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身之地!?
白子旭一身海蓝色锦袍,墨发高束在玉冠之中,俊朗的容颜挂着一抹透着些许苦涩的笑,他一手抚着粗壮的枝干,双腿站立在枝头,衣决飘飘,一双眼深沉的看着下方杀气冲天的傅仪,心头微苦。
以一敌三十……
摇了摇头,他一时哑然,只怕今日他真的要命丧此地了,五指握紧手中长鞭,一身风骨傲然,浑然天成的高贵,尽显无遗!无论如何,他也要冲这里逃出去!他还不能死,在沒有找到如意,沒有阻止白虎与玄武这沉无意义的战争前,他还决不能死!
嘴里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白子旭的余光打量着四下,那三十名士兵密密麻麻将整个丛林包围,所有可以逃生的通道,都被他们阻绝,不过……
那又如何?大不了他杀出一条血路來!
白子旭运起体内丰盈的斗气,双足在原地一蹬,直逼下方九点钟方向,敌人最为薄弱的地方!长鞭仿佛被赐予了生命,灵动的在空中忽上忽下的盘旋,像是一条蛇,每一鞭都带着风刃,傅仪一怔,见白子旭不退反进,挥手下令道:“全力将三皇子白子旭击杀!”
话音刚落,三十多道武者威压瞬间拔地而起,在空中凝聚成一团,宛如一套水龙,迎面扑來,白子旭凌空击出的长鞭,生生被这股威压逼退,在半空宛如被巨石砸中,白子旭的脸色不觉凝重起來,不等威压散去,顶着压力,整个人直逼士兵中实力最逊的一人。
手臂一扬,灵巧的指挥着鞭子,锋锐森寒的倒钩,破空而至,那人脚下一个旋转,倾身避开,只觉耳畔一阵呼啸的劲风过去,倒钩擦着他的脸,轰地一声击中身后的大树,攻势微停,轰轰轰滑过周侧,所到之处,山石震动,丛林轰踏,尘土飞扬,视野被沙石覆盖得一片朦胧!
好机会。
白子旭双眼一亮,趁机打算逃走,身影极快,一跃上了枝干,刚要朝前飞跃逃跑,岂料,身后一道杀气凌厉的尾随而來,他心神一凝,刚想提气退开,只是晚了!
“噗”
凌厉的掌风击中他的后背,白子旭一口鲜血哇地喷溅而出,体内斗气有短暂的混乱,一声细碎的闷哼,他刚刚跃起的身形椅几下,脸色微白,被这股掌风顺势逼得从空中跌落,双腿刚站定,踉跄退了一丈之远。
他本就是身娇体弱的皇子,哪里受过这样的直接攻击?素來被白虎皇帝疼爱,自小,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当瑰宝,手背随意一抹嘴角血渍,一双眼满满的尽是对生的渴望,慎重、警惕、还有冷冽!
此处少有人烟的丛林被斑驳的阳光笼罩着,林间,斗气的威压倾泻出來,不断有轰鸣声惊天动地,尘土飞扬,大树已轰踏出一方空地,鲜血的味道在整个森林上方弥漫开來。
白子旭一身染血,刀伤、箭伤,外翻的皮肉看上去很是骇人,一袭海蓝色锦袍,被斑斑血渍染红,衣摆淌着血珠,发丝凌乱,他踉跄着凌空飞起,身影不住椅,一瞬便跃过面前围攻他的众多士兵,跳上骏马,双腿大力在马儿腹部夹紧,长鞭落下。
马儿吃痛的仰头哀鸣,双蹄生风,大力冲撞开前方挡路的士兵,以接近于风的速度狂奔而去。
“追!”傅仪眼见白子旭拼着重伤在层层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一咬牙,指挥着士兵迅速追上,他可不能放任三皇子安然离开!若是太子殿下知道……
想到白子墨**?手下的残酷手段,这位人高马大的统领竟在阳光下打了个寒颤。
后方追兵越來越近,白子旭心头焦急,身体里斗气冲撞着筋脉,他麻木的挥舞着双臂,长鞭袭向四周的大树,轰倒的树干直直落下,好些士兵被迫减速躲闪,可他们就像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般,纵使缓速,过不了多久,又再度追赶上。
白子旭深知这样下去他不是被这帮人抓住,就是力竭致死,冲出山林,是一个陡峭的斜坡,斜坡之下一条漆黑的杏波光粼粼。
拼了!
回头看了眼距离自己不足十米的敌军,白子旭深吸口气,一掌凌空劈下,正中马儿的后背,整个人也因惯性被凌空抛起,随后,宛如一颗陨石,砰地落在斜坡上,身体被石块烙得生疼,每一寸肌肤都是火辣辣的,他顺着山坡一路往下滚去,最后扑通一声跌入河中,四溅而开的水花打湿了河岸的土地,河面上荡开一层层细致的水纹,一圈一圈由小至大朝外扩散。
等到傅仪带领士兵赶到河岸,水面已恢复了平静,一双阴鸷的眸子狠狠盯着这条深不见底的河流,唇线紧抿,只有围绕在他身侧的那股时有时无的斗气,暴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该死!居然被他逃了!
傅仪怎么样也沒想到,白子旭紧紧不过几阶的实力,居然能够杀出重围!
不得不说,此乃运气。
“冲着水面进行攻击,他一定沒逃远。”傅仪当场下令,无数的白光包裹着庞大的斗气袭向水面,宛如小型炸弹,河面轰轰轰的犹如泉眼爆发,水柱冲天而起,水花四溅!
攻击至少维持了半个时辰,直到众士兵体内斗气几近于无,傅仪才下令收手,这样的猛烈攻击之下,他就不信白子旭还有逃生的机会,嘴角弯起一抹冷笑,“走,回去复命!”
“可是统领,三皇子真的死了吗?”一名伍长微喘口气,看着被炸得水位下降的杏不安的问道,“太子殿下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是不是应该打捞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