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迈着碎步朝我们走过来,我和胖子已经靠在石壁上了,如果说一开始还是人鬼难分,那么现在就可以无比的确定这绝对是一个女鬼了,她朝我们走过来,每走一步就会有一种寒意朝我们逼近。
如果说只是我们的错觉,那么地上结出的一地冰霜就造不得假了,现在是六月初,成都已经热了起来,且不说温度有多少,但是绝对不可能结出霜来,更不要说只是极短的时间里就出现这么多霜。
作为一个资深的者,我深知传说中的鬼怪出场都会伴随着一些冷地,寒地之类的东西,比如说“刺骨的冰寒”还有就是会有些哭泣的声音,这些都意味着你可能遇上鬼了,也预示着你要倒霉了。
过去我都是把那些当作一个故事来看,仅仅是消遣,从来都不会把那些东西当真,但是现在这违背物理规则的现象已经让我觉得“两股战战,几欲逃走。”
我有些受不了那渐渐逼近的女鬼,更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闷,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这位姐姐,小的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您要的,我还肾虚,精气也不够您吸的,要不您还是放过小的吧。”
那个女鬼看都没看我一眼,依旧用那种期待的眼神望着胖子,我心里暗道不好,这女鬼果真是看上胖子了,怪不得刚才他用蝴蝶钓胖子,胖子就喜欢这些新鲜玩意,她要是用一扎人民币在我的面前晃,我早就被钓跑了,还轮得到胖子?
那个女鬼晃了两下,胖子的眼神忽然就发直了,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女鬼,、我站在胖子的身边,就觉得从胖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意,我看到现在的胖子不敢碰他,害怕又被冻伤,只能在旁边大吼:“许颢,快点醒过来。”
那个女鬼被我一吼之后,朝我瞪了过来,我赶紧又把脑袋曲下来,不敢和她抗争,不知是不是我的吼声起了作用,胖子猛地惊醒,靠在墙上,然后一脸惊骇的望着那个女鬼叫道:“我不认识你,你别这么看着我。”
“是吗?你我的情深意重被这千年的岁月抹平了,最是无情是时光,轮回就是这么残忍的存在吗?”那个女鬼忽然像发疯一样,掩面哭泣,一边还断断续续冒出两句很文艺的话,
但是我却暗暗觉得不好,这个女鬼好像有点精神失常了,我趁这个机会赶紧拉着胖子走,想要躲远点,没想到那个女鬼好像看出了我的意思,突然就发出一声尖叫,叫声无比的凄厉,那个音调简直都要把我的耳膜震破。
随着她的尖啸,地上的冰霜越来越厚,甚至开始凝结成立体的物体,很快就在地上开出一片花朵,都是冰雪凝结而成的,穿着夏衣的我只觉得浑身冰冷,四肢都要僵硬了,根本动弹不得。
我本来是跪在地上的,现在直接抱紧双腿,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子,胖子怎么样了我根本就没办法去管,不是我不想去看,实在是我自身难保,我把自己抱紧成一团时浑身上下就一种感觉。
就像是冰箱里,没有冻好的牛肉一样,正在散发微弱的热量,当这热量慢慢的被耗光,也就差不多到了我gameove的时刻,真没想到生活在南方的我居然是被冻死的。
“老朱快跑。”随着胖子的嗓门响起,我猛地一愣,试图挣扎一下,但是四肢还是很僵硬,我努力了一下只能无奈的对胖子说:“我动不了了,好冷。”
“我靠,这他妈是幻觉,根本就不冷。”一只温热的手搭到我的肩膀上,一股温和的暖意向我身上流动,我一愣,这一瞬间仿佛天堂的门忽然像已经沉入地狱的我打开了,扇着翅膀的天使向我伸出了手,那种沁人心脾的温暖,我的身体一下就复苏了。
我一下就蹦了起来,发现那天使还很胖,他一把把我抱住道:“老朱,你刚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都要死了。”
我连忙推开他,喘着粗气道:“刚刚还没事,现在差点被你勒死。”
一边咳嗽着,一边打量着周围,那个女鬼还在像抽风一样哭诉,但是刚才的满地冰霜,还有我记忆深刻凝冰而成的小花,却全都不存在,好像刚才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在一场幻觉,其实从未存在。
我看了一眼胖子,一下就恍然大悟,其实我刚才说不准就和胖子之前一样,陷入了一种幻境,这种幻觉也太可怕了,刚才那种刺入每一个毛孔的寒冷我还记得很清楚,但是如果要说是幻觉的话,我之前触摸胖子的时候被冻伤的手掌又怎么解释?
我一下想起了什么,捞起胖子的“熊掌”仔细看看,他的手上也和我一样有冻伤的痕迹,这实在太诡秘了,幻觉居然还会影响物质世界,我早已破碎的世界观现在变得更加破碎,渣都不剩了。
胖子悄悄的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用压得很低的声音对我到:“老朱,那个女鬼好像疯了,我们赶紧偷偷地溜,这里面一定有出去的通道,我们暂时找不到而已,你又没有听老辈人说过一种鬼打墙?”
“鬼打墙?”这我当然听过,广阅各式总结出鬼故事中必有的三大利器“鬼打墙、鬼遮眼、鬼吹灯。”此三大利器可以增强神秘感和间接的杀伤力,鬼打墙可以让人在一个地方转不出去,鬼遮眼也就是能让人本来看到的是平地大道,实际上却是悬崖峭壁,还有鬼吹灯就是有人在背后唤你名字,还有就是突然的光源熄灭,据说这是要扑灭人自身的阳火。
说实话这三样今天都算经历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