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宗政霖隐有怒气,“为何这么说。”

“皇后娘娘一而再地想除去羲和,羲和实在惶恐。”月清歌神色凄惶,楚楚可怜。

“她又做什么了?”宗政霖冷哼一声。

“皇后派人行刺羲和再前,派叶贵人诬陷羲和杀人在后。”月清歌抬头定定地看向宗政霖,“皇后娘娘非要羲和的命不可,羲和实在是没有办法。”

“行刺之事确实与她有关,但是诬陷一事,如何说?”宗政霖看向月清歌。

“父皇传一个人觐见就会明白了。”

“谁?”

“叶贵人的宫女锦秋。”

宗政霖细细地打量了月清歌一番,确实是十分惧怕悲戚的样子,不过...宗政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传锦秋。”

“是,皇上。”

魏公公不一会就带了一个宫女上来。

“奴婢锦秋,参见皇上。”锦秋跪下行礼。

“行了,起来吧。”宗政霖看了她一眼,“说吧,芷贵人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叶贵人早再几月之前就已经开始接近芷贵人,且在芷贵人身边留了一个小宫女红儿,也是为了方便监视她,后来再安排人偷偷将舒窈引到了羲和公主会经过的路上,等公主与舒窈有了联系,叶贵人就亲自与芷贵人谈判,让芷贵人服毒自尽,然后她就会将舒窈当成自己的女儿,许舒窈一个锦绣前程,所以芷贵人便答应了。”锦秋一字不落地娓娓道来。

“而那天晚上,芷贵人的吐血和昏迷都是装出来的,等舒窈带着羲和公主快到怡风宫时,便有人给了芷贵人暗号,芷贵人便咬碎了藏于舌下的鹤顶红,在羲和公主进门之时便气绝身亡,而一直候在殿外观望的叶贵人看到羲和公主进去了,便也立刻进去想诬陷羲和公主杀了芷贵人。”

“哦?那朕为何要信你说的?”宗政霖微微挑眉。

“因为锦秋有证据。芷贵人服用的鹤顶红,现在叶贵人的宫中还有,皇上一搜便知。”锦秋答道。

宗政霖一个眼神示意,魏公公立刻下去派人去搜叶贵人的住处了。

“可是你既然是叶贵人的宫女,为何会出面作证她诬陷羲和?”宗政霖蹙眉问道。

“奴婢的妹妹曾在浣衣局当差,有一次不小心弄坏了一个贵人的衣服,贵人便派了一个嬷嬷想要打死奴婢的妹妹,当时正是羲和公主身边的清妤姑姑去取公主的衣物,见到了奴婢妹妹被打,便出言保下了奴婢的妹妹,还让她去碧波苑做事,所以奴婢无论如何,不能帮着叶贵人去害羲和公主。”锦秋句句恳切,让人信服。

宗政霖沉默半晌,最后语气深沉地开口道:“那叶贵人为何要陷害羲和?”

“叶贵人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指使。”锦秋伏跪下去,“锦秋惶恐,但确实不想隐瞒真相,叶贵人与皇后娘娘有密信往来,而叶贵人诬陷羲和公主也确实是受皇后娘娘指使。”

锦秋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叠信纸,“皇上,这就是皇后娘娘同贵人联系的密信。”

立刻有太监上来将密信反反复复检查了一遍,确定上面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才转身恭敬地呈给了宗政霖。

宗政霖随意翻了一下,确实是苏后的笔记,至于内容...宗政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混账东西!”宗政霖将信纸狠狠扔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周围的太监宫女惶恐不已,全都跪了下去。

“来人,将皇后带来。”宗政霖震怒道。

“是,皇上。”严洵领命而去。

“参见皇后娘娘。”没过一会,殿外就传来了整齐的行礼声。

宗政霖扶额垂眸,看不清神色。

苏后仪态优雅地走了进来,如同往日的任何一个时刻,她都是无比娴雅端庄又高贵的,随时随刻都张显了一国之母的凤仪。

“臣妾参见皇上。”苏后盈盈一拜,端的是仪态万千。

“不知皇上召见臣妾有何事?”苏后的眸光淡淡地划过地上跪着的月清歌和锦秋,最后定在了宗政霖的身上。

“朕听闻你与叶贵人勾结,诬陷羲和杀害芷贵人。”宗政霖看着眼前这个从他是太子就跟着他的女子,眼底浮起一丝厌恶。

“芷贵人去了?”苏后精致无双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讶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勾结,陷害?臣妾平日里与叶贵人并没有什么来往。”

“可是这个宫女指认你与叶贵人密信来往,指使她这么做。”宗政冷笑一声,“你自己看看这些信。”

当太监将信都捡起来,放到苏后的手中,她依旧是一脸无辜和茫然。

而等她看了那些信之后,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皇上。”苏后定定地看向宗政霖,“臣妾,不屑做这些龌龊事。”

“皇上要是愿意听信小人谗言。”苏后凄凉一笑,“那臣妾也就认了,反正皇上终究是不信臣妾。”

“传令下去,将皇后禁足崇阳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一步。”

宗政霖话音一落,严洵立刻上前来,“娘娘,请吧。”

苏后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划过,“终究是我自己选的路,也大可不必如此难过。”

有那么一瞬间,月清歌甚至觉得她眼中的悲伤是真的,是来自于对一个人的爱而不得。

宗政霖有些怔然地看着苏后的背影,第一次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当初那个什么都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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