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并不是老妖精而是明玉,明玉,怎么会是明玉呢?
我明明记得自己是在老妖精房中啊,昨夜,老妖精吻了我,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就有些记不清了。
“明玉,我为何会在这里呢?”
难道是老妖精最后把我送了回来?为何最后发生的事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这里是姑娘的客房姑娘自然在这里啊。”明玉脸上的神情极为镇静。
我昨夜把明玉敲晕,还换上了她的衣服,此刻她竟然能如此平静地和我相处,这份从容可不是一般人绝迹能练出来的。
对啊,我明明和明玉换了服饰,那此刻身上怎么会穿着自己的衣饰?
“是谁帮我换衣服的?”
“没人帮姑娘换啊,您身上的不正是您自己的衣服吗?”
没人换?没人换那这是怎么回事?心中一个咯噔,“你昨夜一直在我门外守着吗?有没有见我出去过?”
“没有啊,您昨夜一直在房中呢,夜半的时候还叫厨房做过一份宵夜。”
宵夜?我朝桌上看去,见着上面果然放着一副碗筷。
难道我的脑子又混乱了么,我突然记起了以前的事,只不过把场景给记乱了而已,真的只是这样么?
碎尸万段的荣华,到底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不对啊,青玉宫,东风夜,老妖精,我记得很清楚。我以前从未来过昆仑山之巅,昨夜倘若没有出去过的话,怎么会清清楚楚记得青玉宫和东风夜呢?
“你们的东风夜使者住在何处呢?”我随意问了一句。
“小乔别院。”明月答道。
其实并没有指望会听到她的答复,殊不料她竟然给了。
小乔别院?这是个什么名字?
“你们这里有青玉宫这个地方吗?”我又问了一句。
“青玉宫,您说的是龙鱼舞使者所住的青玉宫吗?”
青玉宫,原来真有这个地方,龙鱼舞?这又是个什么名字?
“龙鱼舞是个女子?”听这名字应该是个女子。
“是的,东风夜使者和香满路使者是男子,龙鱼舞使者和火阑珊使者是女子,这个天下间的人应该举目皆知,难道姑娘竟从来没有听闻过吗?”明玉一副讶然状。
我能说自己真的没有听闻过吗,东风夜,香满路,龙鱼舞,火阑珊,这都什么名啊?虽然是有那么几分咬文嚼字,可怎么感觉怎么别扭。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世上真有青玉宫这样的地方。
既然有,那就说明并不是我臆想出来的,既然不是臆想,那昨晚的事又作何解释?我的记忆到底出了什么差错?碎尸万段的荣华不会真的给我下了蛊吧?
一想到此,心中顿时十分恐慌,“毒圣在这里吗?”
“毒圣?在呢,他此刻和公子和东风夜使者在一起呢。”
在就好,在就好,即便昨晚的事不是真实,只要老妖精在就好,我真怕此刻这一切又不是真实。碎尸万段的荣华,我非得要了他的狗命。
等等,明玉方才说什么?老妖精和那个断袖在一起,这还了得,还了得。
“你们公子什么时候见我?”
“公子让属下这就带姑娘前去拜见。”明玉答道。
“那你不早说。”
言语间我已经走出了门外,即便公子刑天那个大短袖此刻不见我,那我也会自己想办法去见他,绝不能让老妖精和他多待片刻。
上次站在无常宫外没有细看,此刻来到这大殿之上,顿觉自己来到了天宫一般。
大殿四角各有一根石柱,每根柱子约莫有四五人张开双臂才能将其环抱。里外两根柱子中间,各有两个高出地面的石台,每个石台上面都有石雕栏杆环绕,由sān_jí台阶连接地面。
殿内一侧站着上百名白衣女子,另一侧则站着上百名白衣男子,容貌俱是上等,这一众美颜,想来玉皇大帝也不会有这等艳福。
前台再往里被一道汉白玉雕栏隔开,雕栏上面是一字拉开的珍珠帘子,九级台阶由地面升起,帘子后面隐约有一座高贵巨椅。
依稀能看到一位白衣男子坐在椅上,容貌看得不太真切,但料想神态一定极为倨傲。
好家伙!好架势!好气派!
对于这种嚣张的阵势,我只想说,改明您要是当主子当烦了,请把这样的好位子让与我做做,几日就够了,足够了。
不就是给他带了个宠物么,犯得着劳师动众用这么多人迎接我么?怎么看这局面不对劲啊,我这是要被群殴的节奏么?
越往前走,心里越心惊胆战,腿上也开始打起哆嗦来。
许是这大殿之内的场面太为庄重,又许是殿内之人都身着白衣的关系,让我顿时想到了出殡的场面,膝盖一个不稳,身子差点跪了下去。还好明玉眼尖手快,及时扶住了我。
明玉带我在距离帘子两丈多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身子退到了一旁。
我该说什么,参见公子,还是参见皇帝,亦或是参见断袖?
正寻思着该如何开口时,耳旁传来一道飘渺若仙地声音:“你就是找到雪里乌之人?”
找到?你若想这么说那我也不介意。
“是的,公子!”除此之外,我似乎没有别的称呼可选。
“本座昔日曾经承诺,若是谁能将雪里乌安然无恙带上昆仑山之巅,那本座定会帮他实现一个心愿,敢问姑娘可有所求呢?”
实现一个心愿?难怪那么多人为了雪里乌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