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便僵持下来。
张鹏突然小声说道:“陆良,等会我缠住他,你用刀去砍他。”
陆良见这般僵持也不是办法,总要先解决眼前这个人,才好再解决与陈杰厮杀之人。
张鹏抱着圆木,虽然气息直喘,但还是忍耐着,突然大喝一声,再次冲过去,只是这次,那个用剑的黑衣杀手却露出一丝轻笑,见那根圆木又撞向自己,提了一口气,一个起身,便跳了起来,脚尖一点地,就已经高高跃起,跳上了圆木之上,双足用力,朝着张鹏奔来,挥剑便砍张鹏头颅。
张鹏大叫道:“陆良,快。”
身后的陆良也看到了这一幕,知道如果错过这一刻,只怕张鹏便要掉了脑袋,命丧于此,猛然拔出腰刀,脚下狂奔,越过张鹏,手中长刀便挥舞着砍向那站在圆木上奔跑过来的杀手。
寒光闪过,只听见刀剑相击之声清脆悦耳,有火星闪现,那个杀手临时变招,手中长剑挡住了陆良一击。
张鹏手中的圆木突然拿不住了,松手便扔了原木,那个杀手也随着圆木掉落在地,身体一个倾斜,便要落地。
陆良见一击不中,又是一击,朝着身体有些倾斜的杀手砍去,这一击,瞬间砍中他的臂膀,只是陆良力气尚小,没办法将他那臂膀斩落下来。
那人受了刀伤,便倒退了数步,捂着伤口,目光森寒,举着剑杀向陆良。
陆良见已然错过良机,只好转身就跑,与张鹏汇合,想要再次举起那根圆木。
只是,为时已晚。
眼见着张鹏和陆良便要命丧于此,突然,一个身影从院墙上跳了下来,只是三招便逼退了杀手。
陆良大喜道:“大人。”
来人浑身是血,披头散发,只是那身衣物陆良却是记得,正是锦衣卫千户郑壁。
郑壁举起腰刀,刀光映在脸上,杀气凛然。
话不多说,手中长刀一指,悍然出击,与那使剑之人斗在一处,这郑壁当真是悍勇无比,刀刀斩向要害,兼是刚刚连杀数人,身上带着杀意,一时间,将那杀手逼得节节后退。
只是片刻,那个杀手一不留神,便身中一刀,鲜血狂涌。
“撤!”杀手当机立断,大喝一声,那个一直与陈杰缠斗的杀手便虚晃一招,抽身离去,两个杀手几个起落,便消失在火光另一边,不见踪影。
陈杰这才瘫软在地,站不起身。
“大人,你没事吧?”张鹏问道。
披头散发的郑壁,眼睛看着三人,说道:“无碍,只是可惜了肖阳。”
陆良问道:“肖大哥怎么了?”
郑壁狰狞说道:“死在刀下,救不活了。”
“大人,这些人冲着我们而来,只怕是,这南京城内,出了什么事!”陆良说道。
郑壁面色阴沉着说道:“管他什么事,杀我弟兄,血债血偿。”
陆良再看着救无可救,已经烧成废墟的客栈,说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看下马匹还在不在,先找个医馆疗伤。”郑壁说道。
当下,张鹏便和陆良,绕过废墟,寻找马匹,只是找了一圈,也没见到马匹在哪里,只好回来说道:“大人,马已经跑了,没看到在哪里。”
郑壁说道:“先出去再说。”
几人将木门撞开,这时,大火已然将五城兵马司的人引来了,见有人从火场中冲出来,便有人高声喝问:“你等何人,可知因何走水?”
张鹏右手扶着陈杰,左手举起腰牌,说道:“我们是锦衣卫,有人放火烧楼,你等可曾捉到歹人?”
那些人听到这几人是锦衣卫,当下有个小吏目上前,说道:“几位大人,可曾受了伤,我等并未看见其他人。”
郑壁说道:“附近可有医馆?带我们前去。”
吏目说道:“有,附近有处平安堂,在下带几位大人前去,这边请。”
在这吏目的带领下,步行出数百步,便见到一处医馆,只是尚是深夜,医馆早已紧闭大门。
那吏目上前拍打着医馆大门,叫道:“杨神医,杨神医,开门,开门。”
只是片刻,屋内传来一个老婆婆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敲门,这五城兵马司的人也是废物,夜禁了,怎么还有人在街上走动,跑来扰人。”
医馆门板拆了一块下来,一个老婆婆隔着缝隙,举着油灯,看向外面,只见是平日里经常见到的五城兵马司的吏目孙宣,便不耐烦的说道:“孙大人,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这耍闹,寻我这老婆婆开心啊。”
孙宣笑道:“王干娘,休要说笑,快将杨神医请出来,几位大人受了伤,快请杨神医出来。”
王干娘举着油灯,又往外看了看,见这孙宣身后还跟着几人,手拿刀剑,浑身是血,不似良家之人。
王干娘又问道:“这几位是什么人,莫不是歹人吧。”
孙宣眼睛一瞪,说道:“王干娘休要胡说,这几位大人乃是锦衣卫的,快请杨神医出来。”
王干娘一听是锦衣卫的人,吓了一个哆嗦,她虽说是这平安堂杨神医的乳母,仗着杨神医的妙手回春高明医术,平日里颇受人尊敬,但也仅限于此,见到锦衣卫哪能不心寒害怕。
王干娘说道:“我这就去叫彩蝶起来,几位稍后。”说完,举着油灯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