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源源不断地涌进城门,守卫早被解决掉了,就像入了无人之境,通畅无阻。
却说榆通关城内,右贤王耶律齐最近亲自督阵,气势如虹,又加上关城修建得牢固无比,整座城只要将门一关,简直是固若金汤,就是一只蚊子都钻不进来。
上回冷啸风不自量力,妄图攻城,他派人牢牢守着城门,又在焦山和鹿山脚下埋伏了人马,让天元人狠狠吃了一记大亏,爽快得很。
耶律齐一早起来,正召集了黑袍等人商议大事,几人天还没亮就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心里那个憋屈啊。
“爹,什么事啊?这么早?”耶律娇杏精神不济,前天晚上她又去了一回山洞,跟冷啸临厮混到近午时,回来倒头就睡,到这会儿身上还没有恢复完全呢。
耶律齐一见她,立时就垮下了脸来:“杏儿,还不好好拾掇拾掇,看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他很是不悦,对于自己女儿的所作所为,他是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说,但最近她实在有些过了,若说将来冷啸临履行承诺还好,若是甩手走人,他这个女儿可就不好嫁人了!
耶律娇杏此时陷在热恋中,完全没有体会到他的苦心,在她看来,冷啸临有太后和淑妃做靠山,胸中有丘壑,他并非像外界看到的那样只知享乐图安逸。
本来一开始是打算引他上钩,如今她可是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人了,事情一成,将来她就是皇后,再差也会是个贵妃,可不比自己爹爹还要风光?
此时,她睡意朦胧地打着哈欠,懒懒地扫了她爹一眼:“我怎么了?”
眼皮又直耷拉,怎么都睁不开,最近她越来越嗜睡了,看来是生活太安逸了。
耶律齐脸色铁青,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尴尬地别过脸去。
耶律娇杏这才后知后觉地低头看了一眼,原来自己还穿着昨日回来的衣裳,不知什么时候,肩膀处被人拉开了一条大口子,露出一大截雪白的香肩,更要命的是,那上面还紫一块红一块,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呃!她俏脸通红,连忙拉了拉衣袖,勉强遮住大片雪肌,丫鬟见状,忙将手中的披风给她穿上,耶律齐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王爷特意召属下前来,不知有何吩咐?”黑袍首先道。
耶律齐走到房中一个沙盘前,指着其中一处道:“天元国的援兵将在一月之后到达,本王会想办法拖住他们,但是在这期间,我们必须解决掉雷家军,不然到时候敌军强大起来,我们就麻烦了。”
黑袍不以为然:“王爷,我们有榆通关天堑,谅他天元人也奈何不得。不足为惧!”
“老黑,这可不一定,当初我们能拿下榆通关,谁能保证没有更厉害的?”黑袍虽然并不放在心上,但还是听令行事,也不表示反对。
耶律齐道:“眼下天元军队休养生息,正是他们力量最为薄弱之时,监军八王爷冷啸临如今撇开大元帅雷宽,让没有经验的九王爷冷啸风任主将,更是我们取胜的关键。你们下去准备一下,本王想办法做些手脚,让八王爷帮我们做些事,端掉雷家军的窝,到时候咱们一路南下,攻下洛城,永州,直抵中原,何愁霸业不成?”
众人被他说得热血沸腾,仿佛看到他们站在中原的土地上,为所欲为,齐声应道:“是,属下听令!”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忽然外面有人慌慌张张地喊道。耶律齐满脸的不悦,怒道:“何人喧哗,拖出去!”
立即有守卫上前去拖他出去,那人忙急急地喊:“王爷,真的不好了!真的不好了!”
“父王,说不定他真有事禀报呢。”耶律娇杏劝道。
耶律齐皱着眉,不耐烦地挥挥手:“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进来!”
人被带了进来,那人忙喊:“王爷,敌、敌军来攻城了!”
耶律娇杏不以为然道:“攻城就攻城,让耶律巴带人丢滚石,泼热油就行了!”
上回,他们便是用这个办法,将冷啸风的军队打得哭爹叫娘灰溜溜地回去了,这次自然也是这个办法,除此之外,没有更省事的法子了。
那人急得结巴了,半天才挤出一个字:“他——们,打、打进来了!”
“什么?”耶律齐鹰眼一滞,一把抓住那士兵的衣领,双脚离地提了起来。“你说什么,谁打进来了?怎么可能?”
士兵被勒得脖子生疼,话说不利索,“雷家军打进来了,已经杀了我们好些兵,正朝这边杀过来!”
耶律齐大惊,连忙将人扔在一边,急道:“所有人立刻集结人马,跟本王迎战!”
他来不及细想敌人是如何破关进城的,此时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榆通关是他的囊中之物,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侵犯。
城中乌孙国守兵还未反应过来,就立刻面临了斩杀的危险,有些人听到动静从被窝里爬出来,还没喊一声,一刀就了解了他的生命。
天元国地道士兵们势如破竹,长驱直入,竟然很快攻到了内城,耶律齐带着人出来,立刻就被人团团围住。
“你们,想要干什么?”黑袍慷慨激昂地护在耶律齐的身前,厉声喝道。
冷啸风立于他对面,冷笑一声,“黑老怪,这话应该要问你吧,榆通关是我天元的地盘,你们借了去,如今也该还给原主了吧。快快受降吧!”
“休想!”黑袍话音一落,立即便有一道长剑直击向面门,冷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