里去。
葵若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道:“这条村子是不是太怪异了?怎么一个年轻人都没有?留守老人这么多不奇怪,可是也应该会有一些留守儿童吧?还有,这条村子是我去到过的村子之中最令我不舒服的一条村子,为什么这里给我一种非常压抑,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陈秋阳道:“我快要解释你的这个疑问。第一,现在是秋天,北方的秋天和我们南方的不同,我们南方一年四季都是翠绿翠绿的,大树基本没有落叶,而这里的植物全部都枯黄了;第二,这里的楼房的年代都太旧远了,没有一栋新楼;第三,没有年轻人,都是这些残弱的老人,感受不到活力。”
我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我们也不要在杜杰家停留太久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先去其他地方再转转。”葵若兰作为1997年空难唯一生存者,隐藏着巨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