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我领到一副画跟前,画里的女子穿着粉色的衣裳,一只蛇咬在了她的左肩,那女子皱着眉头,肩膀上淤着血迹,我往前站了站,只见那女子的肩膀上有两个花瓣般的印记,呈青色。
那印记……和我肩膀上的胎记,如出一辙!
我又把那女子的脸庞仔仔细细的瞧了个边,可是她美如谪仙,和我半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幅画,像在深思。
他薄唇轻启,如同掀起一股冷风:“她就是月笙,张月笙。”
我已不知道是第几次再听到这个名字了,以前总觉得是幻觉,可是现在,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听到了。
“她是谁?”我问。
“你可以走了。”他说,然后告诉我陶罐就在门口。
我抱着陶罐,连怎么回到宿舍的都忘了,那个月笙和屠冥是什么关系?我三番两次的听到了她的名字,难道,她是屠冥前世的爱人,而屠冥之所以会从最开始无怨无悔的付出,只是因为那个胎记?
我不知道我猜测的对不对,只是女人的直觉,可怕的准。
我一回宿舍,就看到尚佳哭的跟个花猫似得,我以为她是因为柯谨言才哭成这样,便走了过去安慰她:“尚佳,他那个人本来就这样怪的,天天吃药呢,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她摇了摇头说不是,原来,是因为刚刚钱连发来我们宿舍,还带了几个男生,说那几个男生指认我们宿舍的人卖/淫,他要过来搜查宿舍。
这个钱连发简直欺人太甚,竟然把卖/淫的帽子往我们一群女大学生上扣,他自己没有老婆,没有女儿吗!
“这个钱连发,能不能积点口德,再说了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他管!”
尚佳拉了拉我的手,微微啜泣道:“骆灵,可是我们宿舍真的……真的有人卖…”
我脑海中第一个反应便是纪念慈,因为她缺钱花。
没想到,我的猜想竟然是真的,当尚佳说出纪念慈三个字的时候,我想我一定是瞠目结舌。
我最多想到了她被人包养,可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去卖…淫……
“那纪念慈人呢?”
尚佳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踏进这个宿舍,怪不说吧,还这么肮脏。”
“别这么说,她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咱们应该帮她,把她从脏水里拉出来,而不是学别人一样踩他一脚。”
她识大体的点了点头,我又说:“尚佳,你不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吗?那些男生为什么会向钱连发指认,而纪念慈又不是傻子,在学校里面‘做生意,‘你看看刚刚来的那几个男生,哪个像有钱的?”
她一听,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看她这活蹦乱跳的样子,怎么可能像柯谨言说的那样,还又几天就要死了,简直是放屁。
我回到宿舍,这次再也没有什么忌讳了,一把掀开了纪念慈的罩帘,只见她的枕头两边摆着两碗大米饭,每碗上面插着一跟筷子,竖直的插在碗的中央。我暗自嘀咕了一声奇怪,就回座位了。
我掀开了盖子,想要叫屠冥出来,可是往里面看了一下,空空如也,我叫了几声也没有回应,他可能是回小白楼养伤了吧。我真该死,总是让屠冥因为我而受伤。
我正抱着陶罐发呆,手里的手机就响了,看了看来电显示,又是未知号码。
我接了电话,还没问是谁,对面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来光辉道的‘苏格底‘酒吧。”
电话被干脆的挂断,而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我永远忘不了--是杨晞!
难道,她要和我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