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和蝶舞赶来时,目瞪口呆了半晌,因为他们所看到的画面是:我正张着一张大嘴朝荣华的脖子咬去。
这事可以往前追溯片刻,片刻之前,荣华否认了自己喜欢的是双性。可他否认完了之后,一直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两只狗爪死死地箍着我的玉臂。
不管他有没有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不管他是不是双性,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吃我豆腐,把我一个黄花闺女的便宜都占尽了。
我的身子可是要留给老妖精的,他算个什么东西,如此反复不停地挑战我的极限,让我真想把他那一双狗爪子给废了。
可现实就是,除了一张嘴以外,我腾不出任何部件去废他。
即便知道他可能还会察觉出我害他的心思,但除了此路以外别无他选。
我张嘴就朝他的脖子咬去,这次,阻止我的不是荣华,而是我们的蝶舞小师妹。
“千寻,千寻,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这个疯女人!”
俯视对上了蝶舞那一张气急败坏的脸,而花蝴蝶正用着一种极为莫名的眼神看了看我,又朝荣华看了看。
许是我说了荣华在我心中就是颗草,又看到他生了那么大的气,心里或多或少存了一些内疚;又许是我方才动嘴咬荣华时,他没有躲让我觉得有些稀奇;又许是蝶舞一直用那种想要活剐的眼神看着我,从而激起了我的火爆脾气,我竟然脑子一抽,同意和荣华一起上路。
蝶舞不愿意回空雾谷,要死要活非要跟着我们,磨得嘴皮子时间长了,我都懒得再搭理她。何况有她在也好,若不然我就得跟花蝴蝶或者荣华共骑一匹马。
我现今可真是有度日如年的感觉,生怕自己去的晚了老妖精就会离开昆仑山之巅去了别处。
荣华这碎尸万段的,嘴可真严实,无论我怎么套,就是套不出半个字来。
四人快马加鞭地赶路着,结果到了洛阳,行程被硬生生耽误了。
你不犯人,人犯你,这世上总有一些这样的事,我们在洛阳就遇上了一件这样的事来。
本来我们四人在一处茶摊前喝茶歇脚,殊不料,不知从哪冒出几个异邦人。
那几个异邦人见了我们的蝶舞小师妹之后,被她的美色所迷倒,先是进行言语间的挑逗,后来得寸进尺,还想进行肢体上的挑逗。
蝶舞小师妹说来也点背,我还以为她是主角的命,没料想跟我一样也是炮灰的命,这才刚从人贩子的魔爪中逃出没多久,结果就遇上了这群流氓无赖。
看这群流氓无赖的样貌和打扮,好像是鞑靼一带地区所有,再听他们嘴里说的鸟语,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
这群人看起来威武彪悍,可惜都中看不中看,个个都是绣花枕头,蝶舞三两下就将他们打趴在地。
本以为这场风波就此结束,谁知道,这才是真正风波的开始。
当我们打算离去的时候,上百号人突然将我们围在了当中,那场面,一看就是要群殴的节奏。
上百号人?一把粉末撒过去就可以将他们放倒,这又岂是难事?
然而,看到这上百号人后面缓缓走出的那人之后,我的手立马放了回去。
那人年约三十,相貌英俊,气质十分高贵。
他身上的服饰极为宽大,较汉人男子服饰两三件有余,颜色为黑色,衣袍上面绣着一只展翅翱翔的飞鹰,袖口细细密密一圈金丝线,腰间所用的缎带乃江南的贡缎,脖子上所佩戴的玉石一看就是极品。
能有这般的阵势和气魄,这人十有八九是鞑靼的亲王。
可惜,我还是料错了,或者可以说,我狗眼看人低了,这人不是鞑靼的亲王,他是鞑靼的国王阿尔苏。
我并不认识他,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荣华认识他,还和他极为熟络地正在打招呼。
我竟忘了,公子刑天的地盘范围有一部分就是在鞑靼地区。
本来打狗也要看主人,但因为打的是熟人的狗,所以这事自然不了了之。
阿尔苏似乎对荣华极为热情,害得我怀疑他和荣华有那种不正当的男男关系。
他们俩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窃窃私语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谈什么情说什么爱。
我急着见到老妖精,真是一刻钟也不想耽误,正要翻身上马继续赶路,瞥见荣华朝我看来,然后还给了我一个让我回到原位的手势。
没有给我下蛊,这碎尸万段的,难道真有读心术,为何不管我干什么,他都能把我给逮住呢?头后面长天眼了不成?
“等大师兄和他叙完旧我们就走,不要着急。大师兄向来话语不多,应该说不了多久。”
花蝴蝶说着胳膊朝我伸来,应该是想把我拉回去,但手却在我跟前停住了,又缩了回去。
这别扭的样子,让我更加难以适应,话说你往日的毒舌呢,你往日的潇洒呢,这像个大姑娘一般扭捏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苍天大地啊,谁来救救我吧!
荣华平日里的确是个省唾沫的主,所以我也料定他不会耽误多久,于是就坐下慢慢喝茶。
喝了一杯,又喝了一杯,再次又喝了一杯,喝到我火冒三丈,直接想冲过去揪住荣华的衣领问他一声:“你丫这是故意作弄我呢是吗?”
蝶舞时不时地用她那双妩媚地眼睛冲我“含情脉脉”,就差从我脸上看出花来。
“别勾搭我啊,勾搭我没用,我喜欢的可是男人。”
我一边“悠闲”地喝茶,一边极为随意地说了一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