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婷到了寒露寺也不消停,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频频勾搭那些前来礼佛的香客们,企图迷惑到其中一个带她脱离苦海。
她这样不知廉耻的举止彻底激怒了其中某个香客的妻子,那可是长安城出了名的母老虎,她带着一应侍从打上门来,生生挠花了楚文婷的脸,让她下半辈子只能顶着个丑八怪的脸青灯古佛一辈子。
楚姜涛染上福寿膏的瘾后,每天花哨极大,他那一点俸禄还不够他吃两顿福寿膏的。
田氏没了后,他就打起了田氏嫁妆的主意,这原本是田氏留给她一双儿女的,奈何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她令得楚姜涛染上了此等恶瘾,楚姜涛就挥霍掉她那百万嫁妆,使得她一双儿女往后没了银钱度日,每日过得苦哈哈的。
楚凌云习惯了大手大脚花钱,如今老夫人减了他的月银,手头没了钱,他只能去混一些肮脏混乱的窑子,久而久之竟染了一身的病,连他的丫鬟都不敢近他的身,生怕被染上了脏病。
这样的楚凌云别说是说亲了,连性命都堪虞,如今不过是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罢了。
楚姜涛当做自己没有这个儿子,老夫人也早就放弃了他,他每日就躺在那个阴暗潮湿得不见天日的房间里,等待生命终结那天的到来。
楚凌轩实在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收拾这一大家子呢,人家就自己作死去了。如今他们死的死,残的残,他也懒得费心思去关注他们了。
国公府已经修整完毕,花朵朵的嫁妆一早就搬过去了,剩下杂七杂八的东西也慢慢地安顿好了,如今侍郎府里的沁竹居,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座带不走的竹林。
楚老夫人知道楚凌轩搬走是早晚的事儿,她留不住他,只能叮嘱他有空多回来看望她这个老婆子,不要忘了他始终是楚氏的子孙。
楚凌轩应了下来,这毕竟是他的老祖母,尽管她曾经令他失望,但她终究也给过他庇护,幼年时若是没有祖母的护佑,想毕他已经死在田氏的毒害之下了。
而楚凌轩的外祖家,刘老太爷忍着一口气看着田氏一族败落,看着那些害死他女儿的人一个个得到报应,终于放心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临死前强撑着身子分了家,将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远远地分走了,他的继室苏氏也让她随几个儿子去过活,独留下大儿子刘广源守着门庭。
他知道,只要有楚凌轩一日在,就会照应着刘家,刘家就不会败落,他可以安息了。
料理完外祖父的后事,楚凌轩数了数日子,他已经在长安城滞留了三个月,如今总算是将长安城的大小事务给魏承宁理顺了,他将接下来的担子交给了秦蒋,自己连夜快马加鞭往花嫁村赶去。
他已经足足有三个多月没见花朵朵了,他们婚后聚少离多,花朵朵怀上身孕后他更是没有陪过她几次,也不知道孩子有没有折腾她,每每想到这儿他就内疚不已。
夜里,花朵朵在睡梦中醒了过来,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披上外衣,走到窗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无端地思念起那个远在长安的人来。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忙些什么,他一定又消瘦了不少吧,新帝登基万事待兴,许多事都压在他肩上,恐怕忙得都没有时间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花朵朵忍不住蹙起眉头,越想越担忧。她轻轻抚着隆起的肚皮,喃喃道:“宝宝,你是不是也想爹爹了?”
孩子显然被花朵朵吵醒了,隔着肚皮踢了花朵朵手心一下,像是呼应也像是安慰,花朵朵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谁想爹爹啦?”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花朵朵惊喜地抬起头,却见那个思念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人,此刻正披着星戴着月,踏着朝露,历尽千帆来到她面前,微笑着说,“我回来了,想我了吗?”
花朵朵含着泪投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想,想得我心都疼了。孩子也想你,他刚还踢我来着。”
话音刚落,孩子就隔着肚皮蹬了楚凌轩大腿一记。
楚凌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朵朵,刚刚是孩子在踢我吗?”
花朵朵点了点头,她拉过楚凌轩的大手放在肚皮上,“宝宝,这是爹爹哦,爹爹回来了,快跟爹爹打声招呼。”
孩子兴许是感受到了花朵朵的喜悦,在肚子里手舞足蹈起来,楚凌轩只觉得左边手被踢了一下,右边手又被踹了一脚,惊得他手忙脚乱起来。
他紧张地擦了把汗,“这孩子可真调皮,真是苦了你了。”
“我不苦!”花朵朵摇了摇头,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对了,我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你,我怀的是双胎?”
“什么!”楚凌轩惊得张大了嘴巴,“双……双胎……”
花朵朵点了点头,“一开始并不晓得,是月份大了之后秦桑才诊出来的。”
楚凌轩顿时紧张了,“那会不会有危险?双胎生产时一定很困难吧?”
生孩子可是一道鬼门关,花朵朵怀的还是双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楚凌轩感觉自己想不下去了,越想越害怕,吓得腿都软了。
花朵朵连忙安抚他,“放心吧,没有你想得那么可怕,秦桑一直在帮我调理身体,再不行还有言医正呢,有他们在,一定会顺利生产的。你要对我和孩子有信心啊!”
楚凌轩将花朵朵紧紧抱进怀里,“我们明天就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