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人听了这样的甜言蜜语不感动?只是蔚惟一更多的则是对段叙初的心疼,她抬起脸仰望着段叙初,“黎傲的事情什么样了?”
“我好不容易才在穆郁修一个朋友的安排下见到黎傲,他告诉我即便他死,他也不会连累到组织里的其他人,不会供出我的真实身份。”段叙初说着这话时,墨色的眼眸里浮动着痛楚,他箍着蔚惟一身子的手臂收紧,一字一字都很艰涩,“我让他等几天时间,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他。”
“嗯。”
段叙初听着蔚惟一淡淡的语气,他愣了一下,伸出手掌握住蔚惟一的脸,让蔚惟一看着他,“你是不是生气我不该费尽心思地救黎傲?毕竟只要他死了,我就能安然无恙了,或者我杀他灭口,更能保全我自己。”
“我也有过这样自私的想法,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只要你好好的就可以了。”蔚惟一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完后她又摇摇头,“但若是真的这样做,我想我不会爱一个不顾及兄弟情分的男人。”
“所以阿初,我会为你担心,但我不会阻拦你。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陪着就是了,就算你死,我也会陪着你一起。”蔚惟一的眼泪掉下来,砸在段叙初的手背上,她却是云淡风轻地说:“若是没有你,我一个人也照顾不好囡囡,真走到那一地步,我把囡囡交给别人抚养就是了。”
如此深情的一番告白,听得段叙初怔愣,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傻瓜,你这样威胁我。”,段叙初揽过蔚惟一的脑袋,两人的脸贴在一起,他的声线越发沙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陪我一起死,我会保重好我自己。”
“好,一言为定。”蔚惟一在灯光下笑着要跟段叙初勾手指,段叙初无奈又宠溺地勾上去,“一言为定。”
蔚惟一这才满足了,看过时间已经到了早上五点,她再次依偎到段叙初的怀里,闭上双眼轻声说:“你还受着伤,睡吧。”
段叙初把脸埋入蔚惟一肩上的头发里,他大概是真的累了,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睡。”
蔚惟一也安心地睡过去,再醒来时已是中午十点多,身边的床空了一大半。
蔚惟一坐起身,并没有在房间里找到段叙初,只看见床头柜上压着一张纸条,他龙飞凤舞地写着,“我去公司了,早上走的时候特意叮嘱过周医生不要打扰你,你好好休息。”
蔚惟一有些生气,但段叙初一直以来都是太有计划、有主见的男人,她干涉不了段叙初,也只能选择妥协。
蔚惟一拿着纸条看了一会,想了想她用手机发讯息给段叙初,“今天是星期天,我不上班,若是你那里方便的话,中午我给你送饭过去。”
发送成功后蔚惟一放下手机,走去浴室洗漱,再出来时段叙初已经回复过来,“好,我可以点菜吗?”
蔚惟一笑出来,望向窗外已经是雨过天晴,这是否代表这个坎也过去了?
她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坐在床头甜蜜地回复给段叙初,“你想吃什么?”
“梅干菜烧鸡翅、清蒸华子鱼、板栗焖五花肉,茶树菇排骨汤,最后惟惟你最好把你自己也打包送过来给我做午餐。”
蔚惟一:“”
估计冰箱里也没有这么丰富的现有食材,蔚惟一走到楼下,透过玻璃窗看见囡囡在院子里和毛毛玩耍,周医生则在厨房里准备做午餐,蔚惟一接手过来先做着,让周医生去买其他食材。
等到段叙初快下班的时候,蔚惟一刚好做完几道菜,她又带着段叙初要吃的药,一个人开车过去段叙初的公司。
楼下早就有人等着蔚惟一,看到蔚惟一后,段叙初的下属对蔚惟一鞠躬,“段太太。”
蔚惟一听到这样的称呼心里很甜蜜,面上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一路走进去有不少人停下来对她鞠躬,称她一声段太太。
走到段叙初的办公室门前,那名男下属敲门后,听到里面的回应,又帮蔚惟一推开门,随后退出去,从外面关上。
段叙初正坐在办公桌前,蔚惟一放下手中的饭盒就跑过去,俯身用两条手臂抱住段叙初的肩膀晃着他,“来你这里一趟真不方便,明明是我老公的公司,我怎么没有一点在自己家里的感觉?”
段叙初任由蔚惟一从后面抱住他,他握住蔚惟一的手臂,忍俊不禁地说:“你要端着,我每天一样要端着,不喜欢来的话,以后不要来了,嗯?”
蔚惟一在段叙初的唇上亲了一下,放开段叙初后她打开饭盒,把里面的菜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先吃饭。”
”好。”段叙初长身而起,走去内室洗过手回来,蔚惟一手里端着装有清水的杯子,一手里拿着药片,“周医生说这几种饭前服下,剩下的饭后半个小时再吃。”
段叙初接过来就着清水服下药片,放下水杯时见蔚惟一正盯着自己,他挑挑眉毛,“你那是做什么,还以为我不好好对待自己,不乖乖吃药吗?”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监督你吃药,确实不知道你会不会乖乖地吃。不然若是真的爱惜自己的身体,也不至于在受伤的情况下,还是星期天就来公司里上班。”
段叙初闻言抚上蔚惟一的脸,“就忙这一段时间,过几天轻松了,会多陪你和囡囡。”
蔚惟一没有再说什么,把盛好的饭递给段叙初,两人坐在一起吃着,段叙初还是一如既往地帮蔚惟一夹菜,这样的时光美好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