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合作的机会太难得了,那个导演可是除了名的金手指,想要捧回国际级的奖杯,我当然要把握好机会啊。小城,恩……你们最近聚会什么的还好么?”
听到慕静琬别别扭扭提到聚会,傅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住。原来这个电、话根本就不是给他打的,前面寒暄一番,无非是为了最后这一句旁敲侧击的问霍岑西好不好罢了。
呵……亏他刚刚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想来,也真好笑啊,心里控制不住的泛起酸楚……而且,单从她说话的语气,看来,她还不知道霍岑西已经结婚的事,真不敢想象,如果她知道了,会有怎么样的后果?会大哭一场吗?一想到她会为了别的男人落泪,傅城心里的嫉妒就无法控制。回答的语气也不由得微微冷了一些。
“最近大家都忙,没什么聚会。”
“哦,这样啊……”
慕静琬毫不掩饰的失望语气,仿佛一把刀子,直直刺入傅城的心。他咬紧了牙槽,不着痕迹的深深呼吸。
“有件事,我想……”
“静琬!导演叫你。”
“小城,我还要拍戏,先不跟你说了,等回北京了,请你吃饭,到时候好好聚一聚。”
打断了傅城的话,慕静琬匆匆结束了对话,听着另一端就只剩下了急促的嘟嘟声。他握着电、话的手控制不住的轻颤着,呵……傅城,你在期待什么呢?明知道慕静琬的眼中只有霍岑西的存在,而你,不过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而已啊。
“傅少?”
美女看着他惶然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唤着,人前人后,傅城都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样子,何曾有过如此怅然表情?那模样,分明就是被情所伤的男人才会有表情。
“滚。”
“嗯?”
“滚!”
傅城眦目欲裂的怒吼着,那怒气让赤、裸着身子的女人犹如惊弓之鸟,七手八脚的穿衣服,然后“滚”出套房,颓然的平躺在大床上,瞪着天花板。
一遍遍的轻轻喃着,慕静琬……静琬……这名字,仿佛刻在他的心上,早就无法抹去。从小,他就喜欢她,梦想有一天能娶到她。可是她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男人,而是作为一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弟弟。她的眼中只有霍岑西一个人。
为什么?他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那个男人?他以为自己可以通过和不同的女人上床就可以填补那份心灵上空虚与寂寞,可是事实证明,填不了,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填补不了他心上的那个大洞,一丝一毫,都填不了……
等他发现的时候,却太晚,太晚了。因为,他已经脏了,脏了的他要如何才能配得上那个犹如天使的女人?配不上了,再也配不上了。所以,他只能深深埋下自己的爱意,默默的在她的身边守候着。就算是弟弟的身份,也无所谓!
没有人可以伤害她,任何人都不可以!
霍岑西,等着吧,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的!只要有我在,没人能欺负静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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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夏楚却觉得好像一闪而逝,依依不舍的和肖明兰在机场道别,从始至终,她的视线在也没落在刑天身上过,就在她以为一切就这么完满结束之后,刑天忽然站在了她的面前,附身,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我们会很快再见的,楚楚……”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刑天的身影已经没入人海。
刚刚,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再见面,怎么可能?他回来不是为了接手他生母留下的公司么?两个人不可能再有交集啊!刑天的一句话让夏楚的脑子变成了一团乱麻,无处可解。
“夏楚……”
霍岑西唤着她,语气有些清冷,让她心不由得一颤。这几天,碍于要陪着长辈,所以很多事他都没刨根问底儿的。现在长辈走了,怕是得来一次,促膝长谈了。
夏楚看着他,本能的吞了口口水,要是嬉皮笑脸的还好,可是一正经了,她就觉得胃里跟剪刀绞着似得,忒难受。本来就长了一张严肃的脸,不笑就跟毕姥爷的照片儿一个效果。看得人心肝儿乱颤,腿肚子转筋。
她觉得“我们谈谈”是这世界上最最可怕的四个字儿,所以没给霍岑西把那犹如紧箍咒的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她接了下话。
“咱回家唠吧。”
一路上,霍岑西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夏楚低着头,绞着手指打发时间,那手指头玩儿的跟麻花儿一样,不亦乐乎。也不知道今天这是不是要全部交代的节奏。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她真心不愿意跟他说。而且就算她和刑天没有血缘关系,毕竟也是兄妹,旁人听着兄妹情变成了别的,不知道怎么恶心呢。毕竟这世界三观正的人还是很多的,继兄妹之间必有歼、情这种狗血的事儿还是存在于小说里比较好。
夕阳西下,暮霭红隘,香风罗绮,丽景当前,多么好的一幅画面,可惜啊,她没那个闲工夫去赏景儿,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的挺直了背,一副等待教导主任训话的样儿。
“是我问你答,还是你自己说。”
霍岑西坐在一旁,那腰杆儿溜直,真真的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语气再沉一些,就更有范儿了。夏楚干巴巴的陪着笑脸,一副谄媚的萨摩耶样儿。
“还是你问我答啊,不然,我不知道从哪儿说比较好,我那经历比西游记里的九九八十一难还精彩。说一天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