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伟楠被砚司墨拍醒时,见她递过来一杯热水,那只柔荑从他掌间溜走,就像划过一道电流。热水捧在手里,暖在心里。
似乎莫伟楠的梦还没有醒,那个青涩顽皮的沈楚楚好像依然在眼前,但是却变了性格。
莫伟楠觉得自己脑袋里有点乱糟糟的,什么时候还想这些!看到众干警都在搬动椅子向会议桌前靠拢,他也捧着热水凑了上去,挨着砚司墨坐了下来。
听到砚司墨在他耳边悄悄说道:“物证鉴定结果出来了。”
莫伟楠顿时精神起来,支愣着耳朵聆听物证科同志的汇报。
莫伟楠在马路上捡到的那十几粒钢珠,以及从死者身上取出来的钢珠属同一类型,上面的黑色物质是**残留下来的碳粉,出自民间自制**枪。
按照押运保安的口供,和两名劫匪开了三枪的推测,劫匪所持的**枪应该是私造的****,只是长度比较短。
根据张大勇所穿防弹衣的受损程度,以及劫匪开枪的距离推算,猎枪的威力比较小,有效射程不超过20米。
莫伟楠在马路上所采集的轮胎印记遗留的橡胶颗粒,与在桃树地里发现的黄色面的轮胎,橡胶成分相同,老化程度一致。
莫伟楠在面包车上提取到的短发,与何其祥头发进行dna对比,不属于同一dna。也就是说,车上的毛发不是何其祥的,另有其人。
这些消息自然又引发了众人的一番议论。
局长李怀远与省局的两位同志低声讨论了一番之后,说道:
“劫匪所用的凶器现在进一步确定了,就是民间自制的****,这个毋庸置疑。按照之前调查的结果可以得知,劫匪至少持有三支猎枪。
“现在可以肯定地说,在桃树林里发现的那辆面包车就是劫匪用来抢劫的。
“之前我们的干警调查街头群众时,有人说劫匪所开的面包车牌照最后一个数字是6,因为这个人说他对有6,9,8的这种牌照数字比较感兴趣,所以他对这个6字记得很清楚。至于整个牌照号,他并没有记下来。
“桃树地里的这辆面包车牌最后一个数字也是6,这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个车是劫匪用过的车辆的可能性。
“现在我们将调查的方向和重点,重新部署一下。
“刑侦一队负责继续调查车主何其祥,以及他的关系网。
“刑侦二队调查所有涉案人员的外围情况,来排除他们是否有合伙作案的可能,包括死者。
“刑侦三队调查枪支情况,重点是****曾经持有过的所有人,决不漏掉一个。”
省局的两位同志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李怀远的工作安排,又鼓励了大家几句。
之后,李怀远便让众人回家休息,养足精神,明天继续展开侦查工作。
回到办公室,莫伟楠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夜里3:00。
砚司墨脱掉警服上衣,换上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襟羽绒服。一边拉拉链,一边问道:
“你还发什么愣,不回家睡会儿?在这可休息不好。”
莫伟楠迟疑了一下,抬头说道:“走,回家好好睡一觉。”便披上了他的绿色军大衣,与砚司墨走出办公室。
夜色深沉,路灯昏暗。
并排的两辆自行车骑行在马路上。一个身影高大,一个纤细瘦长。夜很静,偶尔才会见到一辆出租车呼啸驶过,那或许是急着赶车的人前往火车站吧。
“唉!你怎么不从东边走,那边离你家近呀。”砚司墨偏头向莫伟楠问道。
“这条路上今天刚刚发生了抢劫案,我担心有人抢劫你,所以就陪你走一程。”
莫伟楠拽了拽军大衣的领子,回答道。
“切!我还用你保护吗?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是不是胆小,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为了让我保护你吧!”
砚司墨取笑道。
莫伟楠知道,局里比武的时候砚司墨是冠军,而他只得了个亚军。虽然心里不服,但是裁判那么判了,他没有去计较。他知道比赛有规则,有禁制,比个赛嘛,他没有当真。
虽然砚司墨的武术花架子成分比较多,但确实打得也很漂亮,出手快刁钻狠辣,可她那招数还不至于致命。
他在部队上所学的那可是一招致命的绝学,比武限制了他的能力发挥,他的对手是同事而不是敌人,所以未尽全力,然而因为他的手软,只得屈居亚军。
砚司墨住在火车站附近的铁路宿舍,那是他父母的房子,离警局十四五里,距惠农储蓄所并不远。
一出警局门,他见砚司墨独自向西拐去,他没有犹豫便从后面追了上来。虽然他知道从西边走要比从东边走远上六七里,但他还是选择了与砚司墨走同一条线路。
“怎么可能呢?我还需要保护吗?好歹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
“什么大丈夫?老光棍儿好不好?”砚司墨咯咯地笑了。
我勒个去!
“那是哥愿意当光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再说了,警察是个高危职业,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脑袋掖在裤腰带上。我不想连累别人,所以就打光棍呗!当然,凭哥的容貌和才能,要想结束光棍生涯,那就在一念之间。”
莫伟楠歪头望着骑着单车的砚司墨,侃侃而谈,为自己身为一个光棍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砚司墨忍不住又噗嗤笑了,“光棍就光棍呗!光棍也不丢人,还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大上。还一念之间就结束光棍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