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并不怎么特殊的下午,本来一切照常,只要上完下午四节课,就可以回家过单休日了。
课间。
坐在后排的阿姨突然坐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一副痛苦的样子,汗水布满额头和细发。
郝枫好奇的跑过来,笑着问道:“诶诶诶?肿么啦?怎么突然倒下了?”
“没……没事……”
鬼梦眉头微挑,“你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坐在阿姨的前排的飞猪此刻也是回过头注视着阿姨,有些担心。
飞猪:“要不要告诉老师请假回家?”
“不用……真没事……”
郝枫撇了撇嘴,喃喃道:“都喘着这样了,还没事呢……”
飞猪瞥了郝枫一眼,没有多说话。
然后飞猪就朝着秦天柱挥了挥手,道:“你老婆出事了,赶紧来看看。”
这下子把秦天柱给急的,直接连跑带跳的过来了。
“怎么了?没事吧?要不要送医务室?”
“没……”
“不,我觉得你有事。”郝枫又不合时宜的插嘴道。
秦天柱冷冷看了郝枫一眼,“闭嘴!”
“切~”郝枫耸了耸肩。
秦天柱将阿姨扶回了椅子上,阿姨趴在桌子上,脸色苍白。
郝枫虚着眼睛,看了看阿姨的脸色,又转身走到阿姨身后,看了看她的课桌里头。
【面色苍白,身体无力,刚才被扶着站起来时的脚步虚浮,如果没人扶着的话,可能还会有倒下去的风险。
这是犯病了啊?啥病啊这是?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才休学重读的吗?现在又犯了啊?不会还得休学一年吧……
嗯,课桌中的那盒白色的长方形是药盒吧……因为身体挡着的缘故,阴影遮盖了药盒上方的名字,看不清楚叫什么啊。总之,应该是抑制病情的东西吧。】
郝枫收回思绪,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你有没有随身带药什么的?如果之前有过这种症状的话,应该会有防范措施才对的。”
然而,阿姨却是摇了摇头。
郝枫眉头微蹙,你摇头?那你课桌里那玩意儿是啥?总不可能见得是药吃光了吧?
郝枫朝着鬼梦示了个眼神,让他帮忙看一眼药盒上写的啥子。
鬼梦微微点头,然后以常人看不到的速度抽出药盒,给郝枫看了一眼,又塞了回去。
主要是这个b真的不当人,如果不是有意在郝枫面前降速了的话,郝枫还甚至真不一定能看到他抽出了药盒。
不过这一瞬间的停顿对于郝枫来说足够了。
【盐酸舍曲林片?唔……好家伙,如果过我没猜错的话……这玩意儿是治疗抑郁症的吧?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不吃呢?】
郝枫挠了挠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远远的观察起了阿姨的状况。
这种状况即便是持续到放学结束也没有好。
她痛苦了一整个下午,面对老师的追问,也只是含糊回答了几句“没事”。
老师想送她回家,却被她强硬的态度给拒绝了。
“看样子,今天是看不出什么了。”
郝,在放学的路上和鬼梦聊了起来。
“她患的应该是抑郁症,我回去查查这盐酸舍曲林片的具体作用。”
……
好家伙,这不查不知道,一查给全部知道了。
这药还有副作用啊!
有的人吃了可能会起到抑制作用,但有的人吃了反而会增加痛苦,特别是那些吃很多的人。
如果只是吞服一两颗,可能还只是头晕、恶心。
但严重者,可能会胃疼、呕吐、甚至……萌生出更多轻生的想法。
……
星期日的下午,又到了上课的痛苦日子。
阿姨反常的坐在位置上,什么话也不说。
如果是平常的话,她一定会很快和大家打在一片,甚至于大家分享好吃的。
但是今天,她只是看着手中的手工刀,不知所措。
郝枫抵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好家伙,你这怎么看都是一副要自残的样子吧?】
然而,她长时间没有进行行动,又让郝枫陷入了疑惑当中。
【你不自残拿着刀干什么?总不能是捅别人吧?】
阿姨最终叹了口气,放下了刀子,掏出了那包药盒,抽出了药片。
一颗,两颗……郝枫眼睁睁看着她整整拿出了六颗药片,然后往嘴里塞去。
“喂!”
郝枫想要阻止,然后已经来不及了。
伴随着保温杯中热水的下咽,六颗药片被瞬间吞下。
郝枫注意到了,坐在他面前的飞猪自然也注意到了。
不仅是飞猪,还有坐在飞猪旁边的日天兄。
两人被她这一套搞的有些不知所措。
“这下子,我应该会晕过去了吧……”阿姨似乎是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日天看向了飞猪,问道:“喂喂喂,她吞了整整6颗药诶?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死啊?”
“就算你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啊……”飞猪也是挠了挠头,一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郝枫则是在内心腹诽着。
【按道理来说,盐酸舍曲林片这玩意儿吞六颗暂且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副作用会随着剂量叠加,充其量只会让她更难受……啧,她要是再吞个十几来颗,就真的可以去洗胃了!】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
寂静的课堂上,身后的钟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走着。
飞猪与日天事实上一直都处于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