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傍晚。
夕阳西霞光四溢。
一道欣长桀骜的身影伫大门前。昂然挺拔的身材,剪裁合宜的墨色长袍,浑身上下透着傲然的气息。
此人正是从京城快马加鞭赶来此地的楚凌轩。他要把握最后一次机会到白鹭书院来寻找玉玺的下落。
楚凌轩眯起双眼,不甘地凝视着眼前在霞光中更显,锐利的双眼散发出志在必得的决心。
他辅助宁王安排好一干大臣的后路后,马不停蹄便赶来白鹭书院了。
他不甘心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就这么前功尽弃,这玉玺,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在太皇太后千岁宴前将它挖出来。
再过三天便是太皇太后千岁宴了,镇压谣言的人选还是迟迟未定,太皇太后兴许也不想在千岁宴前想这些糟心的事情。
但眼下情势严峻,已容不得再多作推延了,依照太皇太后的性子,千岁宴一过,必然会作出决定了。
倘若在这之前还是找不回玉玺,那么他们这些依附在宁王一派的臣子,将面临万劫不复的境地。待其他皇子登基后,他们即便不会被抄家灭族,亦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不是楚凌轩想要的结局,在他的人生里,不允许失败。
楚凌轩想到这儿握了握拳,飞身便的二楼。
守阁死士已见过楚凌轩多次,此刻一见他的身影,便晓得他是要上二楼去了,当下也不多问,闪身便跟了上去。
这头在执事阁有一搭没一搭练着琴的花朵朵,也莫名地心不在焉起来。
随着太皇太后千岁宴的逼近,她心里莫名地生出一股焦躁和不安。总觉得会有啥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又理不清究竟是什么事情,只能靠练琴来抑制住坐立不安的心情。
但眼下显然连琴声也无法安定她焦躁的心情了,花朵朵忽然想出去走走。
她套上软履,也没知会闫老爷子和燕草,独自一人静悄悄地出了执事阁的大门,漫无目的地在书院游走起来。
前方仿佛有种力量,在默默牵引着她往前走去,至于终点在哪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听从着心里的召唤。茫然地往前走去。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夕阳已经西沉,天色渐渐黯淡了起来。一轮明月静悄悄地挂在天边,月色神秘而又静谧。
花朵朵沿着月色,不知不觉走的大门前。
此时琉璃瓦上的璀璨霞光已然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朦胧而又静柔的月光,月光下。一切都笼上了一层神秘的色泽。
花大门前,好奇地凝望着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藏。
在夜色的笼罩竟有一种与白天大不相同的感觉,仿佛多了一层神圣的光泽,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凛然的虔诚之心。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花朵朵惶恐而又无措。
这时朦胧的月光仿佛忽然骤亮了起来,月色在青板石路上铺出一道流星般闪闪发光的璀璨之路。
这小路仿佛有魔力般。引着花朵朵一步一步地朝着小路往前走去。
待花朵朵走到一座金像前时,星光小路骤然消失了。眼前忽然漆黑了起来,连高高悬挂于空中的月亮也隐在了黑云下。世界忽然陷入了一片沉寂。
这骤然的变化惊得花朵朵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她的心不停地“怦怦”猛跳着,连额上也渗出了豆大的冷汗。
周围的一切仿佛要把她吞噬掉般,迎面俱是无尽的黑暗,连平时看来很亲切温暖的青莲皇子雕像。如今也好像变成了魔鬼般,不住地对她狞笑着。
花朵朵恐惧地畏缩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吓人的地方。
但无奈她的双腿像钉在了原地般,竟无法移动分毫,花朵朵急得手心一阵淌汗,连脚掌头皮都一阵发麻。
她正焦急间,眼前黑漆漆的雕像忽然发出了璀璨的光芒,骤然的闪光让花朵朵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眼。
待她睁开眼睛时,眼前沉寂万年的雕像仿佛忽然有了生命般,竟栩栩如生起来。那清秀的眉目,俊朗的面容都瞬间生动了起来。
连那双温润如清风般的双眸,此刻竟仿佛也注入了神采般,摄人心魄起来。而他的胸腔处,竟也仿佛有了跳动的迹象,让花朵朵看了不由一阵震惊。
这该不会是炸尸了吧?花朵朵不由紧张兮兮地握紧双拳,眼也不眨地盯着这个忽然活过来的青莲皇子。生怕他忽然化作厉鬼向自个儿扑过来。
怎知她等了良久,青莲皇子还是没有丝毫动静,他只是静静的凝望着她,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希冀与哀伤,那欲语还休的眼神,让花朵朵的心也跟着莫名地伤感了起来。
兴许是青莲皇子安静的气息安抚了花朵朵的紧张,她慢慢地平复了狂跳的心脏,好奇地打量起这个温润如玉,淡雅如风的皇子来。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这金像有了生命的啊?
花朵朵不由自主地伸手轻抚起青莲皇子的衣袍来。随着花朵朵的轻触,青莲皇子忧伤的眼神忽然迸发了一丝惊喜的光芒。
花朵朵一阵愕然,她抬头看着青莲皇子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莫非殿下您有话儿对我说?”
花朵朵仿佛看见青莲皇子的眼睛眨了眨,她正惊愕间,就感觉手下的金像传来一股强烈的意念,促使她顺着衣袍游向青莲皇子执着书卷的手腕。
忽然,她在青莲皇子的掌骨上摸到一处凸起的骨骼,她不由好奇地往下按了下去。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