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为自己的再无退路之时,霍岑西又开了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静琬,你是被迫的么?”静琬……他还肯这样唤着自己,说明,他还是心疼自己,惦记自己的。如此熟悉的呼唤让慕静琬难掩激动的颤抖着唇炱。她就知道,那么多年的感情,绝对不是像举哑铃那般,说放下,就能放下。按捺心中的激动,不着痕迹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丝丝沙哑:“我从部队基地里跑出来的那一天,穿着高跟鞋,走了好久,好久,好不容易才拦下一辆车…棱…本来,我以为……”声音越发哽咽,也让霍岑西的眉头蹙的更加紧。“以为只是要搭乘这辆顺风车回到市内不会有什么事,可是……可是我,却万万没有想过,那个人,他……竟然对我……”说道这里时,慕静琬满脑子都在回忆起当初在酒店大床上醒来的那一幕。震惊的,心酸的,愤怒的,各种各样的情绪,像是一根根钢针,穿透她的心脏,让她疼的几乎又要昏厥过去。那种屈辱感,记忆犹新,无法忘记,那是她这辈子最最狼狈的时刻,差一点,就差一点点,若不是那种恨意和不甘支撑着自己,可能,她很难再继续活下去。凭什么?凭什么那个一无是处的女孩,不管什么地方都不如自己的女孩可以拥有霍岑西,而自己不但要失去爱情,还要经受这些磨难!她不甘心,不甘心!巨大的怨念让她将双手,握成拳头,几乎要用上了浑身的力气,苍白的皮肤上透着青筋,枯瘦的手,更添一种凄美。“别说了,不用再说了。”这一刻,霍岑西忽然觉得自己好残忍,让她去回想那样不堪的过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没有比清白更重要的,失去它,不管是在ròu_tǐ上,还是心灵上,都是无法言喻的重伤。“你……竟然,还相信我的话么?难道……难道,你,不会以为我在说谎么?”抬起头,她脸上带着自嘲,让霍岑西的心,针扎一样的疼。“这样的事,你要如何说谎?你会用自己最在意的东西来编织一个谎言么?”他不答反问,让慕静琬在心里暗暗笑着。最在意的东西?岑西,我哪里还有什么最在意的东西了?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的正直,你的责任感,是你的优点,同时也是你的缺点。感谢你,就这样给我机会,谢谢……看着他,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慕静琬啜泣着,瘦弱的双肩耸动着,脸上的表情也更加哀伤。“谢谢……”这一句一语双关的谢谢,让霍岑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什么可谢的,这是你的私事,要怎么处理,只有你最有权利去决定。”脑子里有些乱,毕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问题,一时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岑西,其实……”慕静琬刚刚要在说些什么,霍岑西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夏楚一双眼,忍不住带着些许笑意,带着宠溺与温柔,让慕静琬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喂?”可是,手机那一边,回答的声音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你的宝贝老婆在我的手里。”心骤然一紧,眉头蹙起,霍岑西敛眸,刀削般的脸庞,散发着肃杀之气。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你是谁?”“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按照我说的要求去做,就等着给你的老婆收尸吧!”男人语气狠戾,根本就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握住和手机的手,顿时力气大了不少,指节咯吱咯吱作响,绷紧的手部线条让病床上的慕静琬不由得猜测,是谁打来了这通电、话。怎么回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几近失控的样子。难道,又是那个小贱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霍岑西的怀疑让刀仔冷哼一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话!”夏楚瞪着眼前的男人,嘴上的毛巾被拿出来。一想到手机那一边是她的霍岑西,就勉强压抑着心中的恐惧,生怕他为自己担惊受怕。“岑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听着夏楚的声音,霍岑西死死的咬着后牙槽,毁天灭地般的怒火在胸口蔓延着。“这回,你相信了?”“你想要什么。”尽管,他的心里,一犹如海啸般天崩地裂的翻滚着,却还要勉强自己保持声音上的镇定,这是和歹徒心理上的较量,所以,万不可以自乱阵脚!“我要什么?很简单,我要你们扣留的那个女人,用你的女人换回我的女人,很公平!”原来是那些抢劫珠宝店的悍匪!好,很好,他们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绑了夏楚,他绝对会让他们知道,这样的做法多么的愚蠢,多么可笑!“好,给我一小时的时间,一小时之后你再打电、话过来。”“够爽快!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霍岑西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看着慕静琬面无表情的道别。“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走?去哪里?不可以,他不可以走!为了能将霍岑西留住,慕静琬的脸上立刻呈现出一种痛苦的纠结“好痛,岑西,我的肚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肚子,好痛,怎么办……我好怕,我好害怕……”生孩子那样的戏她都演过,并且是惟妙惟肖,所以,这些肚子痛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这次,她真的要拼尽全力去将眼前这个男人,彻底的拉回自己的身边。霍岑西,只能是她的,不可以属于任何人,绝对不能属于任何人!死死的抓着霍岑西的手腕,没一会儿,手心就攥出了汗。而这样的情况,很容易就被霍岑西理解为慕静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