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观里的道长吗?不知这里有人住,我马上来开门,道长见谅。”讲完,许子谦便起身去开门。
这许子谦平日虽为官家公子,但其实一直人如其名,一直为人恭谨谦和,无论是面对同样的官家子弟,还是穷苦百姓,都很是温和,所以即使是在这荒山野岭,从睡梦中被惊醒也没有大发脾气,很谦逊的应了一声,起身去开门。
许子谦搬开抵门的木板,然后小心的把门打开,外面一直电闪雷鸣,现在已经狂风大作,许子谦刚把门打开,外面的雨水就随着风吹了进来,门外有一个很是狼狈的男人,浑身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头上竖着发髻,一根紫竹闲适的挑起,一身淡蓝色的道袍,被雨水打湿了粘在身上。
我一见到这道的时候,心里也是一惊,因为这道人,尽然是我曾经见过的,我还记得曾经因为易枫做过一个梦,梦里我回到古代的战场,当时有一个仙人从章将军手里收走了《载地》还曾说过,那本《载地》是他祖上从他手上换走的,后来江楚告诉我,那名仙人是他的师父,隋朝时候得道,一直在世上行走。
而眼前这落魄的道人就是我梦中那个仙人,只是身为仙人,应该还不至于如此落魄,难道此时这道人是还未成仙的他?可我历史再不好,也知道科举制就是隋朝时候产生的,如果那时候产生的,根本不会如此普及和作用广泛,我有些不知自己到底身处什么样的环境里了。
“多谢这位公子,贫道并非这座道观里的道人,贫道是云游四方的云游道士,因为天上下雨,正在找避雨之地,正好找到了这里,打扰公子休息了,真是罪过,望公子海涵,原谅贫道。”那道人朝许子谦拱了拱手,以示歉意。
“没有,我也是躲雨来此的,还没休息,谈不上打扰,道长乃清修之人,孜然一身云游天下,救苦救难,实乃慈悲心肠,在下很是佩服,在下看道长并未带多少行李,在下却带了不少的干粮,虽粗陋,却也可做果腹,不知道长可否需要?”许子谦一边回礼,一边把那道人让进来,然后还邀请那道人一起吃点东西。
“多谢公子好意,贫道就却之不恭了。”那道人也不客气,拱手谢过,就随许子谦一起坐下来吃东西。
“这位公子,这里很是寒冷,为何不起堆火用以取暖?”那道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笑着问。
“道长有心了,说起来笑话,我的火折子路上丢了,现在却是生不起火,而且这里虽有稻草,却没有什么可做干柴,烧不了多久就会灭,不如不起,早些休息,熬一熬也过去了。”许子谦苦笑着摇了摇头。
“公子此言差矣,邪从外入,天寒地冻的最是容易生病,我看春围将至,看公子的装束打扮是上京赶考的吧,到时候生病了,耽误了大事岂不可惜?公子不需着忙,贫道吃你饭食,这生火之事贫道代劳吧。”
道人说完,站起身,把那蒲团里的稻草捡起来堆在一起,然后把刚才许子谦取书的木柜扳倒在地,把那些散开的实木堆在一起,从身上掏出一个火折子,小心翼翼的把火生起来,很快就烧旺了一堆火。
只是这一切把许子谦看得目瞪口呆的,这道人的行为也太粗狂了吧,等那道人生起火后,才问道:“道长,这柜子是观里的财物,这样妄动,神灵不会降灾吗?”
“呵呵,怎么会?神灵慈悲,降福不降祸,所谓祸事皆是人们自身业力所致,怎能怪在神灵身上?更何况,世间万物有生有灭,有灭方有生,阴阳大道循环往复,无有终时,俗人愚钝,不能见事物因果,执于眼前生灭,方会有此好恶之说,说不准砸了这柜子,将来能新立一座庙呢?”那道人笑道。
许子谦想了想,苦笑道:“道长修为高深,能知过去未来,是在下愚钝了,不能知见,不过既然道长说无所谓便如此做吧。”讲完,许子谦又对着那神像叩拜道:“道祖慈悲,吾等两人借宝地避身,因天气寒冷不得已借木生火,望道祖慈悲,谅解吾等过失。”
那道人见了,只是笑笑,也不答话,安静的坐在火堆边烤火,许子谦拜谒完也坐到那道人身边去,借着火光取暖。
两人再未说话,烤了会火,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我一直跟着许子谦,但是我的时间好像比他过得快,他好像过了很久,我却好像只是一瞬间,再恍惚一变,又变得像是我也过了很久,总之很是奇怪。
在古代一般奉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因为没有电灯,休息的时间都较早,更何况因为暴雨的关系,外面的天黑的更快,所以两人休息的时候也不会超过九点钟,大约过去了两三个小时,因为无人添柴,火焰很快熄灭了,大雨滂沱落下,观外的暴风雨,很是狂暴,观中却还算宁静,不时有风吹动窗户善来扇去,还有雨水从屋顶漏下来,滴滴的打在地上。
就在此时,忽然传来很狂躁的敲门声,许子谦又被惊醒,还未发问,门外便有一女声传来:“里面有人吗,能帮小女子开开门吗?外面好大的风雨,小女子没法特来求宿,里面的人能帮帮忙吗?”
许子谦听后,脸上有些疲倦,也有些无奈,不过还是答应道:“姑娘,我马上来替你开门,你稍等。”
“多谢里面的公子了。”外面的声音能听得出欢喜。
就在许子谦要去开门的时候,之前那道人忽然拦住他道:“这位公子,荒郊野地哪里会有女人?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