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他们说……”云绣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清楚。
雪锦见状更是急躁莫名,“他们到底都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云绣这才哭丧着脸,怪声怪调地答道:“他们说……咱家的女人都下作,见到男人就……”话到这儿,云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仿佛受尽了千万般的委屈。
“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我要找他们理论去!”雪锦爆喝一声就要冲出门,云绣赶忙将她拦了下来,“姐姐,你别去,他们会骂你的,还会对你扔石头,吐口水……”
“扔石头?吐口水?”雪锦浑身一僵,条件反射地看向了云绣,见其衣服上仍残留着斑斑点点的泥污,心下顿时明了:那些人应该对云绣下过毒手了!真没想到自己的一时任性竟然带来了如此严重的后果!可恶!
云绣战战兢兢地抓住雪锦的衣裳,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有嘴里还在喃喃说着:“姐姐别去,别去……”
雪锦见了心揪不已,轻轻地握住了云绣的小手,应道:“姐姐哪儿也不去了,就待在家里陪着云儿,可好?”
“嗯!”云绣怔怔地点了点头。
姐妹俩就这样又躺回到了板车上,完全忽视了板车不满的吱吱声,但是乡亲们的那些闲言碎语却成为了永远梗在她们喉间的骨刺,始终挥之不去,然姐妹二人都很默契地绝口未提。
当天晚上菖蒲回来得很晚,雪锦怕又触及到敏感话题,也就没有多问,乖乖地去睡了。路石林没有回来,仿佛又消失了,因为有过先例,故而总让人放心不下。
雪锦提心吊胆了一整个晚上,次日一大清早便奔去了坟山,见路石林好端端地躺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不禁长吁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捂住了路石林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