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气势汹汹的抱着孩子走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那样的夏楚是肖明兰和王惠不曾见过的。
联想到刚刚霍岑西说过的话,都有些担心。
“你在干什么?
启舜哭成这样,你都听不到么?”
“老婆,对不起,我刚刚没听到。”
伸手将夏楚怀里的孩子接过来。
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夏楚瞧他这样,便是不再说话,只是蹙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楚……”
肖明兰刚开口,就被闺女有些淡漠的眼神给噎住。
这孩子的确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才短短几天而已,怎么情绪变化就这么大?
“我去看看小唯。”
夏楚转身离开,好像刚才的脾气就没发过似的。
没人知道她现在心情多焦虑,就像有千万只爪子挠着自己一样。
她不是故意和霍岑西发脾气的,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忍不住。
就是……
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的耍什么性子呢?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嘛,心烦的不行。
“岑西,要不给夏楚找个心里医生看看吧,要是这么下去,怕真是要出什么事了。”
王惠温柔的说着,语气里充满了担心和惦记。
到底是自己闺女,哪里有不心疼的道理。
肖明兰也跟着附和,表示同意王惠的提议。
“夏楚的性子,我太了解了,如果找了医生给她,依着现在的情绪一定更加抵触。
情绪病,如果病人不积极配合的话,那根本就是徒劳。
所以,我想着,让您们好好的劝劝她。
毕竟,比起医生,家人的劝慰跟关心更重要。”
霍岑西说的很有经验的样子,两人对望了一眼。
虽然有些情绪让人感觉到有些尴尬。
可现在这样的情况,哪里还有什么恩怨情仇的?
“好,我们一定多多关心她。
这孩子现在一定是给自己太多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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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岑正主动来找钟奇,这举动丝毫不让后者意外。
仿佛是早就等待了这一天似的,他眼里的笑无不闪烁着“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意味。
要说霍岑正好歹也在商场上mo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呢?
只是人在面对金钱和利益的时候难免会冲昏头脑。
人性中的弱点,谁都拥有,只是有的人承受住了诱-惑,有的人却没有。
“霍总能来,真是蓬荜生辉。”
“钟总您这话说的客气。”
霍岑正看了一眼钟奇的办公室,真是够奢华的了。
连吊灯都是水晶质地,不过,他不偏好这种,还是喜欢中式的风格。
“去泡一壶碧螺春。
今天让霍总尝尝我这茶如何。”
向来不会在办公室里备茶的人,为了能做的万无一失,如此细小的地方都做足了功夫。
钟奇想,也该是到了收的时候了。
“好好好。”
两人比邻而坐,钟奇也不问他来者何意,仿佛就是个在普通不过的见面似的。
有时候以退为进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果然,霍岑正有些按捺不住,先把话题扯到了地上面。
“自从钟总上次亲自登门之后,我就好好考虑了一番,觉得你的提议ting有前景的。”
钟奇看着霍岑正,微微一笑。
“放眼整个商业圈,能拿得下这个案子的合作人只有霍氏集团,我也是为了自己能分得一点蛋糕。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给霍总添麻烦,毕竟,当初霍岑西买这块地——”
“这个钟总多虑了,现在公司是我说的算。”
这激将法虽然low,偏偏就是有人肯买账。
霍岑正的死穴就是容不得别人拿他和霍岑西相提并论。
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成功让他跳入自己设下的陷阱里,还甘之若饴。
啧啧,真是不知道,等霍氏摇摇欲坠的时候,他能看到的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哦,看我这言多必失……”
两人相谈甚欢,没人知道这一次的谈话即将决定了什么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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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楚的情绪越发不稳定,偶尔会和霍岑西闹脾气。
而霍岑西也不以为意,总是像一枪那样的包容她,对她好。
可越是这样,她的心里就像是有什么紧紧被禁锢着。
看着卧室的窗子,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如果她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会解脱了?
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呆滞,连霍岑西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老婆,这是小李新买的车厘子,你尝尝。”
夏楚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刚刚那个想要从窗子跳下去的想法好可怕。
忍不住浑身筛糠似的发抖。
一把抱住霍岑西,汲取他身上的温暖,才觉得自己能平静下来。
抱着她有些发冷的身子,霍岑西的眸子眯了眯。
看来这一次月嫂的事让她心有余悸,才几日,已经瘦了不少,比参加什么瘦身班效果都要明显。
只是那蜡黄的脸色让他看着揪心。
“老公,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对不起。”
这是她为这几天来的坏情绪第一次道歉。
夏楚也不知道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