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一张张的闪过去,她只觉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
一刀刀的划过去,看不见血液横飞,却痛不可抑。殢殩獍晓
“……不要……你放了我……我不要留在你身边……快来救我……”
萧寒嘴角的笑一点点的僵住,眼看着就要触到她额头的手也顿住了,然后慢慢的收紧,握住,缩了回来,那双幽黑的眸子里晕出了一层层的沉重之色,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安静下来,他才把她的手放下,站起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荆楚和尚铭看着萧寒走出来,脸色很不好看,像是受了什么沉重打击似的,脸上的沉痛之色那么明显,荆楚动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尚铭声音哽咽的喊了他一声:“哥。”
萧寒没有理他们,径自朝前走去。
“哥,你去哪里?”
尚铭想要跟上去,被荆楚拉住了,荆楚朝她摇摇头。
尚铭看和萧寒远去的背影,伤心道:“荆楚姐,哥也好可怜。”
萧寒向前走,只觉得双腿像是灌满了铅,走到了楼梯间,就走不动了,就地坐了下来。
她竟是这么想离开他!!!
萧寒想着她哭着喊出的话,只觉得心如刀绞,他为了她,心都要熬烂了,碎了,她却一醒来就哭喊着要离开他。
他觉得子弹穿过身体的疼痛也不及此刻的十分之一。
她一直骂他残忍,没人性,他觉得她才是那个最残忍的人!
虽没有了性命之虞,但是舒暖这一场病来势汹汹,两天时间,她几乎没什么清醒的时刻,昏昏沉沉的,浑身滚烫,额头上更是如烙铁一般的热,药一瓶瓶的换,可是身上的热度就不见减退。
舒暖并不是完全昏睡模模糊糊的觉得身边有很多人走老走去,她想要睁开眼睛,可就是睁不开,也动不了,像
是被什么给束缚住了,那些噩梦一般的零碎片段一遍遍的在脑海里重复着,她吓得浑身哆嗦,那样涌起来的伤心绝望便如翻江倒海一般,她被困在其中,挣脱不得,只觉得窒息难耐,用尽力气的扎挣着喊。
“放开我……我不能忘掉他……我要离开……快,救我……快来救我……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正朝床边走去的萧寒脚下的步子一顿,他的脸呈现出些许的疲惫之色,那双幽明眸子却发亮着,一点点的渗出了幽冷的凌厉之色。
他走过去,微微弯腰,静静的看着他的挣扎,知道她不会听见,却还是淡淡道:“我才不管你忘不忘得掉他,我不会放你走。”
他这样说着,她决计是听不见的,可是那紧闭的双眼却忽然涌出了泪,珍珠般晶莹的泪水顺着红烫的脸颊滚下来,很快的白色的床单酒杯濡成了一圈深色的湿痕,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哭得太厉害了,有些泣不成声:“我不能忘掉他……不能……不能……二哥……你带我走……”
舒暖昏昏沉沉的哭着,哭着哭着,那声音就模糊起来了,最后只剩下一声低过一声抽泣。
萧寒则是一阵阵的发凉发冷,他知道她在梦中梦到了陈愉廷,她的眼泪像是落进了他的心里,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就从身体最深处蔓延了上来,痛到无法抑制,他紧紧的握了握拳头,一言不发的又离开了。
跟在身后的于默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开门追了上去。
萧寒在露台上,明亮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身后就投下了一个长长的黑影,于默看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有些担心的喊了一声:“哥。”
萧寒的脸色还很难看,也不看他,语气淡淡道:
“我想一个人静静。”
于默没有立刻回去,沉默了片刻,问:“我想问去越南的事情。”
萧寒一愣,这才想起来今晚他还要去越南,他嗯了一声,道:“别忘了帮我订机票。”15424646暖的抑飞液。
“哥,暖姐现在还生病,你应该留下来。”
萧寒盯着远方看了一会儿,道:“他最不需要的人就是我。”
他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却透着无尽的苦涩和无奈。
“哥。”
“就按我说的去做。”
下午五点,萧寒没有去医院,直接就去了机场。
萧寒一坐上车,就一直沉默着,眉头微微皱着,明显有心事。
于默看了他一会儿,道:“哥,如果你实在放不下的话,让我去就行了。”
萧寒没有说话。
驾驶座上的风影也接着道:“少爷,这个时候小姐很需要人照顾,留下来吧,我会保护好二少爷的。”
萧寒现在心里正想着舒暖,他是放不下她,可是一想到她昏迷呓语的那些话,心里只觉得烦躁憋闷,不耐的看了二人一眼:“都闭嘴!”
于默和风影相视一眼,不再说什么。
车子到达机场,离飞机起飞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三人就坐在大厅里候机。
萧寒拿着一份财经杂志随手翻着,开始的时候还能一页一页的翻,越临近登机,就越发的显得烦躁,最后手一
挥,杂志落在了地上。
风影沉默着把杂志拾起来,放回原处。
萧寒看看时间,忽然站了起来,可是站起来,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又坐下,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萧寒
立即掏出来,看了一眼,接通。
“小五。”
尚铭的声音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