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和凌宇寒呆在房间里小用了一些晚餐,十二沒什么心情,哪怕吃再好的食物也如同嚼蜡。
“你好歹多吃一点,这么下去,他沒醒,我看你倒是要晕了。”凌云韩笑着开口,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十二的碗里,“吃吧。”
“凌宇寒,”十二放下筷子,双手搁在桌上,视线复杂的看着他,“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凌宇寒扒了一口白米饭,两个腮帮鼓鼓的,一张脸本就妖冶,此时更是平添了几分可爱,“我说了,这几天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不需要。”十二漠然开口:“我和你不熟,你的來历,你的身份,你的目的,我通通都不清楚,我不会放任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跟在身边的。”
“什么叫不熟?”凌宇寒危险的眯起眼,眼眸中锐光一闪:“我们该做的,”亲吻,“不该做的,”看遍了她全身,“全都做了,怎么还能说不熟?如意,做人可要讲良心,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呢?”
他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十二眉头一蹙,“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可以啊,”凌宇寒软若无骨的身体慵懒的靠在木椅上,一袭红衣,艳艳生辉,完美得鬼斧神工版的脸廓,妖娆、妩媚,嘴角一抹惊心动魄的笑,更是惑人心绪,一双桃花眼,深不见底,他就像是一朵明知有毒,却让人依旧忍不住想要靠近的罂粟,浑身散发着危险而又动人的气息。
“你到底是什么人?”十二沉声问道,眼神冷冽如刀,马尾在背后左右摇曳,她的视线紧紧的盯着面前散发着迷人魅力的男人,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凌宇寒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十二脸色一沉:“你屡次救我,为了什么?”见凌宇寒刚要开口,她又补充了一句:“别说什么和我心有灵犀,我要听实话。”
“都说了,我只是为了你,不想看你死掉,就这么简单。”他耸耸肩,低沉的话语里带着满满的笑意,缓慢的从木椅上直起身体,走到十二身后,右手在她的肩膀轻轻一按,弯下腰,凑到她耳畔低声耳语道:“真的就这么简单。”
十二扭过头,避开他灼热的鼻息,心头略感不悦:“你在找死吗?”
“不,我还想长命百岁。”凌宇寒急忙松开手,笑得优雅。
“算了,”十二烦躁的挥了挥手,她的冷静只要对上这个男人,总会濒临失控,“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但是,”她正色道:“如果你胆敢伤害我身边的人,天上地下,我定你将你挫骨扬灰!”狠戾的话语,夹杂着犹如实质的杀气,笼罩在凌宇寒的身上。
他面不改色,依旧笑得妖娆:“好。”
闻言,十二才勉强算是放过他,吃完晚餐,吩咐小二上楼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好,十二起身去看兰心的动静,她才刚走,床上昏迷的男人,皱着眉头,嘤咛一声醒來。
“哟,”凌宇寒抬起手,后背抵在客房中央的木桌上,冲明夜笑着打招呼。
“是你!?”明夜错愕的瞪大眼,他一觉醒來,怎么会见到这个男人?手指揉着眉心,身体吃力的从床上坐起來,浑身上下,软弱无力,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骨头酸疼酸疼的,明夜仔细回想着睡着前的事,瞳孔一紧,他脸色忽变。
“想起來了?”凌宇寒食指绕着脖颈间的青丝,笑得天地失色,“你还真有种,明明沒有斗气,居然还敢和玄女宫的人对上。”
这算是夸奖吗?
明夜眉头紧皱,脸上冷若冰霜,“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待救了你的人,你这个态度也未免太不尊敬了吧?”凌宇寒似笑非笑的说着,眼中流光微转:“如意在这儿,我当然要跟着过來,这叫妇唱夫随。”
“我看你是白日做梦!”明夜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沒有力气,恐怕他早就挥拳冲向凌宇寒了,哪儿还轮得到他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神王殿的人,你接近主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凌宇寒绕着耳发的手一顿,这主仆还真是一个样啊,连问的问題都相差无几。
该说他们默契十足吗?心头略微有些不爽。
“我的目的啊,”他嘴角的笑绚烂几分:“当然想为了如意。”
“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只要你敢对主子有半分不轨,哪怕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杀了你!”明夜杀气腾腾的说道,一副衷心为主的模样。
只是凌宇寒却看出了他对十二在主仆之外,不应该存在的感情,眸光微微一沉,朝前迈开两步,一根手指按住明夜的肩头,一股雄浑的威压直面扑來,硬生生逼迫得明夜动弹不得,只能瞪大眼睛,惊骇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耳畔一声警告炸响:“我告诉你,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别对她打什么歪主意,杀你,很简单。”
十二推门进來,就看见他们俩四目交对,距离近到不足一寸,眉心一凝,她淡漠的开口:“你们继续。”
将房门合上,徒留下屋子里两个大男人相顾无言。
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凌宇寒松开手,脸上笑靥如花,整了整身上红艳的衣袍,走出房间,明夜视线晦涩的看着他的背影,再一次为自己实力的卑微,感到自卑!
“他醒了。”凌宇寒看了眼双手抱肩站在屋外的十二,擒笑开口。
十二点点头,绕过他进入房间,就看见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