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行礼是晚辈对长辈,或者下属对上级之礼。 --但这一半人行此大礼,除了有些不自然之外,从头到尾都显‘露’出一种理所当然的气势。
另外那近半人,也不是绝对的静,至少眼睛猛然睁开,或者徐徐起身,也有向后退出几步,看似给前一半人让开道路,但却藏在别人身后,或者直接退到广场后面建筑的‘阴’影之下。
一群人若是围攻华夏九,他最多神‘色’凝重,不管形势有多险峻,他知道该如何做。
但一群人拥上来向他恭敬的行礼,热情的打着招呼,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应对。
人群后方不少人见此,不由流‘露’讥讽之‘色’。其中一名出窍后期,神‘色’‘阴’冷的中年男子更是冷笑一声,对身旁之人说道:“这小子分明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算天资再高,也就化丹中期小辈而已,又何德何能担任我幽冥一脉少脉主。”
此人话语一出,旁边五人中,除了一名一脸温和之‘色’老者之外,其他四人均是脸‘色’微变,化做鸟兽散瞬间从此人身边消失。
“哼!四个没胆之辈,老祖渡劫在即,又那有心思帮这小子出头,五日前突然传出神念昭告全脉,任命这小子为少脉主,并让其行使我幽冥一脉掌教权力,恐怕也是因为等不及要全力准备渡劫事宜,否则为何不等这小子回来再宣布此事。而那幽鬼我听说已经消失半年之久,说不定已经跑路,此时藏在那个荒山野岭偏僻之地。如今这幽冥山只剩下从不管事的白师姐一名问道大修士。而这小子突然跳到我们头上,难道我们真的任由此事发生。”中年男子眼‘露’不屑之‘色’,看了一眼和他拉开距离的四人,对那名神‘色’温和的老者说道。
老者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远远的看着华夏九,说道:“眼前这些人中大部分可都是出窍境高手,比那小子修为要高出许多,但他们依然主动抢着示好,你以为他们都是白痴。实事上这小子要不是三日前从血杀榜上抹去了铁魔,又一招将那手持白鹏剑的唐虎敲晕,你以为他们今天会来,我们会站在此处看热闹。”
老者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远远的对华夏九看了半天,看似后者眼神清澈,神‘色’单纯,但他心中突然生出难以将此子看透之感。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话说回来,修真界强者为尊,这小子本身要是没有一定实力,就算老祖强行将他放在少脉主的位置上,今日恐怕只有那十多名化丹境小辈来此迎接他,你我更不会特意来此窥探这小子。并且说不定入不了这‘门’,便已经身陨。所以,以老夫来看,就算你我二人,都未必能够将此子轻易拿下。”
中年男子闻言,目光闪动,最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神‘色’中讥讽意味虽然淡了一些,但眸中的不服之‘色’明显增强,甚至他心中生出跃跃‘欲’试之感。
华夏九虽然缺少处理这方面的经历,但是他收集、处理信息的能力却是超级的,就在这纷‘乱’的场面之中,他从众人杂‘乱’的话语中,很快便得到了一些让他极为惊讶的信息。这些信息也使得他迅速理清了出现此时这种情况的原因。
知道自己竟然被幽冥真人任命为幽冥一脉少脉主,并且可行使幽冥掌教权力之后,华夏九心态在很短的时间内,便经历了三个变化。
刚开始自然是极为惊讶和疑‘惑’,但紧接着他想起有关幽冥世界的一些事情,便心中隐隐有些明白幽冥真人此举背后的真正原因。当他本能的分析过此事对他利益得失之后,他心中对于此事的态度,很快便彻底发生了变化,或者有了新的定位。
自从韩星奎的记忆中得知道魂大陆的真相之后,他的行事宗旨便已经在全力提升自己个人实力基础上又加了一个,那便是全力以赴的建立或者增加自己所掌控的势力。之前对冷血子、江寒楼、唐虎三人所做之事,便根源于此。
所以,华夏九很乐意成为幽冥一脉少脉主,虽然他还不是很清楚这个所谓的少脉主到底拥有多大的权力。
在现场一百多人或‘肉’眼、或魂识目睹之下,华夏九神‘色’举止突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之前还有些慌‘乱’、腼腆,甚至显得有些害羞的华夏九,神‘色’毫无预兆的变得一片平静,实事上心中也是平静无‘波’,身躯瞬间便‘挺’拔如枪,坦然接受了所有人的行礼、问候,甚至献媚讨好。
华夏九漆黑如墨的双眼本就深邃如星空,一脸平静的穿过人群,顾盼之间淡定从容的气息渐渐显现而出,举手投足间甚至隐隐有股莫名的霸气和尊贵缭绕其身。
不知不觉间,现场再次寂静无声,几乎所有人一脸愕然的看着华夏九。华夏九刚才神态气质的表现急剧变化,落在众人眼中太过诡异,现场一百多人无不阅人无数,但如华夏九刚才这般情况,还从未见过。他们很容易便看出华夏九并不是城府深沉,善于演戏之辈,所以对于刚才那一幕便更为疑‘惑’诧然。
通常情况下,华夏九一举一动便都有着深意,或者有着极为明确的目的。
比如,此时他穿过人群便是想站在人群后方,广场中间那个斗法台上,因为在他看来,他身份地位在现场所有人之上,他便要站在最高处,居高临下看着众人,并且他认为很有必要在此时说一些什么或者做一些事。
这与他一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