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妫翼,你莫要忘了,暗影阁可是卫国安西将军创立的,我娘亲是卫国的公主,朱雀护是听命于我娘亲卫夫人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妫薇优雅地站起身,摆弄着她那娇艳如花的十指蔻丹,神情骄纵地戳穿了我的谎言。
一切只是缓兵之计,我哪有能力托付络腮胡子来替我办事?可若不这样说,又怎会轻易地威胁到息国侯,从而放过我娘亲。
“你错了,就算你娘亲是卫国公主又如何,不说她现在已经嫁给了父亲,早已与卫国没了关系,更何况暗影阁已经脱离了卫国掌控,暗影卫也是听命于安西将军后人的,这期间到底谁利用了谁,得到好处的又是谁,你没脑子就罢了,连那作为长辈的卫夫人也看不出吗?”我转移了话语,不再与之前的是非对错之上与妫薇争个高低,只希望我这样的话能点醒妫薇,以此来劝阻卫夫人莫要跟着息国侯一同胡闹。届时不说一点好处都沾不到,适得其反之后,蔡国变成了楚国的背后之地,夹杂其中的陈国与息国安能独善其身,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明白吗?
“少废话,快来人将她拿下。”妫薇怒气冲冲地致使着息国侯的亲卫。
立于庭院之中的兵卫,显然没有得到息国侯的命令,不敢擅自挪动。
妫薇见状,气的直跳脚,连忙拉着息国侯的衣袖便撒起了娇:“留哥哥,快帮阿薇教训她,你难道忘记了吗,就是她让阿薇受辱的啊?”
息国侯安慰地拍了拍妫薇的手,示意她莫要着急。
我见息国侯似是在犹豫,因而,我的手又加重了一分。
“来人,先送凤夫人回长亭公主府。”息国侯见我抱着玉碎的决心,便也不再顾及身边的妫薇了。
妫薇不可置信地看着息国侯,更是气红了脸,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便朝娘亲砸了过去。
我来不及思考,放下簪子便迅速挡在了娘亲的面前。我自小不打妫薇这种娇生惯养的公主金贵,练就了一身皮糙肉厚,可胸口上还是被砸的生疼。好在冬日里穿的厚实,热茶不至于浸透而烫伤皮肤。
“绥绥可否无事。”娘亲想要上前,确认我是否受伤,可却被息国侯的亲卫围了起来,使她没有办法再踏前一步。
我见此奋力向前,企图靠近娘亲身边,却被娘亲身前的亲卫用画戟挡了回来。我不肯罢休,来回几次,甚至用上了骨碌教给我的功夫,却依旧抵不过息国侯亲卫的数量众多。
“莫要得寸进尺,孤答应放你娘亲离开,若你再要纠缠不休,别逼着孤反悔。”息国侯这般故意,想必是做给妫薇看。
他依着我,放了娘亲,自然不会放过我。
“绥绥,你要小心。”娘亲被息国侯的亲卫拉走时,不忘担忧地回头嘱咐我。
我站在原地目送娘亲离开,起先有些担忧方才她是否在拉扯之中受了伤,可后来想到息国侯是将娘亲送回了长亭公主府,便安心地松了口气。
我想就算我回不去了,长亭公主答应我的事情,也决不会食言。
我将玉簪插回到发丝中,回头过后便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眼冒金星。不用亲眼确认,我也知道,打我的人,是妫薇无疑。
在我还没缓冲过来的时候,妫薇的下一个巴掌便随之而来。我抬起手用力地推开面前的人,却未曾想将已经是大腹便便的妫薇推倒在了地上。
她面色苍白的捂着肚子,眼睛睁的老大,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指着我吼道:“你居然敢推我?”
我捂着脸,略有些歉意,毕竟妫薇已经怀孕数月,看她肚子的大小,是要临盆的模样,我虽然与她有冤仇,可稚子无辜。
我俯身上前想要扶起她,确认她腹中的孩子无事。
她将我推倒一边,命令息国侯的亲卫,将我丢到那处烧得火红的铁板上。
我坚定地站起身,不再对她抱有同情,见她这模样,还有力气致使亲卫来伤害我,想必腹中的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就在我胸有成竹地认为,息国侯的亲卫不会听命妫薇的致使时,我的双臂突然被困住了。
我抬头朝着息国侯望去,却见是他授意于亲卫的。
“孤答应蔡侯将你活着送回去,却没说一定要完好无损,你这般伤害孤的桃花夫人,孤可得从你身上讨回来才行。”息国侯慢条斯理地走到妫薇身边,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妫薇满脸欢喜地依偎在息国侯的怀中,趾高气昂地看着我。
息国侯的两名亲卫将我两只手臂困在身后,压着我往那烧得通红的铁板走去。离着铁板越近,越能感觉到灼热,甚至四周的空气都在散发着滚烫。
“把她那张脸按在铁板上。”妫薇开口命令押着我的亲卫。
“妫薇,你是有孕之人,心肠如此狠毒,难道不怕给腹中的孩子平添孽障吗?”我试着挣扎,却发现无济于事,我压根没有办法摆脱身后两人的钳制。
铁板下燃着的熊熊烈火,灼热着我的双眼,我不敢迎面张眼看,只能低着头,尽量抵抗着身后的力量,不让自己离火太近。
“下贱胚子,没资格说我。”妫薇走到我身侧,抬起手又带了我一巴掌。
我低下头,吐了一口血水,而后又仰起头,面色嘲讽地看着她道:“我可怜你,这辈子都活在谎言之中,我可怜你,这辈子都不会遇到真正爱你的人。”
妫薇面露凶相,扯过我的头发,将我拉向那滚烫的铁板上。
“拉住桃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