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的眼睛霍然睁开,倒是把给他做抢救的小护士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一连退了四五步,一脸惊恐的看着缓缓坐直身子的赵乾。
主治医生也是被吓得够呛,为了给赵乾治疗体内的大出血,他已经将赵乾的胸腔剖开,谁想到这位大神竟然就那么坐了起来,他的五脏六腑还露在外面那!
“呃…我这是在什么地方?”赵乾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好像是个手术室的样子,看样子是获救了,“你们……是什么人。”
那棒子医生被吓得瑟瑟发抖,指着赵乾胸前的伤口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是你的主治医师,你……你先躺下来,你的胸口还没缝上呢!”
赵乾低头看了看鲜血淋漓的胸口,神经病一样的笑了笑:“看起来颜色还挺正常的嘛。”
医生和小护士已经吓得快要昏倒了,哪有一个被开膛破肚的病人还能神经质的笑得出来,竟然还说出什么颜色不错的话来,这人不是疯子吧?
赵乾见两人被吓得不轻,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解释,随手从旁边的手术用具的架子上将缝合的肠线取了出来,自顾自的用针将自己胸前的伤口缝合了起来,说实在的,这点伤势对于他这样的一个特种兵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缝合伤口跟玩儿似的,不同的是此时的伤口稍微大了一点,由于圣神空间对痛觉的削弱,此时他的缝合丝毫没有感到疼痛,反而是他越缝越觉得开心,竟然一边缝一边哼起歌来。
简单地缝合之后,赵乾便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一件病号服,对已经吓傻的医生和小护士鞠了一躬道了声谢,哼着小曲离开了医院。
“他……他还是人吗?”小护士一脸错愕的看着赵乾消失的背影惊讶的尖声叫道。
棒子医生呆呆的摇了摇头,一脸古怪的看了看小护士,那意思很是明显——你妹的,这种事情别问我,老子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奇葩!
出了医院的赵乾微微缩了缩脖子,现在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一阵凉风吹来赵乾竟然打了个寒战,他将自己的衣服换上,随手打了辆出租车便朝着郊区的方向赶去,他可是一直记得在他晕倒之前林燕他们正在受到猛烈地攻击。
当地的司机不愧是经验丰富,晚高峰的下班时期硬是被他挤出一条通路,很快便将赵乾送到了指定的位置,赵乾当然也相当的大方,随手便甩给司机三张100美金就离开了。
下车之后赵乾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这里哪里还是什么渔村?基本上已经被夷为了平地,要不是还在兀自燃烧着的残破渔网和几间尚未完全坍塌的小木屋,赵乾真怀疑那个司机把自己送到了别的地方。
他平静地蹲下,右手轻轻抚弄一块平整的石板,按照格局来看这块石板应该是村子中唯一的通路上铺设的,石料十分坚固,从边角可以看出原本这块石头十分的粗糙,但是现在向上凸出的平面已经变得相当光滑,赵乾的手指细细的抚摸上去,发现石板的表面遍布着被打磨过的痕迹,这不像是一般的损耗,更像是砂纸打磨的样子。
赵乾又从地上捻起一丝尘土静静的闻了闻,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秘的微笑,他缓缓地站直身子,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着体内的大蛇之力,自从那一战之后,大蛇之力就像是虚耗过度了一样萎靡不振,不过好在赵乾对于大蛇血脉的掌控还算是纯熟,虽然还有些吃力,不过已经有一些自保的能力了。
突然,异变陡生,一支黑色的墨箭以及其迅捷的速度从赵乾右侧的树丛中射了出来,赵乾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自顾自的感受着体内的力量,墨箭悄无声息的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凌厉的朝赵乾射去,赵乾几乎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嗨,雅各布大哥,这小子还算是什么月镰队的队长,一箭就送走了,看来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嬉笑着从旁边的树林里钻了出来。
跟在少年身后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不过这男人的脸上一副阴郁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冷峻,他轻轻地朝着少年摆了摆手道:“西门,你别小看他,他可能是经过什么大战才会如此虚弱,不然你以为这家伙会这么弱吗?不过话说回来,你杀死他又不会爆装备,还不如留他一条命把那几个老鼠引出来,你现在让人怎么办?”
西门吐了吐舌头嬉笑道:“我怎么考虑那么多哦?你以为我是你啊?小心思真不少!”
雅各布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我那不叫小心思成不?我那叫深谋远虑,死小子,每次你惹了事不是老子给你擦屁股?还有脸说老子?滚边去!”
西门丝毫不惧怕雅各布,随意的笑了笑便走到赵乾的身边:“既然已经杀死了,我们不如把他的一件东西当做凭证,就说这家伙已经被咱们捉着了,这样说不定能过关?”
雅各布细细思索了一会儿,现在目标已经死了,想要引蛇出洞可能只有这个办法了,于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扒赵乾衣服的重任就交给西门了,他实在拉不下那张老脸干那个事。
突然,伏在地上的赵乾嘴角挂上了一丝奇怪的微笑,把刚要靠近的西门吓了一跳。
“雅……雅各布,那家伙还在笑呢!”西门惊恐的退后两步,拉着雅各布的衣服大叫道。
“什么?”雅各布惊讶的扔下嘴里的烟头看着赵乾的‘尸体’,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顿时觉得手足冰凉,连忙一拉西门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