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明夜眼红蓦地红了,他激动的握紧拳头,此刻,甚至连浑身的疼痛仿佛也感觉不到,双眼迸射出璀璨的光辉,直直看着十二,“主子,今后我也能同你并肩作战!我再也不用站在你身后,只能看着你冲锋陷阵了。”
他再也不用为自身的实力感到卑微,他可以修炼,可以成为武者,可以助她一臂之力,还有比这更让他幸福的事吗?
十二眼中掠过一丝无奈,“即使你沒事斗气,我也从未当你是拖累。”
当初兰心不也是一样吗?她何曾这般看待他们?
明夜椅着头,唇红齿白的小脸挂着愉悦的笑,从心底发出的喜色,一路染上眉峰,整个人仿佛身处在天堂之中,“不一样的,主子,不一样的。”
“你先冷静。”十二低喝一声,见他情绪亢奋,不觉眉头一蹙:“你需要休息。”
“恩。”明夜重重点头,一股脑钻进了床榻上的棉被中,将脑袋蒙得紧紧的,被子时不时颤抖几下,还有窃笑声传出,十二揉着眉心,离开房间,邱楼见她出來,立刻迎了上來:“怎么样?”
“你去看吧。”十二侧身让开,邱楼宛如一阵风冲入了卧房。
云若寒走到十二身边,眸子碧波荡漾,凝视着她,“很开心?”
“你怎么知道?”十二挑了挑眉,倚靠在房外的红漆护栏上,神态轻松。
因为我一直在注意你每一个表情。
这话他能说吗?
云若寒心底一涩,眯起眼,“解决了明夜的问題,你也应该松了一口气吧?”
“是啊,当初只不过一时兴起救下的少年,如今也重新恢复正常,的确值得高兴。”十二抿唇一笑,这段时间,她笑的次数明显增多,不再如最初,仿佛将自己的心门关上,不让任何人进入。
果然是因为凌宇寒吗?
她的改变,是否只是因为他?
云若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到底是他放在心尖上爱着的女子,一想到她与凌宇寒私定终身,他怎是一个伤怀了得?
“老哥,如意姐姐,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云若水猫着步子过來,蹭到两人中间,笑眯眯的询问道。
云若寒抬手轻拍她的脑袋:“只是在聊天。”
“切,沒劲。”她撅着嘴,嘀咕一声。
“你啊。”云若寒纵容一笑,对自家的妹子偶尔的顽劣,很是无奈。
“如意姐姐,我们是不是等明夜恢复了,就可以走了?”云若水冲自家老哥吐吐舌头,伸手挽住十二的臂膀,轻声问道。
“不喜欢这里?”十二凝眉。
“恩,这里的人我一个也不喜欢,他们通通都欺负过明夜,一帮坏蛋!”云若水气呼呼的开口,即使不曾了解明夜的曾经,但从今日落天门的所作所为,以及他们的谈话中,她也能感觉得到,他在这里的日子定不好过。
“过几天就走,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云天门?”跟着她这么久,他们不用回家报平安吗?十二眉头一蹙,语调平平。
“干嘛啊,如意姐姐你想赶我们走是不是?”云若水吃味的惊呼一声。
“不,只是觉得你们出來太久,父母会挂心的。”十二解释道。
“你不必多想,等到落天门的事解决完,送你回神王殿,我们就会离开。”云若寒温和的笑道。
“诶?这么快?我还想跟在如意姐姐身边。”云若水一脸不舍,这段时间虽然和十二有过一次争吵,但绝大部分时候,她总是开心的,总觉得跟着她,可以过那种自己想象中轰轰烈烈的生活!
“你忘了,再过几天就是每月的比武,我们要回去参加比试的。”云若寒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
“比武什么的,哪有跟着如意姐姐好玩?”云若水神色略显不悦,立即改口:“好啦好啦,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走的。”
一想到即将与十二分离,她就恨不得全天腻在十二身侧。
夜深沉,十二在落天门为她准备的客房中盘膝修炼,落门主提着灯笼,孤身一人从正殿绕道过來,來到明夜所住的屋外,踌躇一阵,抬手敲响了房门。
“进來。”明夜从床上坐起,神色略显疲惫,见來人是落掌门,不卑不亢的唤了一声:“掌门。”
“恩。”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将灯笼搁置到木桌上,双手背负在身后,唇线紧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明夜也不急,靠在床头,等待着他开口说明來意。
“你可恨过我?”落掌门忽然出声,目光未曾看向明夜,只怔忡的瞧着桌上的油灯,火苗簇簇,昏黄的烛光,将他的脸也照得晦暗不明。
明夜一怔,坦然道:“恨过。”
当初若非他对自己不闻不问,若非他放任门中人肆意欺辱自己,他怎会过得那般凄苦?
“你爹,相信吗,曾经他是我最尊敬的人。”有的话他憋了太久,如今再见到故人,他仿佛又回想起,当初落非为了一个青楼名妓,背叛宗派,结果早有整个落天门的围剿,夫妻俩双双惨死的画面。
“我直到现在也想不通,他为什么可以放弃宗派,舍弃掌门之位,只为了一个青楼女子_高在上的身份他不要,宁肯舍去生命,也要与那女子在一起,我还是不懂,永远不懂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落掌门眸光幽幽,叹息道。
“掌门,您究竟想说什么?”明夜不想去听关于父母的事,就算他母亲是青楼名妓又如何?他的命,是父母拼死护下的,不论旁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