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都在你那,我说不过你,你既然伤了人,我自然不能偏袒你,去彩蝶山山后的崖石洞里,思过两日吧。”君婀姑姑神色平常地说道。
“我才不要去,那洞里面阴森恐怖,还有蛇和蝙蝠。”君绫自小没少在那洞里面面壁思过,但好在没在里面过夜,这次不知怎么了君婀居然让她在里面过夜,而且一呆就是两日。
“那么,只有我亲自把你抽在妃舒身上的鞭子,抽回到你身上了,一报还一报?”君婀姑姑侧过头,一双眸子盯着君绫看。
君绫猛地打了一个冷颤,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少公子。少公子低着头专心喝汤,直到脚下传来一阵踢打,才抬起头朝君绫望去。回想母女二人刚才的对话,少公子一怔,随后笑着摇了摇头。之前那些在凌霄居上,对少公子动歪脑筋的侍女,也大都被君绫打的打,伤的伤,逐出谷的逐出谷,那时也没见君婀姑姑,有这么大的气生,可见这位妃舒是抓住了君婀姑姑的软肋。
以侍女之身报答救命之恩,以言传毕生所有而收买君婀姑姑的人心。蝴蝶谷在制蛊方面,肯定不及西夷蛊女知的多,妃舒言传身教,还在蝴蝶谷中将毕生所学,整理成册,由此而来的人心,确实不得不让姑姑将她当做上宾来对待。
如此一来,他若是说了妃舒的不是,反而更会让君婀姑姑更起恻隐之心,他的姑姑,就是这样一个善良过头了的女人。
“绫儿不如去崖洞里吧,你自是学了诸多的蛊虫习性与辨识,区区蝙蝠和几条蛇自然是不能将你如何,”少公子见到君绫那张吃惊的脸,不禁暗自苦笑,这丫头小时候自己总顺着她,为她同君婀姑姑求情,如今这次他却不在为她求情了。
“况且我十分想吃那蛇肉羹,不如绫儿替我抓一些回来可好?”少公子嘴角上扬,眼里略过一丝狡黠。
果不其然,君绫的眼眸突然亮了起来,十分雀跃的问道:“执哥哥,当真喜欢吃蛇肉羹吗?”
少公子侧过头悄悄地看了一眼君婀姑姑,见她眉头皱了一下便恢复了平日的神情,于是小心翼翼地说道:“离开蝴蝶谷四处行医时,没那么讲究,有时几月不得肉味,只能在田地里抓一些野鸡,野兔和蛇,田鼠之类的解馋,不过那味道十分鲜美,现在想想倒是十分怀念。”
这一副睁着眼睛扯谎的本事,真不知道是打哪里学来的。少公子眼前仿佛又出现了笑的调皮却美的媚态万千的姑娘,挑着眉眼笑着叫他小白。
“原来表哥为了救人,竟吃了这么多苦。”君绫喃喃地说道。
随即她猛地站起身,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说:“我这就去崖洞抓蛇来吃,表哥你要等我回来,莫要再这么快离开蝴蝶谷了。”
少公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平时把自己身上那些烂桃花都丢给了君绫挡,现在又骗她去给自己抓蛇。倘若被蛇咬到了,叫他的心如何过意的去。
“君绫。”少公子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把晒干的熊黄草,却发现君绫早就跑远了。少公子召唤立于一旁的侍女过来,将熊黄草放心香囊交给了她,让她带着香囊追上君绫,并且嘱咐她一定要看着君绫将香囊系在身上才进崖洞。
侍女红着脸缓缓地出了门,少公子这才放下心来。这熊黄草晒干碾碎之后是医治蛇毒的良药,若是君绫被蛇咬了,能原地自救,起码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君执,熊黄草是陈地药材,想是你这五年在陈地呆的时间会比较长,可认识了什么朋友没?”君婀姑姑放下碗筷问道。
君执心里一紧,莫名地惊慌,随后见姑姑面目表情十分正常,暗自松了一口气。许是第一次出谷这么久,让姑姑对他很是担忧。
“认识倒是认识了,只不过都是一些走江湖混饭吃的,自然都是一些萍水相逢的人而已。”少公子不敢多言,生怕多愁善感的姑姑想多一些什么。
姑姑站起身,吩咐一旁的侍女们撤下桌子上的空盘,随即转过身又对少公子说道:“随我去药房,我有话同你讲。”
少公子跟在君婀姑姑的身后,出了彩蝶居的门,往后院走去。
彩蝶山与少公子的凌霄峰不同。彩蝶山地势十分平缓,不似凌霄峰陡峭,就拿少公子凌霄居的悬崖连廊来讲,彩蝶山连廊全是位于花丛或着山涧的清泉上。而彩蝶居是姑姑与君绫的起居之处,灰墙朱门黑瓦,进门就是一处院子,院子里长着一棵老槐树,每年秋日之时,红槐花总是会飘的漫天都是。随后就是方才用饭的前厅,前厅南北通透,在一旁有一座通往后院的拱门。后院有一处活泉从山涧流出形成一个巨大的湖泊,一条九曲连廊从上边蜿蜒,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了连廊的玉阶,东边就是姑姑的药房,正北是姑姑的卧房,在往后边走就是君绫的卧房和绣楼,虽然那个绣楼一直没有用得上,可毕竟女儿家的地方,该装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到了君婀姑姑的药房,她便遣散了身边的侍女,带着少公子走了进去。
这药房,少公子自小就来过很多次,就连装药的小屉子,他闭着眼睛都能摸得到哪味儿药的具体位置。君婀姑姑并没有带着他在药房的前厅停留,而是直接去了药房的后堂,那里面大都是研制出的毒药和解药的成品。
君婀姑姑走到一处带锁的屉子前,拿出袖袋里面的钥匙开了锁,从屉子里面拿出一个檀香的木盒子。她拿着木盒子走到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