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想,变觉着昶伯也不会是个坏人。
走上绣楼,但见绣楼的四处悬挂着许多帛画,屋内东南西北的四方顺序,皆为画卷的春夏秋冬。
仲忧的丹青也算是传神,毕竟能将陈国的四季画的这样好,他也可谓是用了万倍的心思在里面。
我望着东边画卷之中的春日,却见田野之中有着不同的色彩,我不明白仲忧为何这样来画春日的耕田,于是开口问了他。
他走到我身边,抬起手指着画中呈玄色的耕田道:“我行走于陈国各个郡县之时,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公田之中的稻苗十分稀疏,而各个郡守命人开采的私田之中的稻苗却十分繁茂。”
“并且我曾问过几个郡县的郡守,发现现在的贵家公卿,大都拿着私田的粮食,来充公田的赋税。”
我觉着仲忧的话似是另有蹊跷,便让他与我好好说一说,他这些年来行走陈国的所见所闻。