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琪然性子看似柔和,其实内里诡谲的很,从小生活在皇宫那样的地方,再干净的皇宫也干净不到哪里去,见多了就厌恶了,知道自己早已经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却依旧藏起了一切心思,假装着根本不纯在的单纯和现世安好。
在药典行唯一能让白琪然想交流的人就是渊,大抵这就是惺惺相惜吧,两个同样聪明的人,就算光谈论病症和治疗手法都足够说很久,他们两个算是好朋友。
金采儿喜欢白琪然,可是白琪然并不喜欢她,尤其是她的身后还有金家这种强大的世家,他就越发不愿意接近。
他有那样的能力,却没有夺地的心思,这些年他也一直表现的除了药材,什么也不在乎,最后甚至进入了药典行,专心做自己的药师,就是为了让那些人放下戒心,也让自己活得轻松自在一些。
在那个牢笼里生活了十几年,他不希望以后的人生也困在其中,尤其是那个位置,就算最初坐下来是为了什么,等到时日已久除了拼命想要保住那个位置和日复一日的孤寂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可追求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变成了自己不喜欢的样子,可是他不想有一日自己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的面目全非。
如果他选择了金采儿,无论是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还是其他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的,无一不是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金家的势力,没有人不放在心上。
今日本来是和渊出来看看药典行外面的情况,谁知道居然又被金采儿缠上,摆脱不掉只能把人带着,这让白琪然心情有些不爽。
进来酒楼之后,几人上楼来到平时常坐的位置,结果发现居然已经坐了人,是一大一小两个生面孔,却是让人看过就难以忘记的美人儿。
闻人雅看到这几人径直向着自己的位置走来,本就在听了八卦之后就要离开的她和沈枭居然被这三人挡住了去路。
金采儿一直觉得这个位置就是属于她和白琪然的,上面就像是有了他们的专属标签似地,别人根本不敢坐,也坐不得。
现在居然看到有人占了,立刻就拉下脸。
“掌柜的!”一声怒吼,吓得掌柜的立刻跑到了二楼,恬着脸笑道:“请问,金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你不知道这是我们的位置吗,居然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坐了,你还想不想开店了!”金采儿非常不客气的用下巴看人,趾高气昂的让人反感,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别人倒不是怕她,而是怕她身后的金家。
她这么吵吵,白琪然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和鄙视,渊则直接皱起了眉头。
大呼小叫,没有一点大家小姐的气质,简直是个泼妇。
“这个……”掌柜的额头冒汗,他们开门做生意,金采儿又没有说要包了这个位置,有人来了自然要让客人坐,难道还空着等你们啊,又不会多给钱。
心中腹诽,嘴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这事实在是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