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夏楚,这一切都不是应该由你来背负的。冤有头,债有主,起因不是你。”
起因不是她?夏楚笑了,笑的很难看。
“如果不是我,刑天怎么会失控动手?是我的错,霍岑西,我逃避不了的责任。
如果那天我没有答应和燕寒一起回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是好心,而我害了他!我……”
“嘘,嘘,听我说,夏楚,听我说。”
搂着她,大掌在她的背部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希望她能冷静下来。
“好,我听,我在听。”
“那些事只是巧合,只是巧合,不要再想了,听好,都不要再想了。安心的睡一觉,乖,安心的睡一觉。”
他哄着,像是哄着一直不安的孩童,也许真的是太累了,夏楚在他的怀里渐渐睡去。
轻轻的为她改好了被子,霍岑西慢慢起身。
燕寒的事让夏楚陷入了极度的不安之中,本以为这是个过去,没想到,如今却再一次找上了他的小妻子。
蹙着眉,霍岑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虽然,这个决定并不非常明智。
……
“你怎么会在这里?”
刑天看着霍岑西,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可是随即,他又了然了。
除了贺紫,还能有谁知道他的住处呢。
“我想跟你谈一谈。”
看着他的状况,霍岑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他竟然会碰那些东西,这个男人疯了么?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谈燕寒。”
刑天眯起眸子,冷厉的看着霍岑西。
“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
“夏楚。”
简单的对话之后,两个男人彼此望着对方,视线,犹如一冰一火,无声的在空中交汇。
最后,妥协的还是刑天。
自顾自的转身,坐在沙发上,他拿起装着威士忌的方杯,像是不在乎霍岑西会不会进来。
“为什么?”
这句话让刑天喝酒的动作一顿,眸子微微缩紧。
“什么?”
“为什么会让燕寒变成那样?”
“嘭”的一声,重重放下方杯,刑天看着他,恨不能要用眼刀子剜死霍岑西似的。
“你觉得呢?”
“一定有夏楚都不知道的原因,如果你真的是那种占有欲几乎到bt的男人,我还会这么完好无损么?
和夏楚出差的时候,她还会那么安稳么?
一条链锁能够阻挡的了你什么?”
一连几个问题,让刑天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灰败起来。
这个男人太聪明,太理智,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对夏楚,太信任!这种信任,近乎盲目!
“你似乎太自信了,你怎么知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就那么肯定。”
实在看不下霍岑西这种嘴脸,刑天忍不住说出模棱两可的话来激怒他,可惜,都是徒劳。
“如果发生了,夏楚不会活着,你应该了解她。”
淡淡的一句话让刑天脸色巨变。
没错,霍岑西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他敢碰了夏楚,后果就是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握着酒杯的手,逐渐增大了力道,刑天撇过头,冷笑一声。
“来看我的笑话?”
霍岑西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我没那个闲工夫,你怎么样,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只在乎夏楚如何。
只有知道当年的原因,我才能真正的开解她。
当然,如果你想要看她一辈子都生活在自责里,也可以选择不说。”
他的语气很平,可听在刑天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挑衅。
好像知道夏楚会是自己的软肋,无论如何都要服输似的。
“你真让人讨厌。”
“彼此彼此。”
霍岑西笑,是得逞的笑意。
时光倒回到那些年……
刑天高三的下学期,眼看就要高考,夏楚因为疾病吃了激素类药物变成一颗球,受尽嘲笑,尤其在男生中,大家都看不起她。
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时候的夏楚,是自卑的,因为女生和她说话都是因为她有一个帅气的哥哥。
每天最大的任务就是做传声筒,她没有朋友,很孤独,孤独的只能靠写日记来诉苦。
某天篮球社训练,刑天无意中听到有几个小子在聊天……
“唉,听说你们班有个死胖子,要不要来打赌啊。”
“你说我们班夏楚?打赌,打什么赌?”
燕寒是高一年级出了名的班草,人长的好,篮球也不错,不少女生对他芳心暗许,本来这些事刑天并不关心,无奈,他偷看了夏楚的日记,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她暗恋这个男生。
这让他嫉妒,可又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对这个叫燕寒的小子做出什么事,夏楚是不会原谅他的。那小丫头的倔脾气,他,太了解了。
可这一次,他亲耳听着这些人说要用夏楚来打赌,刑天心里就像是烧了一团火。
“你要是敢要了那个胖妞的chū_yè,哥几个就给你买乔丹限量版!怎么样?”
这样的提议让几个男生笑作一团,而门后的刑天阴鹜着一张脸,狠狠的攥成了拳头。
当时他在想,如果那个杂碎敢说好,他一定会杀了他!毫不犹豫!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们几个准备输吧。”
燕寒笑的轻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