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交换的过程当中发生些不愉快,但少公子还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只不过这个结果让他始料不及。
朱雀护现在的名字叫宫涅,自十二岁伊始,便被送入了暗影阁,进行残酷的训练。七年后,初露锋芒,身受暗影阁主喜爱,后执行任务无一次失手,一步一步走到今日朱雀护的位置。
可是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历卓笙。
这位历卓笙便是当时清河公主离开安阳后,与臻太后一起摄政的历将军的小儿子。
八卦门的人告诉少公子,历卓笙的母亲原本周地宁远县伊之女,因县伊开罪了玉氏宗亲被陷害,全家沦为官奴,他母亲因模样出众,成为了官妓,后被历将军盯上,用尽办法掳来自己身边,承宠后没过多久便生下了历卓笙。许是因为太受历将军的宠爱,遭到了历将军其他宠妾的妒恨,霍臻乱政之后,被历将军的这些个美姬密告到臻太后处,臻太后将其诏入宫内,秘密折磨至死后丢到乱葬岗去了。本来臻太后也是要除掉历卓笙的,只不过前去受命毒害他的那个宫人心有不忍,将他救了下来,偷偷地养在自己老家的农庄上。
在他十二岁那年,救下他的宫人去世,他便又成了孤儿,迫于生计,他逃到暗影阁寻求庇护,成为了暗影卫。
也是他早年的离奇失踪致使历家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在周王亲政之后,历家除了身为御史的历雁西,小辈大都是扶不起来的废人,唯有他一个稍微能值得上的后起之秀,却不愿意以历家的身份存活。
不日,少公子前往蔡国清华寺,姬雪则受少公子之托前往陈国,避开卫夫人安排在上卿府的眼线,将困顿在圣安的信北君,悄无声息地带去渝州。
清华寺稍作歇息的少公子动身前往尚衣局,找到了早前在绥绥身边侍候的婢女雉儿,请她在送往宫内锦服里绣下暗语,约福祥公主寒食夜子时相见。
于寒食那夜,落雨,少公子潜入蔡宫,并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她。可他现下心里比谁都清楚,福祥公主是不会和他一同离开蔡国。
他便是知道福祥公主心中的盘算,所以此次他来蔡国也并不是真要带她离开,至少不会是现在。
少公子如愿以偿地引出躲了在暗处的历卓笙,以及蔡侯。在于他亲爱的姑娘道别后,少公子跟随蔡侯前往莫央宫。
二人对坐于棋案前,蔡侯忍不住第一个开了口。
“孤总觉着,好似有什么脱离了孤的掌控。”他说话时有些心虚。
他并不知道,打从福祥公主再次回到蔡国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脱离了任何人的掌控。
现如今,他倒是清醒起来了。
“你可知卫夫人控制了陈国后,便与息国狼狈为奸,与楚国结盟要吞了你的国?”少公子眼神带着嘲讽。
“与息国和陈国结盟的可是孤,昭明君莫要颠倒是非,况且桃花夫人的孩子还在孤的手上,卫夫人和息国侯不敢做背叛孤的事情。”从一开始的试探,到被少公子一语戳破,或许蔡侯期待的是少公子说些宽慰的话,去击破他心里的担忧,而不是这般直接了当。
“桃花夫人的孩子是如何得来的,我想蔡侯应当比我更加清楚,用来做以要挟,对息侯和卫夫人是否足够分量?”少公子并不想与蔡侯浪费时间,因而他的话语犹如从天而降的兵刃,扎的人生疼。
蔡侯怒瞪少公子,他双手紧握,像是困顿的猛兽。
“自你有与楚抗衡的想法开始,你就应当料到蔡国会有这么一天,所有的蔡国百姓,会因你的私欲历经战火,流离失所。”少公子的话语直击蔡侯。
从美梦沉睡,到清醒必然有一个过程,只不过蔡侯清醒的过程,未免有些太长了。
“可无论现在怎样挣扎,也都无济于事了。”少顷,蔡侯松开双拳,闭上双眼长叹。
“孤不过是想为孟曦报仇,为姜国百姓报仇而已。”蔡侯不甘心的低吼。
少公子冷笑了起来道:“蔡侯莫要将自己说的这般仁义,你这样做,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些,若要当真想为孟曦报仇,当年孟曦受辱之时,你就应当提剑去与楚王同归于尽了。”
“况且凭借蔡侯这么多年去折磨一个女人以求心安,这心里也应当放下不少仇恨了吧?”
蔡侯自然知道少公子嘴里说的这个女人是谁,两人心照不宣的彼此对视,直至蔡侯变得歇斯底里,他嘲讽着少公子:“昭明君果然与往日不同了,有了周王的撑腰,可见说话都这般硬气。”
“早前奉承于你身前,不过是惧怕你伤害福祥公主,而如今现在这个局面,无论是楚姬夫人还是福祥公主,你都没办法下手去杀害,就算今日没有周王在我背后,你当真以为,我还会将你放在眼中吗?”此时的蔡侯已是困兽,无论是杀掉楚姬还是福祥公主,怕是他都将会提前面临四面危墙。
福祥公主是陈息蔡三国盟约的关键,此时被蔡候杀死,就是蔡侯先撕毁盟约,卫夫人和姬留反攻的借口这便有了。
“那孤便在卫夫人和姬留背叛孤时,孤再用她祭旗。”蔡侯是被少公子气红了眼,才说出这般不经头脑的话。
福祥公主不过就是卫夫人和姬留放在蔡国牵制蔡侯的棋子,该是弃子时,他们两个自是会毫不犹豫。
“如此那我眼看,蔡国的百姓永生永世都会活在楚王的淫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