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星币，的确让楚茯有些心动。
浊芒受损还是有些严重，即使她施加了刻印，还用朱透晶修复了不少，依旧没有成功让它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不少器材在主星才有售卖，价格不菲，加上苓苓还需要大量的能源矿和药剂，补充灵气，提供养料，售卖药剂也算不上长久之策。
看到楚茯停下了脚步，季南延也站了起来。
“只要风疏大师愿意提供指导，一次一亿星币。”
“药剂也可以直接供应给第一军团，价格从优。”
“这样的条件，不知道风疏大师可愿意？”
这样明显的好处，楚茯想了想，揣摩着季南延的用意，还是答应了。
“可以。”
两个人各怀心思，最后还是达成了合作。
包厢外，鸣实和婴萍几个人，守在外边，等待着两个人说完话以后出来。
婴萍是新面孔，自然而然，引起了鸣实和严光的注意力。
想到之前楚茯说的话，鸣实有些摸不准是真是假。
他使了个眼色给严光，严光立刻明白了鸣实的想法。
“不知道，风疏大师，最近怎么样？”
严光拿捏不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只能试探着，从不明显的问题开始。
“大人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担心。”
婴萍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婴萍，一眼就能够看得出，严光发的什么主意，直接截断了话题。
担心鸣实和严光发现自己的身份，婴萍挺直胸膛，一脸冷漠，尽量不让他们，联想到之前那个，以色事人的婴萍。
吃了个闭门羹，还是在一个小小的不知道身份的人身上，严光也有些恼怒。
顾及包厢里面的楚茯，还是不敢说出什么不对劲的话。
“这说的什么话，风疏大师是我们鸣风药剂场的合作伙伴，我们多关心关心，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些日子，婴萍跟楚茯相处不多，也能够大概清楚楚茯的性子。
大人既然说出了那句话，基本也代表着，所谓的合作，会中断。
更加不要说，明天就是元帅视察的时候，大人必定会前往主星。
“大人的事情，我也不方便多说。”
“有什么事情，还是亲自跟大人说吧。”
婴萍依旧没有给严光面子，苓苓在婴萍身后，小心翼翼地躲着。
看到这个样子的婴萍，鸣实突然无端想起了，那个早就被他放弃的人。
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不过，人的性子，多磨磨，总是会变得。
不管再怎么倔强，到了最后，还不是红着眼眶，落着眼泪，跪在地上，求着自己吗？
鸣实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畅快，随之，又是淡淡的不悦。
忍不住开了口：“风疏大师之前带回的试药人，怎么样了？”
听到鸣实恶魔一般的声音，婴萍条件反射地僵住了身子，克制自己的条件反射。
微微垂下眼眸，嘴里吐出轻飘飘的两个字：“死了。”
死了？
鸣实一愣，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不可能，她怎么会死！”
命那么硬，被自己那样虐待，依旧能够满身是血，撑着一口气。
这才多久，怎么会这样轻易地死了？
婴萍突然就有些烦躁，说不出来的郁气冲击着整个心脏。
“试药人死了，怎么会不可能？”
的确，对于试药人而言，死才是最好的解脱，也是大部分试药人，最后的归宿。
就连严光，也微微把目光投向鸣实，眼神里，带着没有褪去的惊讶。
“既然是给了我，鸣主事，还是不要关心这么多了。”
楚茯一出来，直接堵住了鸣实接下来的话。
“不早了，回去。”
如同来时一样，楚茯带着婴萍跟苓苓，很快就没有了身影。
鸣实站在原地，还在发愣，有心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季南延也很快带着林杰，离开了鸣风药剂场。
和楚茯的交易，因为要走程序，季南延顺便将这件事交给了林杰去办。
回到斯曼公馆，林杰站在书桌前面，实在摸不准，为什么元帅要收拢这样一个不知道来历的药剂师。
一亿星币一次，第一军团虽然不在意这个花费，林杰到底觉得有些不值。
s级药剂固然稀少，对于第一军团或者季家，却也不是很难得，相对应的，这位药剂师，价值，应该也没有这么大才对。
季南延看出来林杰的不明白，拿出之前的楚茯放在鸣风药剂场拍卖的一支药剂。
“自己去查查。”
林杰满头雾水，身子却下意识应了，转身去找配备的仪器查看。
当看到上面的结果时，绕是见多识广的林杰，也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这怎么可能？
随之涌来的，却是更深一层的疑惑，这样厉害的药剂师，为什么那么多年，没有一点消息呢？
斯曼星球，还真是充满了令人好奇的地方。
回到自己私人包厢的鸣实，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疲惫，没有留下任何人，甚至连机器人，都被他全部关了。
隔音极佳的房间里，只剩下鸣实，和一室安静。
许久，他才缓过神来，拿出通讯器。
“药剂给了吗？”
通讯器那边的人，声音恭敬而又畏惧：“已经给了宁月小姐了。”
“她有说什么吗？”听到这话，鸣实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宁月的反应。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