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今天,在家住么?”
夏楚调整好烦闷的心绪,转过头的时候,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笑容。假装刚才什么都发生过一样,为了那种人破坏自己心情,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值得的!
霍岑西见她笑的勉强却仍然不愿意让自己担心的样子,一颗心,疼痛不已。可是有些事儿,硬逼着只会然让她更加难过,作为一个爷们儿他得懂得用一种合适的办法让她慢慢对自己卸下心防,懂得如何真正的依靠他这个做丈夫的。
将小媳妇儿送回了家,夏楚以为霍岑西怎么也会在家里住下。
“你不洗澡?”
从浴室里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着连外衣都没脱的霍岑西。
“不了,还有些工作没做完,今日事今日毕,我回去工作。元旦早上,我让路远开车来接你。”
“哦,好,那你回去开车的时候当心点。”
夏楚难掩失落的说着,没成想,这么晚了,他将安顿好她之后,就得摸着黑又回去了。
虽然,这么多日子了,她早该习惯他这样没时没晌的回家,不过,这失落感是真真的就控制不住的往外钻。
躺在床上的夏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为镯子的事儿,为夏禹的事儿,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一团乱麻似的,都不知道该想哪一个好。正当她无比抓心挠肝儿之际。林素一通电、话打了过来,仿佛一阵鸡血,让她顿时就充满了活力。
“喂,二货,今儿跨年夜,你们家老公在部队,你出来跟我玩儿啊?好歹别一个人孤零零的。”
林素扯着嗓子喊道,大街小巷的人头攒动,小贩吆喝声一声比一声高,听着热闹的很。
二货坐在床上,抬头看了一眼床头柜的闹表。这还不到九点呢,这点儿,那在北京城里的夜生活,就连个开的头儿都不算,本来她对这种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的,可是,一想起自己这点儿破事儿就抑郁的要死,在这么折磨下去,指不定就得要心里bt!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消消停停的在家里窝着,她得出去找点儿乐子抒发抒发负面情绪才行,不然这一天天的这是要作死的节奏。
“成,你在哪儿呢,我这就找你去。”
“工体呗,这人最多,赶紧来吧,可热闹了呢。”
林素这语气已经有点命令式的,二货揉了揉头发,做了个深呼吸。
“等着姐,半个小时,顶多的!”
放下手机,下了床,站在衣柜面前,开始一顿神捯饬——可是再捯饬也是个素面朝天的小二货形象。
当林素看见二货穿着个休闲棉服儿,头顶带着猫耳朵的帽子,脚下一双ugg的怂样儿时,她真想一个大嘴巴抽丫儿的。就不能好好捯饬捯饬么?不也买了牛叉闪电的行头么?这功夫都哪儿去了啊?!
“我说,今儿跨年,你丫儿敢不敢穿的喜庆点?不是,你丫儿那以万为单位的衣服呢?你买回去不穿,放在衣柜里生虫子使的啊?你瞅瞅你穿这样儿,跟特么未成年一样。你丫儿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呢?嗯?你故意打击报复我呐你!”
这大素素一张开嘴就跟机关枪似的,“嘟嘟嘟嘟嘟……”一顿无情的扫射。让二货那是招架不住,可怜巴巴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行头,瘪瘪嘴,觉得自己被喷的非常委屈,吭哧瘪肚的弱弱回答一句。
“我不是怕冷么。”
大素素一听这理由,当时差点儿就抽过去。真心没法做朋友了,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
“得了得了,愁死人了都,跟你出来,我这丢人呢我就是。”
嘟嘟囔囔的拉着二货的手奔着夜店的门口走……
俩姑娘只顾着“相见恨晚”了,完全没注意到黑色大奔里的某个男人。
“总裁,已经定好卡包了。”
“嗯”
淡淡的回应了一声,车内的白浩肃着一张脸,对于林素来夜店这事儿很是不爽,看来这生活真是有滋有味儿,自己堕落不成,还得拉着夏楚,自己真该给她好好上上课了。
二楚看着门口俩保镖,五大三粗的,特专业的样子,不由得多瞧了几眼。
“收起你那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走!”
顺着走廊往里去,很快,那震耳欲聋的音乐震的夏楚脑瓜子嗡嗡响。
哎我的妈,这什么玩意儿这是,这不是自残么?
一下子二货觉得自己想错方向了,她真心不怎么适合这个地方,这简直自我找虐,叮呤咣当,再待一会儿耳朵都得震聋了。
“林素!咱走吧,太吵了!”
夏楚大声喊着,可惜,那动静远不及音乐声和dj的嚎叫声。
“你说什么,你大点声儿,我听不见!”
赶紧在吧台找了俩椅子坐下,这跨年夜,人一定不少,这才酒店,刚开始没一会儿基本上就满座儿了,估计一会都得跟蒸豆包儿一样,人摞着人。
“两杯血腥玛丽!”
大素素一抬手,吧台里黑服就笑呵呵的过来开了单。夏楚一张脸紧紧皱在一起,这声音太大了,震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趴在林素的肩窝上说着,
“我说,我震的耳朵疼,这啥玩意儿啊,嗷咾嗷咾的,我想出去!”
这不说倒好,一说,大素素差点一脚丫子招呼上。
“你丫儿能不能行了,一年到头儿不出来疯一回,你给爷忍着!”
大素素发话,二货定是不敢造次的,听着那让她前列腺都要发炎的闹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